看到皇上陰冷的表情,季月娥的雙腿立即抖了起來,她連忙跪倒在地,嘴裡卻猶在狡辯:“皇上,皇上明察,臣妾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呢?是他們……是他們合起夥來誣陷臣妾!說什麼買通產婆,根本就是子虛烏有!臣妾不知道什麼產婆!”
憑着季月娥的心機,不會不知道承認了錯誤的後果是什麼,所以她早已打定主意,寧死也不承認!
況且,那產婆早已被她處理了,她完成有理由說死無對證,看他們還能怎麼樣!
然而,她着實沒有想到,當年她的陰謀卻陰差陽錯的沒有得逞。
“誣陷?”皇上被季月娥的一句話逗樂了,他笑過之後問秦傲天道:“皇兒,她說你誣陷,你可還有和話說?”
秦傲天不緊不慢地跪倒在地,回道:“父皇,兒臣自然有話說。請父皇傳召當年爲母后接生的穩婆張氏。”
“張氏!”一聽張氏,季月娥怔愣着瞪大了雙眼,簡直覺得難以置信。
怎麼可能?那人早就不在了,除非時間了鬼了!
季月娥幸災樂禍地想着,可她沒有想到,還真是見了鬼了。
皇上傳召之後,有人走近殿內,跪倒在地,稟道:“罪人張氏,叩見皇上。”
聽到聲音,季月娥冷冷地勾起了脣角,這人根本就不是什麼張氏!
然而,當她回頭看過去的時候,更是嚇得頹然跌在了地上。
這是人是鬼?怎麼這個樣子?
原來,那跪在地上的人,臉上帶着一個半個面具,而那面具的另一邊,卻是和張氏有幾分相似。
“張氏,有人證實你當年在給司馬皇后接生的時候,受了季月娥的賄賂,造成司馬皇后的難產而死,可有此事?”此刻,那皇上的語調,已經變得有些顫抖了。
這一樁一件件的陳年舊事,勾起了他的痛苦回憶,讓他對司馬蓉有着深深的愧疚。
只見張氏深深地叩了一個頭,緩緩地說道:“草民自從收受了季月娥的賄賂開始,就想到會有這麼一天的……”
說着話,張氏將目光轉向了季月娥,說道:“您還是那麼富貴優雅,可您卻把我害成了這幅模樣!”
張氏的動作,很明顯地告訴了大家,正是這個女人,收買了她,讓她做出了那樣的壞事。
在大家充滿冷厲的注視下,季月娥急了,她惡狠狠地指着張氏,質問道:“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爲何要冒充張氏?張氏早在多年前就已經被大火燒死了!”
情急之下,季月娥脫口而出,全然忘記了掩飾自己。
“呵呵呵,皇后娘娘……”張氏陰冷地看了季月娥一眼,“您貴爲皇后,如何知道張氏已經被大火燒死了?還是說您已經承認了,那場大火分明就是您放的!”
張氏抓住了時機,反將季月娥一軍,讓季月娥怔住了,半天沒有說話。
“早在那客棧起火的瞬間,草民就明白了,這場大火是衝着草民來的,草民不該貪圖那百兩黃金,落得這個下場!”張氏說着說着,已然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