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這一次考覈的總共有三十人。東木有六個,其他四屬國一共有十個,朱羽國就有八個,還有六個便是各位長老推選的人了。二長老沒有推選任何人,大長老推選了兩個人選。
三十個人站在霧閣的院子中,六國新秀精銳全部彙集於此。二長老今日沒有出現,今日來主持考覈的是大長老。
“你們都是各國的精英,希望你們在這一次的考覈中都有不俗的表現。”大長老說罷這句頓了頓繼續道,“考覈的規則很簡單,一會後會有人給你們每個人發一個小木牌,之後你們進入霧月山待上七天七夜,出來的時候手上有兩塊牌子及以上者就通過考覈,手上只有一塊或者沒有牌子的即被淘汰。七天後在山脈的那一邊集合。”
規則一說,下面的人有些騷動起來,這規則的意思很明顯,至少要淘汰一半的人。是至少,因爲一個人擁有兩塊或者以上的牌子就通過考覈,代表有的人不止可以襲擊一個人。這樣的規則有些殘酷,卻是貫徹朱雀聖殿一直以來的強勢競爭,弱肉強食。
朱羽國的三皇子一聽到這個規則,眼中露出了得意的兇光,眼角膘向了白風華。不擇手段,意思是自己可以帶人去收拾白風華了。自己可不介意幾個人一起圍攻她,她不是最近新崛起的所謂天才麼?很快就讓她變成廢材。
“在這場考覈中,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是挖陷阱,偷襲還是強攻,總之你們可以不則一切手段去獲得別人身上的牌子。不過我要說一句,那就是不要給我弄出人命,不要自作聰明的認爲可以瞞天過海。”大長老說到最後口氣越發的嚴厲了起來。
朱羽國的三皇子聽到這話微微一愣,接着沉下了眼。看來聖殿會派人在暗中監視考覈,這樣倒還不能將那白風華置之死地了。不過,沒關係,弄殘也一樣,讓她全身經脈盡斷,從此以後再也無法修煉戰氣也不錯。
正當三皇子在無限遐想的時候,白風華的眼神卻瞟了過來,似笑非笑的看三皇子。三皇子看着白風華那神情,心中居然有些隱隱發毛。
“好了,各位收好自己的牌子,七天後出口見。當然,出口自己找,連出口都找不到就活該死在裡面好了。”大長老揮手示意旁邊的人下去發放木牌。
白風華接過屬於自己的木牌,正面是一隻展翅翱翔的朱雀,背面,卻是霧月山的地形,霧月山宛如一個葫蘆狀,所以入口和出口就那麼一個,而中間是收攏的。確實,這樣都找不到出口的話就太沒用了,也妄稱是各國的精英了。
“這,這什麼鬼地圖啊,給了不等於沒給麼,連個東南西北都沒有!”拿到木牌後的白子墨小聲的不滿嘀咕着。
而其他的拿到木牌的人也是面色不甚好看,也有不少在抱怨的。
“吵死了!連方向都無法辨別就是廢物,還有什麼資格進入聖殿!”大長老怒氣衝衝的說道,“從現在開始,分批進去,我不管你們在裡面怎麼樣,我最後只認牌子!”
下面立刻都噤聲了,白子墨抽了抽嘴角,將自己的木牌揣進了懷裡。而站在不遠處的三皇子卻將白子墨的行爲仔細的收入眼底。
所有的人,一個個的陸續去了入口,身上只帶了寶劍,其餘的什麼也不允許帶,在霧月山脈中的這七天,食物和露宿全部是他們自己想辦法解決。每隔十五分鐘就進去一個人,以防成羣結夥的就在入口偷襲人。而且是將各國的人全部拆散陸續進入。
“我去等着你們,不要分開行動。”白風華低聲對旁邊的白子墨一干衆人說完後這才邁步和一位老者往大廳走去,穿過大廳,再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便是霧月山的入口。這霧閣的設計也是相當巧妙的。
“進去吧。”老者將白風華帶到入口,聲音沒有什麼波瀾。
“謝謝前輩帶路。”白風華禮貌的笑了笑,閃身進了那濃霧之中。
霧月山不愧是霧月山,白風華剛一進入山脈,一股陰冷的氣息就迎面撲來,而放眼望去,卻是白茫茫的一片,除此以外什麼也看不真切。溼冷的空氣中偶爾傳來幾聲古怪的叫聲,分辨不出是什麼動物的叫聲。
白風華屏住呼吸,凝神感覺着周圍,嘴角露出一絲弧度。果然,雖然很多人先行進來了,但是並沒有立刻離去,都潛伏在周圍,等待着自己的同伴。或者,偷襲一兩個實力不如自己的人。這個如意算盤打的是不錯,因爲只要在這裡能偷襲成功一個人,擁有兩個牌子後,就可以一路前行,最後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藏起來,等到七天一過,出去交差就算通過了。
感覺了下,周圍至少隱匿了三個人,而這三個人似乎都是各自爲政,實力也不弱的。白風華想了想,沒有出手,若是自己一出手,這三個實力不俗的聯合起來對付自己就不好辦了,還是先等等子墨他們好了。白風華想到這裡找了個地方也隱匿了起來。
周圍白茫茫的一片,能見度低到不能再低,根本就看不到入口處出來的人,只能聽到聲音。
過了一會入口處腳步聲響起,白風華仔細的聆聽着,卻不是她所熟悉的腳步聲,當下沒有再管,繼續隱匿着。而出現的這個人,實力似乎也不弱,那潛伏在周圍的三個人都沒有敢輕舉妄動,任由這個人遠去。
又過了一會,熟悉的腳步聲終於響起,白風華微微一笑,這個腳步聲,不是自己的弟弟子墨還會有誰?
白風華正要出去,而那隱匿的三人中其中有一人動了!
目標正是剛進來的白子墨!
哼!
這些人還真是會挑,專選軟柿子捏,白子墨的戰氣只有六級,在這一批參加考覈的弟子中,六級便是最低的,也是最多的。
這出手的人至少也是七級戰氣。
白風華冷哼一聲,拔劍而出,磅礴的戰氣就這樣在溼冷的空中傾瀉而出。八級戰氣的實力暴露無遺。
“姐!”白茫茫的空氣中傳來白子墨驚喜的叫聲。
那原本想要偷襲白子墨的人在這一刻急速退走,這擁有八級戰氣的人和那剛出來的軟柿子居然是一夥的,自然是好漢不吃眼前虧,立刻退走的好。否則,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
白風華見那人退走也沒有追趕,只是收斂好了戰氣,低聲道:“過來。”
白子墨樂顛顛的奔了過來,完全不知道自己剛纔被人當做了軟柿子。冰兒緊緊的摟着白子墨的脖子,打了個哆嗦。白子墨沒有感覺到,她可是敏銳的感覺到了,這個地方還藏了兩個人。
白子墨來到白風華的身邊還想說什麼,白風華伸出手按住了他的手臂,示意他不要說話後,自己刻意放大了些聲音:“等其他人到齊我們就走。”
白風華的話自然是落入了那兩個隱匿的人耳朵裡的,但是那兩人卻沒有離去,依舊隱匿在自己的位置。白風華卻已明白,這兩人的目的恐怕與剛纔那人不同,之前那人埋伏在那裡應該是想要偷襲人拿塊牌子,而這兩個人恐怕目的和自己一樣,都是在等自己人到齊後一起走。
果然,沒多久,其中一人等來了自己的同伴,悄無聲息的離去了。在這之後,安少銘也進來了,白子墨低聲招呼着安少銘過來。接着一會後另外一人也等來了同伴悄然離去,他們似乎都知道這樣正面與白風華對上是不明智的行爲。很快,傅羽寧和葉寒還有含羞草也陸續過來了。
“好咯,人到齊了,我們可以走了。”白子墨有些興奮,畢竟他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考覈。
“咦,又有人來了。”葉寒低聲說道。
“不用管,在這裡爭鬥並不明智,很難保證下一個進來的就是別人的同伴。”侍羽寧沉聲說道。
白風華讚賞的點了點頭,揮了揮手,示意大家離去,她率先走在了前面,其他人也都悄然跟在了後面,消失在了濃霧當中。
霧完全迷失了人的雙眸,周圍白茫茫的一片,什麼也看不到。
“姐,爲什麼我總覺得毛毛的?”白子墨不自覺的靠近了些白風華低聲說道。
“有一股被人在暗處看着我們的感覺。”含羞草低低的說道。
“啊?不會吧?”白子墨愕然,他說的毛毛的感覺意思是這個環境讓人很不舒服,很詭異,似乎全世界就只剩下他們六個人一般。
“你們忘記大長老曾經說過什麼了麼?”白風華對含羞草這敏銳的感覺甚是驚訝和讚賞。因爲含羞草的級別按理說是感覺不到暗處有人在監視他們的,因爲換做她,她也只是剛纔忽然感覺到了一絲氣息,但是卻瞬間消失。含羞草的直覺,似乎超於常人。
“大長老說過很多啊,姐你是指哪一句?”白子墨疑惑不解的問道。
白風華冷聲道,“可以不擇手段搶木牌,但是決計不能弄出人命。”
“如此說法,意思是……”傅羽寧驚愕的說了一半,後面的話戛然而止,衆人卻已經都驚覺過來。這麼說暗處是有人監視他們的,不止是他們,應該是所有參加考覈的弟子全部有人暗中監視。
“好了,少說廢話,趕緊走吧。”白風華制止了衆人的繼續說話。
躲在暗處的那個身影看着這一隊人,心中一顫,這幾個人,不簡單。
“我們六個人,就是說要搶的六塊牌子才行,這麼大片山脈,要是有的人藏起來就不好找了啊。”白子墨嘀咕着。
“所以你們要當一回軟柿子。”白風華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弧度,低低的說道。
“哈?軟柿子?”衆人愣住,這話什麼意思啊?
很快他們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前進了一天,周圍終於漸漸的暗了下去。
一處空地上,燃着一堆篝火,兩個人席地圍繞而坐。
“好冷啊,這個鬼天氣。”白子墨朝手裡哈着氣,往篝火邊又靠了靠。“喵?”冰兒盤在白子墨的脖子上,用身體溫暖着白子墨。
“每年考覈都是在冬天,應該就是爲了考驗大家的意志。”安少銘熟練的翻烤着手裡的野兔。自從和白風華一起出去過後,安少銘野外露宿能力已經非常的強。烤肉已經不在話下,旁邊堆着一疊寬大的樹葉,這些樹葉就是他們的牀了。一會把燒過的灰燼均勻的鋪在地上,然後將這些異常寬帶的樹葉鋪在灰燼上,就很溫暖了。這些也都是白風華教給他們的。
“可是這個地方不止是冷啊,還很溼啊。”白子墨噴着冷氣嘀咕着,“熟了沒有啊?我餓了,又餓又冷啊,真悲慘。唉,希望我們能多熬些時間,假如運氣好,拾到個落單的實力和我們差不多的傢伙就好了。”白子墨嘻嘻笑着,似乎在憧憬着。
“好了,好了,給你。”安少銘沒好氣的遞給了白子墨一條後腿,也笑嘻嘻道,“會的,我們的運氣一向很好。拾到個落單的後我們一起上搶了牌子,然後繼續等,再遇到個落單的,哈哈,就大功告成了。”
白子墨笑嘻嘻的點了點頭後,接過來後沒有馬上吃,而是撕下來一塊遞給了盤在自己脖子上的冰兒:“冰兒,來,你肯定也餓壞了。”
“喵~”冰兒咬住這塊香氣四溢的兔肉,眸子裡閃閃發光。喵,還是子墨最好,子墨是天下間最好的人類!
兩人一貓有滋有味的吃了起來,然後剛吃到一半,眼前一陣詭異的風吹過,他們的面前已經站着了兩個人,兩人揮劍指着白子墨和安少銘,冷冷道:“牌子交出來,現在,滾!”另外一個人嗤笑起來:“想的還真是美,拾到落單的人,哈哈。”
“什麼?要我們的牌子還要我們滾?”白子墨呸的一口吐出了自己嘴巴里的骨頭,心中哀怨無比,自己和少銘真的看起來這麼像好捏的軟柿子麼?雖然他們剛纔裝的是蠻像的啦。這兩個人不止要他們的牌子,還要霸佔他們的地方。爲了燃起這篝火他們廢了好大力氣找來一些稍微乾燥點的木枝,現在別人一句話就要坐享其成?哪有這樣的事!雖然對方的修爲看起來是比他們要高一點。
“不想吃苦頭就交出牌子趕快滾!”其中一個少年不耐煩的揚了揚手裡的寶劍,在他看來,眼前這兩個少年絕對不會是他們的對手。他和同伴一個是六級巔峰戰氣,一個剛步入了七級戰氣。話說罷,這個少年皺眉,驅使着自身的戰氣綻放出白色的光芒來,恐嚇着白子墨和安少銘。
“真倒黴,給你們,都給你們。”安少銘嘀咕着,看似自認倒黴的站了起來。
那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都有笑意,這兩個實力這麼差的人居然還敢大搖大擺的在這裡燃起篝火烤肉吃,真是愚蠢。
然而他兩沒有等來安少銘兩人扔來的木牌,空氣中嗖的一聲,他們下意識的伸手去接,卻接到了兩塊油膩膩的肉骨頭。
“找死!”兩個人勃然大怒,丟掉手裡的骨頭,揮舞手中的寶劍就要衝上去。
然而兩個人的動作都僵在了半空,然後華麗麗的啪的一聲摔倒在了地上,渾身僵硬怎麼也動不了了。
“嘿,姐給的藥真好用。”白子墨興奮的奔了過去,二話不說毫不客氣的在兩人的身上搜羅起來。
“卑鄙無恥,居然敢下毒。待考覈結束必然上報給聖殿!”那躺在地上不能動彈的二人也瞬間明白過來他們剛纔伸手接的骨頭上必定抹了藥。
“呸!你個傻鳥,難道忘記大長老的話了麼?可以不則一切手段,只要不弄出人命就可以。是你們太大意導致。”白子墨一腳蹬在地上人的腳上不屑的說道。
“是啊,是你們大意了,不要動不動就把錯歸結在別人身上。一旦失誤,應該首先找自己的原因。”安少銘順利的摸出了一塊木牌,樂滋滋的揣在了自己的懷裡,這才正色道,“這個世界遠比你們想的藥複雜,今天我們用的只是讓你們僵硬的藥而已,半個時辰後你們就能動了。如果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對方恐怕沒那麼好心,恐怕就是毒藥了。”
那兩個人愣住,怔怔的看着安少銘,接着眸子中再沒有了惱怒,而是凝重的思索。
“少銘你個賤人,居然搶我臺詞?這些是我想說的。”白子墨一看氣的哇哇大叫,風頭都讓安少銘給出完了!
“切,這些也不是你想出來的,還不是白姐姐教我們的。”安少銘不屑的噴了句,站了起來,對地上的兩個人道,“你們就躺在這等能動吧。”
“再給你們添點柴火,免得你們凍死。姐說的好哇,做人留一線,日後好見面。”白子墨手腳麻利的把兩人拖到了篝火邊,再加了些木柴,又把還有一半的烤兔肉放在了旁邊這才大功告成。
“走咯,你們其實還有機會啊,還有六天,加油從別人那獲得牌子就行了。”安少銘和白子墨的身影消失在濃霧中,白子墨的聲音隱隱的從濃霧中傳來。
這一句話讓原本兩個有些喪氣的兩個人眼睛又是一亮,他們的心中又再次升起了希望。是啊,這纔過去一天,還有六天可以有機會再獲得牌子。白姐姐……那兩人口中的姐姐便是那白風華麼?看着身邊熊熊燃燒的篝火和那香氣四溢的烤兔,兩個人無奈的對視笑了笑,這個白風華,她恐怕是唯一一個搶去了他們的牌子,卻讓他們恨不起來的人了。
白子墨和安少銘樂滋滋的走在路上。“嘿嘿,我第一次當軟柿子當的這麼開心。”白子墨摸着自己懷裡的兩塊木牌嘻嘻笑道。“是啊,你看到那兩人的表情沒有?哈哈,真爽。”安少銘也眯着眼睛樂滋滋的說道。
兩個人往一個方向走了些路,在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一條小溪,兩人跨過小溪,往後面的樹林走去,地勢越來越低,漸漸的前面有了火光。這個地方甚是隱蔽,不是那麼容易察覺。白風華正靠在一塊石頭上閉目養神,而傅羽寧和葉寒正在激動的討論着什麼,含羞草則是在旁邊安靜的坐着,眼角的餘光看着白風華,眼神裡有着崇拜。
“真慢你們兩。”傅羽寧聽到聲音後轉頭看到白子墨和安少銘不滿道,“我們比你們先得手,看,我們都拿到牌子了。”
“切,我們也拿到了。”白子墨不服氣的掏出兩塊牌子炫耀着。
“不過,老大,既然都搶了他們的牌子了,爲什麼還對他們那麼好啊?”傅羽寧縮到了白風華的身邊疑惑的問道。
白子墨和安少銘對視一眼,瞠目結舌。老大?傅羽寧什麼時候改口了?還這麼諂媚的口氣!
“是啊,老大,我也不明白啊。”葉寒撓着頭。
好狗腿!好無恥!白子墨和安少銘立刻鄙視的看着那兩個少年,明明年齡比白風華大,居然有臉開口叫老大。顯然他們爲白風華的戰術和那些丹藥完全折服了。當白風華說出她的戰術時,兩個人還有些正氣的說不可以這樣暗算人。結果被白風華當頭棒喝,完全的洗腦後,兩個人膜拜的五體投地。“在鬧饑荒的時候,你還要把你嘴裡的食物摳出來給敵人吃,然後等敵人恢復力氣來殺你麼?”白風華刻毒的話讓兩人瞠目結舌加恍然大悟。依他們現在的實力,傻愣愣的等別人來奪牌子不就是這麼回事麼?“先下手爲強,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白風華的每一句話都讓他們震撼不已。
“這些都是各國的精銳,他們背後的勢力都不容小覷,不到萬不得已,少與他們結仇。他們這些人很多人缺少實戰經驗,所以纔會上你們的當。”白風華懶懶的說着,頓了頓睜開眼睛道,“如果遇到身經百戰的,你們今天就會死到不能再死。所以,都給我收起你們那副得意的神情。”
“是,老大。”傅羽寧和葉寒眯着眼睛點頭又點頭,含羞草低着頭蚊子般的聲音認真的回答是。
“姐,我們現在都有牌子了,那你的呢?”白子墨看到那兩個狗腿的傢伙就不爽,擠上前去將兩人擠飛後關切的問道。
“我要拿的牌子非那人不可。”白風華直起身子來,看向茫茫夜色,嘴角露出一絲邪惡的笑容來。三皇子,你應該感到很榮幸纔是,這一次我非你的牌子不可,其他人的牌子我根本看不上。
“誰?”傅羽寧傻愣愣的問道。
“笨蛋!是那個自大的三皇子。”葉寒鼻子噴出冷氣,一想到那個說話噁心的三皇子,葉寒就是一陣反胃。
“啊?哈哈,對,那個讓人討厭的傢伙!”白子墨一聽,樂了起來。
“我也討厭他。”含羞草那猶如蚊子般的聲音低低的插了進來。
衆人驚愕,回頭看向含羞草,含羞草飛速的低下頭,好像剛纔她不曾說過話一般。衆人心中皆是一震,含羞草,似乎越來越大膽了。她現在已經敢表達自己的心思了。換做以前,必定是一聲不吭的靜靜坐在旁邊,當她的不明真相圍觀羣衆或者明白真相圍羣衆。
“哈哈,白姐姐,那什麼時候去對付他?”安少銘興奮的握緊了拳頭。
“不,你們不用去,這是我一個人的事。”白風華的眸子裡閃過邪惡的冷光,“你們就在這裡藏好就行,待我取得牌子後回來再一起上路。”
“也對,我們也許去了還會拖累。”傅羽寧有些頹然的說道。他的話一落,衆人的臉色都有些垮了下來,因爲他們都清楚,在他們六個人當中,就白風華的實力最強,八級戰氣。而他們都是不夠看的六級戰氣。能參加這次的考覈,還有能通過這次的考覈,全部是託了白風華的福。
“不要緊,你們都會有變強的那天的。”白風華見到衆人低落的樣子開口安慰着,心中也在盤算着什麼時候煉製點中元丹出來幫助他們提高修爲。
中元丹不比次元丹,次元丹可以幫助人提升修爲,但是到了六級以後效果就不會太明顯了。而中元丹是多少劍客夢寐以求的好東西,因爲他可以幫助六級以上戰氣的人提升到七級,而若是想再提升就要服用兩顆,卻也只能到七級巔峰,要突破到八級,需要自己的領悟。
在霧月山中,白天與黑夜其實不會有太大差別,因爲能見度一樣很低。
休息了一晚,白風華伸了伸懶腰,齜牙笑道:“你們都乖乖的待在這裡,我去找某人親密一下。”
“姐,你自己小心。”白子墨雙眼朦朧卻還是揉揉眼睛努力睜眼叮囑着。
“我給你的那些藥都知道該怎麼用吧?若是有人來襲擊,也不要慌。”白風華走前不放心的再次叮囑道。
“放心,姐,我們會小心的。”白子墨重重的點頭。
白風華和其他人打過了招呼,便一頭鑽進了濃霧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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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賬,那個黑炭醜八怪怎麼就不見人影了,到底躲到哪裡去了?”三皇子坐在石頭上惱怒的叫囂着。
“殿下,不要着急,我們總會找到那個女人的。到時候,絕對會讓她好看。”旁邊一少年諂媚的遞上了一個水果,“殿下,您先吃點東西,這個水果是可以吃的,我剛纔在那邊摘的,已經洗乾淨了。”
三皇子接過來,咬了一口又吐了出來,皺眉道:“澀的要死,這什麼東西?”
那少年臉色有些尷尬道:“殿下,暫時沒找到其他吃的,再稍等一會吧。他們去抓活物去了。”
“哼!”三皇子泄憤似的狠狠咬着手裡的水果,一想起那天與白風華對上的場面就越想越氣。那個醜八怪,黑的跟碳一樣,沒有一點女人味,真搞不懂二長老怎麼就會看上她,收她爲徒了!
他吞下了水果,將果核順手一丟,接着啪嗒一聲,整個人隨着那果核落地也倒了下去。
“殿下?殿下你怎麼了?”旁邊那少年焦急的大叫着,然後話音剛落,只覺得脖子一痛,整個人就失去了知覺。
下一刻,濃霧中出現了一個嬌小的身子,白風華從濃霧中笑盈盈的鑽了出來。
“嘖嘖,三皇子……”白風華走到了已經失去知覺的三皇子身邊,低下頭冷笑看着地上的人,嘴角的那抹邪惡卻越來越大。
她緩緩的蹲了下去,拔出寶劍來,明晃晃的寶劍閃着寒光。
噌噌噌的聲音響起,白風華忙乎起來。
“哦,順便煙燻妝。”白風華毫不留情的兩個拳頭就順手將三皇子的兩個眼窩填了。順手將他的牌子也拿走。
忙活完這邊,又去忙活他那狗腿的手下了。這個手下的牌子當然也不能倖免。
搞定,搞定!
沒想到從福地帶出來的藥這麼好用。
他畢竟是朱羽國的三皇子,目前與他正面交鋒對自己身後的那些人和勢力並不利。東木還很弱小,白家也只是在東木權傾朝野而已。今日,真是便宜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癡了。
白風華站了起來,踢了踢那被她處理過的三皇子,眼中閃過狂傲,總有一天,她要站在這世界的最高峰,讓東木所向披靡,讓白家受世人敬仰!總有一天,她再也不用顧忌什麼!
白風華轉身消失在了濃霧中,但是卻沒有走遠,因爲她還想聽那個讓她很爽的慘叫聲。
她靜靜的靠在一棵大樹旁,眯着眼睛等待着遠處傳來的“捷報”。
“啊啊啊啊——”震耳欲聾的慘叫聲響徹整片山脈,衝破了雲霄。
“我的頭髮,我的頭髮——!”三皇子那慘絕人寰的聲音傳了過來。
白風華眯着眼睛聽的那叫一個爽啊。她剛纔沒做什麼,只是把三皇子的頭髮剃了個精光,露出了個噌亮的大腦袋。哦,不對,白風華還好心的給他留了兩根頭髮。而且剩頭髮的時候手還抖了一下,刮破了幾處皮。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這句話就足以見得人們對頭髮的重視,而白風華這一手直接讓三皇子幾欲崩潰。可以想象的到,三皇子一旦出去,將會受到怎麼樣的非議,和怎樣“炙熱”的種種目光。自命風流倜儻的三皇子頂着光溜溜的腦袋,敢出去見人麼?敢麼?沒辦法,白風華心中嘆氣,誰叫自己是個記仇的小氣之人呢。
白風華掂了掂自己手裡的兩塊牌子,揣好後,轉身笑眯眯的準備離去。轉身卻看到一個人蹲在一塊大石頭上,託着下巴,雙眼亮晶晶的看着她。
白風華的笑容立刻僵住。
|仙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