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老公。”不經大腦思考的話語瞬間就脫口而出,君非寒頓時就有些不自在起來。
深愛顧小染的是另一個君非寒,又不是他,爲什麼他說這話能說得這麼自然
醫生聽見君非寒的回答,卻是突然就嚴肅了臉色,看起來顯然是對君非寒印象不太好,連語氣都變得有些嚴厲。
“孕婦臨產期最忌行房事,年輕人雖然體力不錯,但是還是多剋制一些好,把自己的妻子害得早產,這是一種非常不負責任的表現”
醫生纔不管君非寒到底是什麼身份,而且一般人根本就沒有多少見過君非寒的,醫生自然也就認不出君非寒來了。
所以,他在教訓君非寒的時候,可是相當的不客氣,“還有,病人懷孕的時候身體調養得並不是很好,情緒波動也很大,這次剖腹產以後,回去要多加調養,不要敷衍了事”
醫生說完,就把君非寒手中籤好字的單子拿走,然後轉身進了手術室。
君非寒還是第一次被一個陌生人這麼教訓,如果不是因爲顧小染還在手術中的話,他說不定會直接把這個醫生解決了。
早知道把顧小染送來醫院會這麼麻煩,他就不送過來了。
可是一想到顧小染那難受的模樣,君非寒又覺得,這點麻煩根本就不算什麼了。
君非寒在手術室外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左右,手術室的門纔再次打開了,醫生推着躺在病牀上的顧小染出來,君非寒趕緊就跟了過去。
顧小染被安置在醫院的特殊vip病房內,臉色蒼白得要命,手腕上插着針管在打點滴,精神不是很好,半睡半醒的狀態。
至於孩子,因爲是早產兒的原因,所以暫時被安置在育嬰箱中。
君非寒中途去看過那個孩子,是個男孩,皺巴巴的一團,醜得要命,如果不是因爲是顧小染生的,並且顧小染把那個孩子當做寶貝的話,君非寒都想把那個孩子一把掐死算了。
可是很奇怪的,他看着那個孩子,總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顧小染躺在牀上,許久,精神才稍微好了一點,她沒有力氣說話,只是雙目無神的看着天花板。
她知道君非寒就守在她的身邊。
她不知道他現在是抱着什麼樣的心態來守着她的,但是她現在不想看見君非寒,一點都不想看見。
似乎是盯着天花板太久,所以覺得有些乏了,顧小染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掛的點滴都是小袋的,沒一會兒就會滴完,到時候又要叫護士來換。
但是顧小染不想去在意那個了,點滴滴完了就滴完了吧,換不換都無所謂,她現在很累,人累,心也累。
曾經幻想過的,當她生下孩子以後,會和君非寒幸福美滿的生活在一起的情形,根本就不會實現
等她恢復過來以後,她就帶着孩子離開這裡。
她不會再卑微的企圖跟君非寒和好了。
君非寒對她的孩子不好,他罵那個孩子是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