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薇薇靈性
赫連嬌兒心中卻是越來越厭惡,以前兩個姐妹要好,是因爲知道以後會互相幫襯,畢竟誰的歸宿都不會差到哪裡去,越親近纔會越繁榮。
現在赫連媚顯然已經成了赫連嬌兒的恥辱,一個未婚就和男子私定終身的胞妹,在加上嫁入的又是那種家世,指不定以後會如何往她這裡討要東西。
赫連媚只有一想到這兒,乾脆連制止都沒有制止,眼看着赫連媚把那杯有毒的茶水喝了下去。
反正又死不了,只不過是會抑制武氣罷了。
真正的毒藥,根本進不了鳳凰樓,就算是計劃再嚴密也會失敗。
所以那些人就聰明的把毒藥換成了無色無味的化功散。
這種化功散一開始不會起到什麼功效,甚至放在茶水裡都不會被人發覺。
它的見效很慢很慢,卻會在中毒者發功時,徹底侵入中毒者的全身!
赫連嬌兒垂着眸,緩緩走進休息區,準備着第二場比賽。
按照長老們的計劃,他們並不會直接殺死太上皇,因爲那樣一來,她宛如神抵一般的男人一定會揪出這件事不放,徹查到底。
到時候不僅是長老們會感覺到棘手,就連她的婚事都會跟着受影響。
長老們會在這個時間,想辦法將太上皇軟禁,推個假的上位,又或者是直接架空了太上皇,讓他就此不能再說話。
不管是哪一種,這件事都會在秘密之中進行……
然而鳳凰樓上的人們並沒有意識到這如同烏雲一般佈滿整個武氣大賽的陰謀。
坐在木椅上的太上皇看着下面的比試,側臉對着站在身旁的孫公公道:“去看看那個冰小子在做什麼,這樣的日子,他還睡過頭。”
“是。”孫公公笑着把手中的茶杯遞上去:“這是今年的新葉子,你老人家先嚐兩口,奴才這就差人去問。”
太上皇嗯了一聲,剛剛飲了口茶,閉上雙眸。
驟然,他身後的空氣像是發生了什麼不正常的變動。
太上皇神色一變,豁然睜開了眼睛!
嘭的一聲!
觀影的木窗一合,斷絕了外面所有的視線。
孫公公擡眸,只來得及看到那一閃而過的黑色長袍,整個人就被敲暈了過去。
太上皇眸中劃過一抹厲色。
跟在他身邊的兩三個大臣和暗影全部都站了起來,擋在了太上皇的面前。
他們第一反應就是喊人,卻發現剛剛一運用武氣,胸口處就是硬生生的一悶!
噗!
鮮血噴了出來。
不僅僅是那些暗影,就連本來有着武氣防身的太上皇也捂住胸膛,向後重重的躺回了木椅上,不怒自威的看着眼前的兩個身着黑色長袍的老人:“你們好大的膽子!”
“呵呵呵……”
其中一個老人陰森森的笑了起來,黑色的長袍落下,一舉一動,都讓人十分的不舒服。
“我們的太上皇果然聰明,都不問我們是誰,是來幹什麼的,就開始責怪我們好大的膽子。”
癱坐在地上的老臣拼命的立起來,扒着窗戶,剛想要朝着窗口大喊一聲:“來……”人。
那被老人一下子抓起來,按在了地上。
只聽咯吱一聲清響!
那老臣的脖子一歪,就變成了一副軟綿綿的屍體。
人們這才注意到了那黑色長袍的老人的指甲,根本就不像是平常人的指甲,烏黑烏黑的讓人看了心中發寒。
暗影們想要運用自己的內力,卻發現越是運傷,武氣流失的就越快!
“老鬼,不要在浪費時間了,早點把他們都解決掉。”另外一個黑袍老人也走了過來,他撐着手中的柄仗,低頭看向太上皇時,嘴角浮出了一抹邪氣。
太上皇不愧是太上皇,到了這種時候也能臨危不亂:“你們殺了本皇,你們也逃不掉。”
“呵呵呵。”那陰森森的笑又響了起來:“我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殺你,我們只不過是想要取代你。”
說着,那長老長袖一揮,身後又出現了幾道人影。
那些人的胖瘦都和太上皇身邊隨行的大臣們差不多。
就連站在太上皇身邊的孫公公,他們也都找來了合適的人影。
這些人影的手中都拿着一張人皮面具。
很顯然,他們是想要把這些人都殺光之後,然後……取而代之!
嘭!
窗外,第二聲鼓聲響起!
就像老人所言,武者們都忙着在比試,根本就沒有人回頭朝着這邊望過來。
即便是有人看到了,也以爲太上皇是在休息或者和在和大臣們商量要事,哪裡會有人往這方面想。
再加上這邊一點打鬥的響動都沒有,就更加不會有人注意了……
天色漸漸沉下去,雲霧翻騰涌動,
地洞裡,赫連薇薇看着之前自己刻下的標記,柳眉皺了皺。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碰到了鬼打牆。
但赫連薇薇卻清楚,這應該是有什麼人爲不讓走到這裡的人輕易出去,而設了什麼玄機。
“這個地方有蹊蹺。”赫連薇薇停住了腳步,慵懶的小臉上帶出了平日裡沒有的謹慎。
老人並沒有說,出口四周會有什麼玄機。
可見這玄機應該是後來出現的。
赫連薇薇藉着晨曦,朝着牆壁左側看了看。
那是……死屍?
百里迦爵也停住了腳步,倒不是因爲他看見了什麼,畢竟他的眼睛上還蒙着白色的布條,只是周遭的那股屍臭味,讓他皺了皺長眉。
赫連薇薇踱步走了過來,沒有太接近那具屍體,而是蹲在了地上:“這裡好像刻了一幅畫。”
百里迦爵挑了挑眉頭,順着赫連薇薇望了過去,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赫連薇薇把地上的塵土吹開,那塊大理石上果然畫了一幅畫,畫的內容是佛經裡最具盛名的釋尊割肉喂鷹。
只是這裡的肉更像血多了一點。
因爲在那按了個小小的血槽。
壁畫的下方刻着一句話:“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赫連薇薇盯着那血槽看了看,眸光一眯,直接匕首一劃,鮮血順着掌心,一滴一滴的滴在了那畫像裡的血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