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3章 撕開時空
“不愧是帝君,一出手就幫我解決了一個大麻煩,這羣強盜沛某找了很久了,我這個人最恨別人動我的銀子,無奈眼睛看不到,也不好找他們報仇。”那聲音很低,彷彿無論什麼時候都醞着笑:“不過,用這樣的方法逼沛某出來,會不會太血腥了一點。
百里迦爵神情淡漠的回眸,只見就在他的身後出現了一個男人,那男人穿着一身筆挺的唐裝,明明走在風沙中,卻不沾半點的塵,他像是根本看不見東西,眼睛閉着睫毛很長,肩膀上落着一隻鳥,那鳥像是能通靈性,雙眸看着他,充滿了敵意。
除了那隻鳥之外,他的身後還跟着一個小人兒,小人兒的黑眼圈很重,後背揹着一個巨大的葫蘆。
這個小人兒,百里迦爵並不陌生,那是曾經跟在景無雙身邊的怨嬰。
不過對於爲怨嬰什麼會跟着這個男人,他並沒有興趣知道。
百里迦爵看着男人,眸光微沉:“她在哪。”
聰明人相互溝通,從來都不需要講太多。
沛老闆笑了笑:“我需要推算,就算是天機,也要等到變數出現之後,才能推算。”
聞言,百里迦爵將雙眸落在怨嬰捧着的菩提上,然後低眸咬掉自己手上的黑色手套,對着皓白的手腕一咬,天道最純正的血,就那樣一滴一滴的滴在了菩提根上:“這樣你是不是就能推算了?”
沛老闆看不見,卻比能看見的人還要透亮:“沛某還以爲帝君是最容不得情敵的人。”
“本殿確實很不想看到他”百里迦爵清冷的勾了下薄脣,漫不經心的掃過那株菩提:“所以沛老闆,你那裡最好能有本殿想要得到的消息。”
沛老闆到不介意被人這麼威脅,修長的手指點了點肩上的鳥。
那鳥飛離之後,他才緩緩的睜開了雙眸。
無數的力量隨着他的雙眸睜開,形成了一根根細長的線,那些線漂浮在空中,隨後聚集在了一起,交織成了浩瀚而蒼老的印記。
就像是時光的齒輪,在迅速的運轉演算。
周遭的妖魔們根本承受不住這樣的力量,神情都是扭曲的。
可百里迦爵卻只專注於男人的演算。
終於,他在那其中捕捉到了自己想要的訊息!
那是什麼地方?
房子建的比天道還要高?
還有飛來飛去的大鳥?
爲什麼她的身邊會有這些東西?
難道!
百里迦爵瞳孔一震,想起了很久之前赫連薇薇對他說的話。
她曾經說她並不是赫連家真正的大小姐。
而是一縷來自千年之後的靈魂……
“她回到了屬於她的地方。”沛老闆將眼合上,那些演算也都截然而至:“很明顯那個地方,不屬於神州大陸。”
百里迦爵把目光收了回來:“不,那個地方也屬於神州大陸,只不過是一千年之後的神州大陸。”
沛老闆沒有否認,很顯然這一點也在他的運算之內:“我能做的只有這些,接下來我還要幫怨嬰喚醒他的主人,至於這次的生意,帝君記得派人把銀子送到驅魔城外,自然會有人來收。”
火麒麟看着荒漠之中消失的背影,隱約覺得心臟深處傳來了陣陣的不安。
一千年後的神州大陸?
那主人要怎麼過去?
難道真的要等上一千年才和王妃相見?
先別說主人有沒有那個耐心撐到那時候。
這麼多年,王妃會發生什麼,都不可控。
一千年,這樣的歲月即便對於他們來說,都昏沉的可怕。
太長了,長的讓人根本無法接受。
不是沒有辦法可以達到一千年以後,去地府投個胎或許再生爲人的時候就是千年。
但那樣的辦法根本不適合主人
更何況沒有人知道王妃的具體位置是在哪裡,也不確定具體是在哪一年。
而最讓人絕望的是能夠在地府時光中穿梭而過的,只有閻王,這是特性,連死神都做不到。
想到這裡,火麒麟下意識的就去看百里迦爵的神情。
那張臉被散下來長髮擋住,隱約的只能看到那雙越發猩紅的眸,像是曾經地獄裡被清空的血海,盪出了一層又一層的血腥。
“一千年?”百里迦爵撐着臉的手放下來,低低一笑,沙啞的嗓音中蔓延出了特有的邪惡和霸道:“他們真的以爲這樣就能阻止本殿?”
“主人。”火麒麟擔心的看着他。
百里迦爵的一雙眸子已經開始出現了偏執的金,狂風之中無數沙塵騰起,那些被掩埋在地底下的死城怨靈都被這股不知名的力量吸到其中!
地府劇烈的搖晃了起來,比任何一次都要動盪。
大塊大塊的石頭從第一獄墜進了十八獄,就連鬼差都難以忍受的墜進了血海里。
小閻王原本還在照鏡子,照着照着頭上就被砸出來一個包,頓時就給怒了,拍地而起:“到底怎麼回事!還能不能讓爺安心的凹造型了!人間又怎麼了!”
他老爹整天就會把地府的事扔給他,不務正業!
“小,小,小殿下。”判官費力的爬出來,擡了下頭:“有人,有人在人間設了血陣!”
血陣?
小閻王俊美的小臉一頓,頭髮也顧不上梳了,立刻就給站了起來:“肯定是大魔頭那個傢伙設的,他一定是找到了鳳凰,血陣不就是能撕碎時空的陣法嗎?我也要過去!”
“小殿下,危險,危險啊!”判官拼死的抱住了小閻王的腰。
小閻王霸氣的把人一腳踢開:“危險個P!設陣的又不是我!萬一成功了,沒準我也能順藤摸瓜跟去現代,別以爲老爹把我放到古代,就能熄滅我對小鉤的愛!”
判官根本拉不住他們的小殿下,要不是門外及時出現的死神,小閻王絕對會跑!
“你去了,只會被當成祭品。”那死神就站在門口,手上拿着一本黑色記事簿,伸手推了推臉上的眼鏡:“別忘了你的體質,小七。”
小閻王低低的咒罵了一聲,臉上異常的狠辣:“聽你的意思,人間這次豈不是要被毀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