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次傷得實在太重了,已經十幾天了,兩個人還是不能下牀,雖然唐晚盈已經恢復到可以坐起來了,但是要站起來還是會雙腿打軟。
爲了好好照顧兩個人,皇上特別吩咐御膳房,用最滋補的材料每天做一碗補身湯給他們送去,就連一日三餐都要做出最營養的餐點給他們送去。
在所有人的照顧之下,兩個人的身體在慢慢的恢復。
這一天,兩個人剛剛用過早膳,正在喝太醫準備的恢復體力的湯藥。小盈突然從外面跑了進來,“殿下,娘娘,墨涵殿下和齊妃娘娘來探望了。”
風墨涵是皇上最小的兒子,今年剛剛十五歲,是個知書達理、乖巧懂事的孩子,長得也非常可愛,在宮中非常討人喜歡。
而齊妃可能算是宮中最低調的妃子了,安分守己地住在她的醉雲軒裡,不爭寵,不作妖,連個欺壓奴婢都從來沒有做過。皇上願意召見自然心裡高興,皇上好久不見也能耐得住寂寞,老老實實地照顧自己的兒子墨涵。
雖然不隨便拉幫結派,但是身邊總是會有喜歡特別喜歡她的姐妹們圍在她身邊,屬於那種具有招人喜歡的氣場的人。
這次兩個人來看望他們可以說是少見的互相走動,雖然風墨白特別喜歡風墨涵,對於這個弟弟秉承着能寵就寵的原則,但是在自己的院子裡,也是鮮少能看到他的。
只能了一會兒,一個身穿白衣,頭戴紫金冠的少年便疾步跑了進來,看到風墨白一臉蒼白地躺在牀上,臉上的表情突然一抽,眉頭皺了起來。
“皇兄和皇嫂好些了嗎?爲什麼看起來臉色還是這麼不好?”墨涵皺着眉,看起來非常心疼,伸手輕輕地撫摸着風墨白還固定着的手和腳。
風墨白笑了笑,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沒事了,只是折斷的骨頭還沒有長好,身體也不太有力氣,其他沒有什麼不好的。你放心,皇兄很快就好了。”
這個時候,齊妃也慢慢地走進了房間,向風墨白點頭施禮之後,慢慢地走到了唐晚盈的牀邊,輕輕地搭邊坐下,拉着唐晚盈的手給她搭了搭脈,“哎呀,你的身體還是很虛啊!看起來這次你真的太累了,聽說還被箭射中了,傷好了嗎?”齊妃從心裡擔心着這個可愛的女孩兒。
“多謝娘娘關心,妾身已經好多了,只是身體還是沒有力氣,箭傷已經差不多好了。娘娘不用擔心。不過娘娘也懂醫術嗎?”唐晚盈對於齊妃娘娘會把脈感到非常吃驚。
齊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個,小時候的一點兒小愛好,喜歡去醫書,也真的學到了一點兒醫道,把脈什麼的,還是懂一點兒的。”
唐晚盈笑了笑,臉上的表情看起來非常放鬆,這讓齊妃心裡稍稍舒服了一點兒。這個女孩兒不管在什麼時候都能表現得十分放鬆,看起來好像她經歷了很多事,早就可以對任何事舉重若輕了,但願這次的事情沒有對她的心理產生什麼影響。
“這次真是太兇險了,希望沒有對你的心理產生什麼不好的影響。你在宮裡的口碑一向很好,大家都喜歡你,誇你,我希望你能一直是一個可愛又開心的女孩兒,不希望在你心裡產生什麼陰影,本宮一直很擔心的就是這個。”齊妃說出了自己最擔心的事情。
聽到這些唐晚盈非常感動,自己在家裡的時候一直收着姨娘和妹妹的欺負,好幾次差點兒喪命,爲了嫁給風墨白還差點兒被李瑤瑤害到,雖然並沒有給自己留下什麼陰影,但是除了風墨白和自己的母親之外,從來沒有人這麼關心過自己。
沒想到在宮中竟然讓自己體會了這麼感動的感情,唐晚盈的眼眶一下子紅了,“多謝娘娘,妾身一定好好保重,娘娘放心。”
這個時候,風墨涵突然走到了唐晚盈的面前,雙手抱拳,一躬到地,“在下聽說是皇嫂拼死救下了墨白皇兄,在下感謝皇嫂救助皇兄之恩。”
“殿下客氣!妾身與墨白本來就是夫妻,妾身救他是應該的,請不要見外。小公子不必擔心,皇上對我們照顧得非常周到,好好休養的話,相信很快就會好的。”唐晚盈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墨涵的手,表示對他的安慰。
風墨涵看着唐晚盈的笑臉,心情好像突然好了起來,緊皺的眉頭也慢慢地展了開來,“皇嫂真好!好喜歡看皇嫂的笑臉,看起來讓人很有精神!”
“小公子也要加油,小孩子本來就該開開心心的,小公子也會成爲一個很快樂的小公子的。對了,墨涵的生辰快到了是不是?”唐晚盈笑得更開心了。
“嗯,下個月十七,皇嫂可以去給在下祝賀生辰嗎?皇兄是肯定不能去了,傷筋動骨一百天呢!”因爲皇兄不能陪着自己過生辰,墨涵表現得有點兒失落。
唐晚盈拉着墨涵的手,很安慰地說:“皇兄不能去了,你不要難過。我送你一個金榜題名的繡品做壽禮怎麼樣?”
“真的嗎?可是這樣會不會讓皇嫂受累?”墨涵非常體貼地看着唐晚盈。
唐晚盈搖搖頭,默默不語地看着墨涵。墨涵好像明白了唐晚盈的意思,笑眯眯地點了點頭,伸手摟住了母親的脖子。
齊妃非常慈愛地抱着自己的兒子,笑了笑,“好了,你的身體還沒有恢復,好好休息吧!本宮回去給你捎點兒燕窩補身子,就不打擾你們休養了,我們先回去了。”
唐晚盈點點頭,目送着母子二人走出了房門,心裡非常感動。這兩個人是宮中唯一的一點兒真心,希望他們可以一直這麼開心,希望壞事永遠都不會波及到他們。
可是轉念一想,現在已經有人伸出了陷害他們的手,那隻金鳳釵就是證明,但願他們能注意一點兒自己身邊的人,不要再被人偷走這麼重要的東西了。
唐晚盈出了好一陣子神,才轉頭去看風墨白,而她卻看到了風墨白非常擔憂的眼神,心裡不覺一沉,隱隱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