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林大賴的事情以後,宛心兄妹幾個過了幾天安靜的日子,說是安靜其實也不完全是。
林華跟林鑫每天寅時就會起身,然後去後面的山坡練習,教導的人自然是林武厚。一開始說的是到林武厚家,後來改到了這裡。
想來是擔心宛心跟宛青所以才改到了這裡吧!
這一練習就是大半個月以後的事情,林華跟林鑫一開始每天累得跟狗一樣,若不是他們還有反應,真會以爲他們就這麼掛掉了。
說來也奇怪,不管他們多累,多痛,多苦,只要回家洗個澡,然後喝一肚子的井水,那精神立馬又變得很好了。
林武厚得出的結論是,他們偷懶了,然後他們肚子餓了,所以接着又會開始狠狠的訓練,如此反覆下來,林華跟林鑫的進步讓林武厚都有點兒吃驚,因爲太不可思議了。
“姐,你又在用豆豆的尿澆地啊?”
宛心停下手上潑水的動作,回頭看去,林華跟林鑫回來了,今兒是他們訓練的第二十天,他們臉上的肌膚更黑了,那手臂雖然還很瘦小,可看上去就會覺得力量滿滿的。
這訓練效果是不錯的,由此可以看出他們沒有偷懶啊!
“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今兒不練了啊?”
宛心不答反問,她用豆豆,也就是家裡那個最小的弟弟,後來兄妹幾個商量了取的這麼個名字,挺適合小小的孩子的,看上去那麼丁點兒大,不哭也不鬧,很是乖巧。
像一顆小豆丁兒一樣,取這麼個名字也算是對上號了。
“林叔說明天進山打獵,今兒就不練習了。”
林華灌了一大碗井水,用手臂擦了下手臂上的汗。
“明日進山打獵,你們去幾個人?”
宛心顯然比較關係這個問題,若是林華跟林鑫都去了,就只剩她,宛青,豆豆三個弱不禁風的人在家了。
雖然林大賴被打跑了,可她總覺得那人不會那麼輕易放棄的,要不然爲何這幾日村子裡的流言會越演越烈。
竟然說什麼林武厚看上林宛心了,所以這才幫他們家的,不然那一直不問事實的男人怎麼那麼頻繁的往他們家跑呢。
還說什麼是宛心勾,引的林武厚,總之各種各樣的版本都有。林華一開始氣憤的想要去找那些人理論。
可這事件的當事人宛心一點兒也不在意,還有林武厚也是,依舊每天按時來教導他們,跟他們兄妹接觸也是掌握好了分寸的。
一點兒都不會逾越,也不會表現的過分的生疏,也就是恰好合適。
“姐,林叔說的,都去,咱們都去,你,小妹,豆豆,咱們都去。我跟哥一開始還擔心呢,沒有想到林叔安排的這麼好。
他說了不進深山,就在外圍,讓我們見識一下。”
聽了林鑫的解釋,宛心點了點頭,這樣也好。也解了她的擔憂!
“宛心,這次進山打獵若是打到了東西咱們就去鎮上賣了,還有三天就是豆豆的滿月禮了,咱們沒有給他洗三,這再不能虧了他了。”
宛心這纔想起,小豆豆馬上就要滿月了,他出生於大洲國七三年六月初五,現在是七月初二,這不就還有三天是他的生日了嗎。
還是林華考慮得周到。宛心有的時候都在想,豆豆根本就不像一個孩子,他很乖巧,這麼小點兒,很少吵鬧,只有尿了褲子或者想要拉粑粑纔會哼哼幾聲。
平時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乖巧得根本不像個孩子,這也讓一直擔憂着不會照顧孩子的宛心鬆了一口氣。
“好,聽你們的安排,那我晚上和麪做點兒餅帶着路上吃。哥,林鑫,你們多準備幾個竹筒,咱們多裝些水。”
“雖然林叔說不會在山裡過夜,但這多備點兒水總是好的。聽你的,林鑫,走咱們去砍些竹子回來。”
林華他們這邊走了,宛心又繼續開始澆水,她算計好了的,這十七畝地不能一下子全部都種起來,一是太打眼,二是家裡兄妹幾個沒人看好這田地。
雖然宛心每天都在用心的澆灌着,可在他們看來這不過是在找自我安慰罷了。
“心丫頭,你這是在幹啥啊?”
一聽聲音宛心不用看就知道,是梅氏來了,打從他們搬來這裡,她時不時的會來看一下,只是她能夠感覺出,梅氏對他們沒有以往那麼熱情了。
至於這原因是什麼她不想深究,她只記得她以前的好就行了。
“梅嬸兒來啦,快進屋裡坐。”
宛心趕緊放下手上的東西走過去把梅氏往屋子裡引去。
對於梅氏,她真的是很感激的,因爲她幫過他們很多,而且還是在他們最最困難,最最無助的時候。
“我那天晚上做夢,夢見我爹孃了,他們說用豆豆的童子尿澆灌這些土地就能種出莊稼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想着試試看。
豆豆的尿也沒有那麼多,我就兌了井水,反正死馬當成活馬醫了,爹孃都託夢了,我想肯定是好的。”
宛心這是在解釋梅氏一開始問的問題,她就是要藉着梅氏的口把這個由頭給傳出去。其實這禿頭地根本不是要用什麼童子尿,其實只需要水就可以了。
只是需要的是大量的水,她這表面功夫都是做給別人看的,在沒人或者夜深人靜的時候她都會用空間裡的水把這些田地澆個透心涼。
禿頭地也稱鹽鹼地,想要禿頭地變成肥沃的土地,方法很簡單,用水反覆的澆灌,一直到把土裡的鹼性都沖掉就會變成一塊能種出莊稼的好地了。
這是她在前世就知道的,只是一直在找合適的藉口,那天看見豆豆尿尿,突然就想到了這麼個法子。
即能解決土地的問題,而且還能給自己弟弟正名。
“呵呵,原來是這樣,看來你爹孃他們在地下也不放心你們啊!”
呃,宛心有點兒詫異,往梅氏看去,她總覺得她說這話很有深意,好像在表達其它什麼意思一樣,可她看過去她就轉開了頭,她也弄不明白是不是自己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