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
這已經不是人力所及了。
餘威過後,羌王浮現,握緊雙拳,全是血。
血流淌下來,他卻張狂的大笑。
那是來了高之潮,爽到極致。
“爽!”
“爽!!!”
“老頭子,想不到你竟然還有如此的力量,讓我覺得這個世界又變得有趣了。”
“已經不知道多少年,這世界太無趣。”
“不過,也只是小把戲而已,傷不及本王根本!”
“羌王,你很強,不過你還是太年輕,太鋒芒畢露,以你的實力若是再蟄伏千年,這個天下都不會有人是你對手,這時候亮出崢嶸還是太早了,現在的你可不是至高無敵!註定敗亡在此!”
“哼,我已經等了幾千年,還要再等?憑什麼?憑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傢伙,有什麼資格讓我再等下去?我不是大無敵,這麼說你就是嗎?我看也不盡然吧,你這副枯骨又還能撐多久?你這樣也配稱呼大無敵?別笑死人了。”
“人族已經強盛太久了,是時候改朝換代,讓我來實現這一切吧!”
“多說無益,手底下見真章吧!”
“正合我意,你是最大阻礙,從你開始,擋在我面前的讓我清掃掉所有!”
先前一戰,羌王已經吃了暗虧,不能再留手了,這可不是能留手就能對付的敵手。
“修羅領域,無盡嗜血!”
“你就在無盡的殺戮中輪迴吧!”
一瞬間墮入夢境。
這一招羌王從未失手,或許一切結束了。
羌王毫不留手,趁你病要你命,血爪勾起無上鷹勾,指尖對準長鬚脖頸狠狠抓下去,這招就能斷去頭顱。
那可是羌王的無上殺招,既然用出來了,就必須結束掉戰鬥。
可誰也沒想到,那鷹爪利刃卻在接近長鬚聖主脖頸之前,被深深頓在之前,只是一瞬間就再也動彈不得。
鮮血都流淌下來了,可就是沒辦法在陷進尺寸,只差一點點,哪怕在一點點,都不會有性命留存。
長鬚聖主睜開眼,目光如電,空間都蹋碎,宛如屏障,有什麼東西掉落下來,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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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眼就是幾世輪迴。
“好手段,我是否也該感謝你,讓我這殘存的身體又渡過幾個輪迴?”
“結束了。”
羌王心悸,有不好預感,想退已經來不及!
“陰陽無相,吞噬!”
長鬚聖主拉住羌王的手臂,兩人眼前突然出現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長鬚將羌王整個身體都拉到虛空裡,隨後自己也邁進去,虛空瞬間閉合,沒有人知道發生什麼,兩人全都消失了,天地寧靜,彷彿什麼都不曾發生過,簡直不可思議。
真的......
就這樣結束了嗎?
好半響都沒有動靜,彷彿預示着一切。
這就......結束了?
太不真實了。
剛剛還是那樣的大戰,這就......
所有人如夢初醒,明明前一刻還是那般的酣暢,這一刻就彷彿有了結果,實在讓衆人來不及反應。
可結果呢?
孰勝孰負?
還是同歸於盡了?
看起來像是同歸於盡。
畢竟雙方都沒再出現過。
那巨大的漩渦,根本不是仙人可以抗衡。
看上去都恐怖到無盡。
怎麼可能抗衡,更別提被捲進去了。
大家都手足無措,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與此同時,破碎空間又猛然浮現,巨大的漩渦之中出現一個人高大的身影。
羌王渾身是血,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衣縷襤褸,皆是殘存之地,看起來整個人都不知道受到多少可怕的折磨。
他手上提起一人,面色暗淡,已經沒了呼吸。
“你若是能在撐一會,或許就不是這樣的結果了,你比我預想的還要強很多,即便是你的巔峰期都不如現在。”
“不過畢竟不是你本源實力,你短暫超越了我,卻還不是我的對手,終究是功虧一簣。”
“再見了,老朋友。”
“烏拉爾,將他厚葬!”
說罷,羌王丟過一具屍身,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長鬚聖主。
那個老人如風中殘燭,被墜跌,跌落。
顏長卿瞬間奔走,先一步在烏拉爾之前奪下長鬚聖主身體,雙目欲裂。
“師傅......”
“師傅......”
“師傅!!!”
“師傅,對不起,戰事還沒結束,還不能讓您好好歇息,請您再等一會,一會就好,很快就會結束了。”
“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走了。”
“小傢伙,大言不慚。”羌王道。
頹然間,長鬚聖主分身成兩人,都閉目在那裡沉睡,世間一切都與他們無關。
“師姐......”
“月,現在還不是傷心的時候,我們的仇人還在世,沒到難過之時。”
“你和顏如玉,還有喻言先去密道,通知下去,所有縹緲宗弟子,全去聖地密道!”
“這怎麼行!你想幹什麼,師姐已經走了,連你也瘋了嗎?”
“去吧,聽我的,我不會有事。”
“......”
“騙人家......”
“嗚嗚......”
“我從來不會騙你。”顏長卿道。
“不要騙我,若不然三族都要與你陪葬的。”顏月道。
“你知道的,我也不喜歡殺太多生靈。”顏月道。
“纔不信你,快去吧。”顏長卿道。
“我知你的辦法了......定要平安歸來!”
“放心。”
對不起,今天想必是回不去了,我的命本就是師傅救回來的,他老人家的仇人,有一個算一個,不死不休,不會放過。
顏長卿雙目如炬,望着眼前這麼多的敵手,密密麻麻看不到盡頭,每一個對顏長卿來說都是仇敵。
你們,今天就都陪葬在這裡吧。
啊!
啊啊!
啊啊啊!!!!!!
“生命之光,柳神異象!”
“助我渡劫!”
顏長卿爆喝而起,停滯在半空,那裡有一株碩大柳神樹,將他整個人包裹在內。
羌王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儘管眼前之人的修爲對他來說如同螻蟻,平時輕易就能殺滅掉。
但此時此刻略有不同,他傷的太重,別說出手,動幾步都困難,他可是剛剛纔歷經過生死,再戰顯然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