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頭喝了一口酒,她的身子隨風晃了晃,雪白的玉臂揚起,似乎想要抓住點什麼來支撐着身體。
最後摸到了卻是一個溫熱的,毛毛的,略帶粗糙的一個東西。
蔣千雪轉頭,滿是酒色的臉蛋皺了皺,嫣紅的脣瓣緊抿着,一雙迷濛的水眸定定地凝睇着來者。
“魔獸!”軟軟的一聲,彷彿夾雜着千轉百回的情意。
她踉蹌着轉身,一手還拿着酒杯,另一手則還是被寒政御抓着,她沒有掙脫,也沒有介意。
寒政御在聽到對他的稱呼時,沉寂的心臟也是劇烈的跳動了一下。
一個多月沒見,她好像過得不怎麼樣。
那小手原來是有些肉,現在摸着都有些硌手,臉也是沒有現在這麼尖,就算是化了妝,也不難看出她浮腫的眼睛,還有眼下那兩扇黑色的扇子。
“喝那麼多酒,你吃東西了嗎?”一股的紅酒味,也不知道這女人喝了多少,纔會氣味那麼濃烈。
蔣千雪搖頭,小嘴搖咬了咬,有些小委屈。“不好吃,所有餐廳的東西都不好吃,我現在都不愛吃東西了。”
說完,她又喝了一口酒,臉上就堆起了笑意。“我現在最喜歡喝紅酒。”
寒政御的目光落在了蔣千雪的下半身,怪不得好像臀部和腿都纖細了。
“別喝了。”他沉聲說了一句。
“不,我要喝!”說着,她又想給自己的杯子倒酒。
寒政御眉頭緊蹙,大手毫不客氣的伸過去,一把奪走她手裡的紅酒瓶。
可能是動作太急太快,蔣千雪被他弄得站不穩,最後直往他身上撲去。
寒政御眸光一凜,伸出雙臂把她撈進懷裡,免得她摔到地上。
柔軟的身子撞擊着他堅硬的身軀,熟悉又柔美的氣息就這麼撲面而來,侵入他的鼻息,直達他的四肢百骸,攪亂了他的心湖。
低下臉孔,看着懷裡眼神迷離的女人,淡淡的酒氣縈繞在兩人之間,醉了兩顆攪亂的心。
夜微涼,但身處寬厚溫暖的胸懷,蔣千雪只覺得心柔發軟,人也跟着脆弱了起來。
好熟悉的懷抱,過去兩年,她每天都能擁有。
那時候,她唾手可得,然後就奢侈了,沒有好好的感受過,更沒想過,有一天她會失去。
此刻身處其中,才覺得,其實她是貪戀的。
想到這一個多月那頹廢的生活,蔣千雪心頭一酸。
仰起臉蛋,紅脣就湊到了寒政御的薄脣上,不管不顧的就吻上了他。
酒精的作用下,她的腦子一片混沌,什麼都思考不了。
她吻向寒政御,只是憑着本能的感受,別的都沒想。
這一吻沒有什麼技術含量,甚至是胡來的,一會是這兒,一會又是那兒,把寒政御的兩片薄脣徹底的都吻了一遍。
一開始,寒政御剋制着心中那些要破土而出的悸動。
他說了還給她自由,他們分開了,她還喝醉了,不是清醒的。
她吻他,可能只是發酒瘋。
然而,行動上是分開,心裡頭又有哪一刻真正的完全放下?
賣力了那麼久,男人沒有絲毫的反應,蔣千雪離開了他的脣,委屈的表情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