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來第一時間不是要求見喬悅菲，反而是她，是不是她在他心裡有一點點地位？
不多耽誤，趙雅雪稍微整理了一下儀容就推門進去。
“風哥，你感覺怎麼樣？”她的臉上掛着燦爛的笑容，語氣也比平時溫柔不少。
能跟他單獨相處，不會有喬悅菲在旁邊，這是她期盼已久的。
相較於趙雅雪的興奮與喜悅，蕭風晨的神色則是冷多了。
“你很開心？因爲菲菲不在？”
趙雅雪不笨，蕭風晨的話表面看信息量不大，可她認識了蕭風晨十幾年，還是能聽得懂的。
“你聽到我們說話？”她的笑容消失了。
蕭風晨的目光瞥着她，她居然還能這麼冷靜。
也對，剛纔聽她們說話，那個濃郁的火藥味，應該不是第一次這樣針尖對麥芒的說話了。
那，菲菲是早就趙雅雪對他有意思！
那丫頭，竟然一直都不跟他說這事，不然他早就讓趙雅雪死心。
笨蛋菲菲，讓自己受那麼多委屈。
“大部分聽到。”蕭風晨坦率的道。
趙雅雪並沒有戳穿的尷尬與慌亂，反而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單戀了那麼久而不敢透露，被他知道，省了再找機會去說明心意。
“我覺得你們不合適。”
“是嗎？我跟菲菲不合適，那跟誰合適？跟你嗎？”蕭風晨勾脣譏笑，看趙雅雪的目光滿是諷刺。
蕭風晨說話這麼尖銳，趙雅雪心口一悶，壓抑得難受。
“我承認，我喜歡你，不，我是愛你，愛了很多年。我以爲，我們有那麼多相似的經歷，共同的職業，我們會有機會。這麼多年，我以爲你只是不想談戀愛。直到你跟菲菲在一起，你對她呵護備至，對她寵愛有加，我才發現，我錯了……”
“你當然錯了！”蕭風晨毫不客氣的打斷她，那表情陰冷森寒，彷彿趙雅雪是他的頭號敵人。
趙雅雪臉色難看，被他那個陰鷙的眼神傷得體無完膚。
認識了那麼多年，又是一起度過的年少時光，到頭來他用這種完全敵對的目光看她。
心裡的痛，無止境！
“你錯在傷害了菲菲，傷害我最愛的女人！”
最愛的女人……
菲菲不止一次這樣說，她都感覺還好，但是從他的嘴裡說出，卻是這麼萬箭穿心的。
她那痛苦至極的表情，蕭風晨看到了，可他無動於衷。
非但不會安慰或者收斂，反而進一步在趙雅雪的傷口撒鹽。
“你是我的誰？就憑你，有什麼資格讓菲菲離開我？你最愚蠢的地方是你自以爲是！我只愛菲菲，以後也只愛她。我很快就會跟她求婚，我只會娶她一個女人。”
“如果她離開我，我一輩子都不會再談戀愛，不會結婚。”
蕭風晨說得激動，完全不顧他還是個病患。
他28年來第一次這麼生氣，第一次對人這麼不留情面。
28年了，他才找到一個願意去愛，想要娶回家，一生一世在一起的女人。
他無數次慶幸，能遇上那麼好的菲菲，無數次感激上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