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急診室門口足足一個小時,好不容易被安撫住的樂櫻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小易易,安宴怎麼這麼久還不出來,他該不會有什麼事吧?”
窩在炎辰易懷裡的樂櫻,小手緊緊地拽住炎辰易的衣角。
“能有什麼事?一個大男人受點傷又死不了,至於這麼弱?”
炎辰易滿不在乎地抿了抿薄脣。
“樂兒,不用擔心!子彈又不是射進了他的心口,他暫時還死不了。”
嘴角不由自主地一抽。
樂櫻腦袋兩側的太陽穴脹脹地疼,她無力地朝面前理直氣壯的男人翻了個白眼。
“小氣的男人,你壓根就是站着說話不要疼,傷口在他身上,他到底怎麼樣?我們誰都說不準。”
樂櫻下意識地想要從炎辰易的懷裡掙脫出來,可是炎辰易卻像是早已預料及時地鬆開了她。
“樂兒,剛纔醫生檢查的時候都說過了,他的傷勢不會危及到生命。”
眼見面前的小女人俏臉氣得通紅,炎辰易只好第一時間妥協。
他輕輕地拉過她的小手,口氣溫柔得都快滴出水來。
“樂兒小寶貝,餓了嚒?我見你在宴會上也沒怎麼吃東西。”
聞言,樂櫻一下子便抓住了炎辰易話中的關鍵字眼。
她不由得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掀了掀紅脣。
“喂!小易易,你怎麼知道我沒吃東西?你該不會整晚都盯着我吧?”
原本以爲炎辰易多少還要爲自己狡辯一下,沒想到他卻淺淺勾了勾脣大大方方地承認。
“不然你以爲你和安宴遭受襲擊的時候,我怎麼可能會剛好出現?嗯?”
微微得意上揚的尾音聽得樂櫻頭皮發麻,轉瞬一想到這個男人的行爲,樂櫻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炎辰易,你這個妒夫!”
樂櫻絲毫不解氣地一拳頭揮向炎辰易。
炎辰易嘴角的弧度止不住地上揚,還沒看清楚他怎麼動作,樂櫻的兩隻小手已經被他紮實地攏在了一起,讓她怎麼也掙扎不開。
“誰讓我家老婆,貌美如花,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整個一出門就給我招蜂引蝶,我要是不把她看緊點,萬一她哪一天被哪個小白臉勾走了,那我不是虧大了,到時候就是哭都找不到地方。”
儘管炎辰易的俊顏上佈滿了笑意,但是心細的樂櫻依然能夠感受到他語氣裡的醋意。
“嗯……好酸啊…什麼味道?小易易,你有聞到嚒?”樂櫻故意湊近炎辰易的面前,使勁兒地嗅了嗅鼻子。
“不知道誰家的醋罈子打翻了,唉!真酸呢!真是十里飄酸。”
炎辰易一口咬住面前那隻精緻小巧的鼻子,可着勁地用牙齒磨了磨,疼得樂櫻眼淚泛泛,整個一囂張的氣焰瞬間熄滅了大半。
“小易易,我就知道你是屬狗的。”
樂櫻可憐兮兮地揉了揉被他咬疼的鼻子,不滿地撅了撅紅脣。
“鬼丫頭,你少給我貧嘴!”
炎辰易慢慢地放開樂櫻,滿含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便轉身離開。
“樂兒,你最好想清楚,等會我回來,你該向我怎麼解釋今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