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居然還把對你男人有企圖的女人往他的身邊送?”
千悅薰一時沒有控制住情緒,激動地朝對面的樂櫻嚎了一嗓子,絲毫沒有發現此刻的她們身處高檔咖啡廳。
“我的大小姐,你的腦門被驢踢了嚒?還是你今天出門忘了帶上腦子,亦或者你太過於自信,自信過了頭。”
堪比獅子吼的聲音頓時引起了咖啡廳其他人的注目,只見隔壁桌的男女都像是見鬼似的移開了視線。
千悅薰尷尬地撓了撓長髮,趕緊埋下頭裝鴕鳥。
她就知道,每次和樂櫻在一起,丟臉的總是她,這可是讓她恨得牙癢癢。
千悅薰氣得臉頰紅紅地瞪向對面悠閒自得品着卡布奇諾的樂櫻。
樂櫻只覺得兩道亮得灼人的目光射向她,讓她渾身不舒服。
“你看我幹嘛,反正你做這種二事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我想你應該早就習慣了,並且已經熟能生巧。”
要比誰的嘴最損,樂櫻要是排第二,一準沒人敢排第一。
千悅薰現在總算與崇逸他們幾人感同身受,常年累月被壓榨,樂櫻可是比周扒皮還兇殘。
“最毒女人心,說的就是你。”
“像你這種兇巴巴的女人,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千悅薰鼻孔朝天,極度不滿地哼道。
聞言,樂櫻淺淺地抿了一口卡布奇諾,乾脆直接地回擊。
“可惜啊,我家小易易就是牡丹花下死,他做鬼也風流。”
“噗…”千悅薰剛剛喝進嘴裡的咖啡盡數噴了出來。
還好,樂櫻早已預料,所以能夠輕鬆地往旁邊一側身,完美地躲過了她的攻擊。
“怎麼?小薰薰,還嫌不夠出醜嚒?”
樂櫻拿過手邊的紙巾遞給被咖啡嗆得面紅耳赤的千悅薰。
千悅薰連忙伸出手接過,胡亂地拭掉嘴邊的水漬。
此刻的她只能儘量將頭往下埋,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讓她如坐鍼氈。
千悅薰沒有哪一刻像現在如此地想要將幸災樂禍的某個女人活生生的掐死。
“死女人,都怪你,又讓我丟臉。”
千悅薰張了張嘴,嘀嘀咕咕地嘟噥道。
沒想到還是被耳尖的樂櫻聽見了,她輕輕地放下手中的杯子,望着千悅薰的目光充滿了戲謔。
“小薰薰,不知道你剛纔嘴裡那個死女人是何方神聖?不如你大大方方地告訴我她的名字,嗯?”
樂櫻話裡最後一個嗯字帶着濃濃的恐嚇意味,仿若千悅薰一說錯,她就沒有好果子吃。
千悅薰渾身莫名地一顫,識時務一向是她的原則,同時她也知道惹誰也不要惹面前這位六親不認的姑奶奶。
儘管心中腹誹不斷,她還是慢慢地擡起頭。
笑得滿臉諂媚,“櫻櫻,你知道的,你是我親愛的、小乖乖、honey/honey、暖寶寶、小棉襖……”
“停!”千悅薰正在滔滔不絕的時候,樂櫻已經受不了地衝她做了個手勢。
千悅薰張開的嘴巴還沒有閉上,樂櫻的魔爪便已迅雷之勢伸向了她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