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1 追殺

461 追殺

讓辛淞幫她們回京?

薛柔忍不住搖搖頭。

當年在元樑的時候,她便名叫薛清,當時她還沒遇到鴻儒先生,又因爲剛重生,滿心都是殷家的仇恨,所以性情極端狠戾決絕,行事之時從不留餘地。當時爲了積攢勢力,爲了能儘快返回周國,她帶着芹言和霍格,聯同安南寨的一幫山匪和水寇強佔了元樑國內最大的臨海之城陽晉,成了元樑國皇室急欲除去卻毫無辦法的土霸王。

安南寨在短短時間內就數次和元樑軍隊交戰,打的他們節節敗退,後來甚至還生擒了當時的主帥,逼得元樑國皇室不得不放下姿態對他們妥協,幾乎默認了她是陽晉之主。

而當時被她所擒的那個元樑國主帥,就是辛淞。

那一次她雖然沒有殺了辛淞,可卻也讓硬骨頭的辛淞吃了不少苦頭,而芹言在剛擒獲辛淞的那段時間內,更是沒少用拳頭招呼這人,辛淞在離開安南寨返回元樑國盛京之時,那幾乎被打腫了的臉和滿嘴的血,到現在還讓她記憶猶新。

這次在郾城相見,辛淞沒有對他們落井下石,還肯幫着他們隱瞞穆一榮,帶着他們離開郾城,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還期望着他肯送他們回京?那無異於是異想天開。

素雨見薛柔沒有回話,忍不住開口道:“姑娘……”

“好了,辛淞能夠帶我們出城就已經仁至義盡了,難道你還期望他會因爲我們幾個。而把元樑國陷入南楚這趟渾水之中來嗎?眼下我們能靠的只有自己。”薛柔打斷了素雨的話,對着幾人正色道:“穆一榮不是蠢人,辛淞雖然替我們隱瞞。但其中的破綻卻太多,穆一榮用不了多久就會察覺事情不對,到時候他必定會派追兵來追截我們,我們不能再在此處停留,必須立刻離開。”

幾人都是神情一凜,顯然知道事情輕重。

穆一榮手握太守府府兵,城外更有三千駐軍。如果被他察覺到不對勁派兵圍追上來,他們必定逃脫不掉。如今,他們只能期望穆一榮能夠晚一些才發覺不對勁。而他們則能夠在這段時間裡逃的越遠越好。

暗三連忙道:“素雨,你來駕車,雲飛,我們騎馬。姑娘。你和南門將軍三人坐車。我們立刻就走。”

薛柔點點頭,看向南門烈。南門烈自然沒有意見,他明白薛柔救他是冒了多大的風險,更明白眼下他和呼延博對於薛柔來說,就是拖累,他直接提着呼延博,幾乎半拽着將他拖上了馬車,而薛柔也毫不遲疑地鑽進了車裡。

素雨跳上車後。略一揚鞭,馬車便朝着遠處的林間急速行駛而去。暗三和墨雲飛則是騎馬護在馬車左右,神情間帶着冷冽之色。

……

“大人,你爲什麼要幫她?”

身後的林間,去而復返的辛淞站立在之前的林間空地之上,看着薛柔一行人離開,他身旁的人再也忍不住皺眉問道:“難道你忘了當年在安南寨時,她曾經差點殺了你,還害的陛下丟盡了顏面,你爲何還要幫她?”

辛淞眼底帶着複雜之色,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爲什麼要幫薛柔……

他們明明是仇人,甚至於他一度想要殺了薛柔一雪前恥,可是之前在碼頭看到薛柔的時候,當知道薛柔身份一旦暴露,穆一榮必定會對她下手的時候,他卻是毫不猶豫的替薛柔隱瞞了身份,甚至於還冒着風險帶她出城。

或許是因爲當年初見時,她那猶如墜入地獄深淵,毫無溫度滿是仇恨的眼神?又或許是因爲那時候她人前孤傲狠絕,人後卻一個人坐在院中,滿是寂寥傷心的身影?

他仍舊記得幾年前,那個女子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就指揮着上萬賊匪水軍與軍隊交戰的情景,更記得她很辣決絕取敵性命,毫無感情揮袖而走的冷厲背影。當時他被她手下之人擒入安南寨時,受了不少苦頭,年少的他傲骨錚錚,甚至已經抱着必死的決心,想要與他們同歸於盡,可是那時候,就是這個女子用着完全不符合她稚嫩容顏的滄桑對着他說:“能活着,就別去死,沒有什麼,比活着更珍貴”。也是那一次,他第一次真正看到還是孩子時的她,也知道了安南寨真正的主人是誰,一見之後,便一輩子忘不了。

無關風月,更無關****。

“大人?”辛淞身旁的人見他沒有回答,不由再次低聲道。

辛淞回過神來,淡笑一聲:“今日的事情,就當是報答她當年在安南寨時,對我的不殺之恩吧。”他擡頭看了眼不遠處那個太守府下人的屍體,對着身旁的人說道:“去把那屍體帶上,我們走吧。”

“大人?”

“雖然無法送他們回京,不過再幫她一把吧,就當是與過去告別。”

他身旁那人滿臉不解,不明白爲什麼明明是仇人,辛淞卻還要幫薛柔,他理解不了辛淞心裡的想法。可是看到辛淞不容拒絕的眼神,卻也不敢開口拒絕,他提着夏棟的屍體,又將附近的血跡完全掩蓋了之後,這纔跟着辛淞朝着與薛柔幾人完全相反的方向疾馳而去。

等到離開約莫十餘里地後,兩人才把夏棟的屍體隨手丟在了地上的草叢之中,而他們身後,隱約能看到地上帶着淡淡的血色。等到處理完一切,他們這才返回了元樑國的隊伍,快速朝着元樑的方向疾馳而去。

……

太守府中,穆一榮送了辛淞兩人離開之後,便去了府衙之中處理公務,等到回府之時,天色已經幕黑。

他回府之後,便立刻有人端着溫水上前服侍他洗簌。等到收拾完整,換上了一套舒適的衣裳時,穆一榮才發現往日已經在府中的薛柔沒見蹤影。他隨口朝着身前管家問道:“薛清呢?”

“回大人,薛公子還未回來。”

穆一榮看了眼天色不由皺眉,薛清送辛淞出郾城,就算送到官道盡頭,來去也不過一個多時辰,就算兩人有話要說,想要敘敘舊。可是如今已經至少過去了將近三個時辰,過不了多久就要關城門了,他怎麼還沒回來?

他不由沉聲問道:“夏棟呢?”

“夏首領也還沒回來。對了大人。下午送墨妖一起回來的那幾個花匠,說是要出去買些東西,可是到現在也都還沒回來,要不要小人派人去找找他們?”

穆一榮臉色微沉。薛清和夏棟未歸。連花匠也外出了……怎麼會這麼巧?

他正想開口說話,卻不想就在這時候,府中花房的管事卻是滿臉慌張地跑了進來。

“大人,大人不好了……”

“慌什麼,有什麼事情慢慢說!”穆一榮沉聲道。

那人聞言連忙道:“大人,您下午命人送回來的那兩盆墨妖,它們……它們……”

“它們怎麼了?!”

“它們出問題了!”

穆一榮豁然起身,眼底帶着厲色:“出問題。出什麼問題了?!”

那人嚇得臉色發白,顫抖着嘴脣半天說不出話來。穆一榮滿臉厲色,見他半天不說話,轉頭就快步朝着花房所在的地方走去。等到進入花房之後,穆一榮就直接找到了放置那兩株墨妖的地方,然而卻發現那原本照在花朵之上的黑色罩紗,因爲沾了水垂落在花枝上,而花盆裡的土壤全部被黑紗上滴落的水漬染得一片漆黑。

“這是怎麼回事?”穆一榮厲聲問道。

他身後匆匆跟來的花房管事被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急聲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這不關小人的事啊,小的只是給旁邊的花澆水之時,不小心將水澆在了這盆花上,卻不想這花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穆一榮臉上鐵青,聞言後幾步上前一把扯掉了花上的黑紗,就見到那裡面的花朵之上,一半還帶着漆黑的顏色,而另外一半,卻因爲沾了水的緣故,露出了原本的金黃之色,上邊還帶着點點黑色,彷彿長了黑斑一樣,斑駁不堪。他再次掀開另外一盆,用手指在漆黑的花瓣之上一抹,擡手之時,便看到手指之上已經染上了濃郁的黑色。

“好你個薛清!”

他居然敢用兩盆假的墨妖來誆騙他?!

穆一榮一腳踢翻了地上的花盆,那兩盆被染了色的菊花頓時散落一地,而穆一榮原本盡去的疑心再次出現,他腦海之中突然浮現出下午時辛淞和薛柔相見時的場景,猛的擡頭沉聲道:“來人!”

門外匆匆走進來幾人,“大人。”

“你們這兩日在城內搜索南門烈和呼延博的時候,可有去過碼頭?!”

那幾人都是一怔,其中一人低聲道:“回大人,碼頭上一直有人把守,而且南門烈和呼延博都受了重傷,他們應該不會去碼頭……”

“廢物!”

穆一榮狠狠一掌扇在那人臉上,直打的他整個人朝着身後的牆上撞去。此時穆一榮還有哪裡不明白的,什麼墨妖受了傷,什麼又是傷了花枝又是斷了枝葉,薛清主僕之前所說的分明就是南門烈和呼延博兩人!他被薛清給騙了!

可是元樑國的那個使臣爲什麼會幫着薛清瞞騙於他!?難道元樑國的那個使臣早就知道薛清是誰?

穆一榮很清楚,辛淞自從來了南楚之後,就一直在京城之中,從未去過別處,他能認識薛清,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薛清也是從京中而來!

薛清……薛清……

薛柔!寧子清!

穆一榮狠狠擡腳踩在那“墨妖”之上,眼底帶着熊熊燃燒的怒火,他怎麼會這麼蠢,居然沒想到這麼簡單的道理,那個薛清分明就是薛柔和寧子清兩個名字各取一字而成,而薛清就是那個據說仍在京中,****在郡主府內監工的那個薛柔!?

“該死的薛柔!”

穆一榮臉上黑如鍋底,他沒想薛柔居然敢這麼大的膽子,不僅主動住進了太守府,在他眼底下晃悠了數日,還敢這麼明目張膽藉着辛淞之手,帶走了南門烈和呼延博!他轉頭直接朝着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怒聲道:“來人!命陳艾率軍和我出城!!”

穆一榮出了太守府就直接上馬,帶着人朝着城外疾馳而去,等到了城門邊上,就見到早已經等在那裡的駐軍統領陳艾。幾人帶着軍隊朝着官道盡頭疾奔而去,穆一榮更是命人大面積的搜山,不久之後,就有人察覺了地上的血跡,他們順着血跡一路走下去,就在林間的一處草叢裡找到了早已經冰涼的夏棟的屍體。

穆一榮看着雙目圓睜,早已經沒了氣息的夏棟,再想着此時所在的方向,片刻間便明白是有人刻意用誤導他們,他頓時怒聲道:“薛柔一定是帶着南門烈回京了。來人,給我追,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把薛柔和南門烈幾人給我追回來,生死不論!”等他抓到了薛柔,他一定要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把她剁碎了去喂他的寶貝蠱蟲!!

郾城駐軍全部進入了林間,而穆一榮更是沒有回府,一馬當先的率領着府兵在林間搜索起來,無數火把的顏色在漆黑的林間快速移動,遠遠看過去,猶如一條火龍,在漆黑的夜色之中無比耀眼。

薛柔幾人離開郾城之後,就毫不停歇的朝前狂奔,他們都明白距離郾城越遠,他們活命的機會就越大。只是山間路途難走,再加上夜色暗沉,四周高大的樹林遮擋了所有的月光和星光,幾人要一邊辨別方向,又要防備林間偶爾出現的野獸,速度根本就快不起來。離開郾城已經好幾個時辰,幾人才走了不到三十里地,甚至於馬車還因爲在路上陷進了泥沼之中,幾人不得不棄車而行。

墨雲飛帶着呼延博,暗三帶着南門烈,素雨和薛柔共乘一匹馬,幾人的速度也隨着馬匹的疲乏而越來越慢。

等到了亥時左右的時候,他們甚至已經能遠遠看到身後的夜色之中,林間不斷搖曳靠近的火把光芒……

ps:依舊是兩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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