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聽聞女人說到孩子的事兒,雙手抱着她,很肯定的回了句:“孩子的事兒,以後再說,不要胡思亂想。”
聲音低醇,抱着女人的手,微微收緊。
他也不好解釋爺爺和奶奶的事兒;如果要解釋起來,牽扯得太多;宋安陽知不知道這些事兒,都無所謂。
裴鉞這麼說,宋安陽也沒再多說什麼,只是在她的心裡,對於長輩的事兒,以及裴鉞的事兒,依舊耿耿於懷。
沉默須臾。
“安陽,孩子的事兒,全憑你的意思,如果你真的覺得孩子的事兒會橫在中間,造成影響,不如想想,你自己心裡是怎麼想。”
於裴鉞而言,孩子的事兒真的不是那麼重要,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他也不想急着要孩子,影響生活。
只是裴老夫人那邊逼得緊。
女人聽聞男人的話,只微微點頭,卻噤聲沒回話。
“安陽,我最近很忙,孩子的事,並不重要,順其自然就好。”女人沒回話,男人抱着她,又提了句。
這件事,裴鉞還真不太會解釋。
他對這事兒,算不上排斥;只是感覺,他和安陽在一起沒多久,如果女人這麼快懷孕,很影響生活。
女人聽聞男人把話說到這種程度,這才點了點頭‘嗯’了聲。
宋安陽點了頭,男人原本抱着她的手鬆了鬆,倏而握着女人的肩膀,將人掿開,在昏暗的光線中望着女人頗爲失落的臉龐,俯身在女人的脣畔落了個吻。
“好了,睡覺吧。”語畢,男人又重新將人納入懷裡。
女人被男人吻了下,臉上涌上抹緋紅,淡淡的暈開。
她想,她會認真考慮,選擇的事兒。
宋安陽傷了腳,行動不方便,裴鉞工作閒餘時間就會陪着她,平時蘇珊也會過來走走,所以宋這陽雖然行動不便,但每天卻過得很充實。
但人閒下來,的確很容易想些事兒,纏繞宋安陽最深的,莫過於生與不生的問題。
宋安陽的腳恢復不錯,不到二十天,就能折石膏,試着活動,鍛鍊脛骨。
折石膏的當天,裴鉞原本是陪着宋安陽的,但剛到醫院,男人就被助理再三提醒,某某國合作方的代表人過來了,老闆還是親自過去比較好。
宋安陽見裴鉞的助理催了幾次,便推着男人讓他離開,她有蘇珊陪着,不會有多大事兒。
某某國的代表人的確很重要,裴鉞在宋安陽的再三催促下,終於離開。
這會,裴鉞剛走,蘇珊望着裴鉞漸行漸遠的身影,直到消失,突然開口提了句:“嫂子,過兩天就是諸老頭的七十大壽,我們去買衣服吧。”蘇珊見過宋安陽打扮的風格。
實在太低調。
諸老頭的七十大壽,可不比一般人過壽;到時到場的人物,無論是在京城,還是全國各地,都是有着一定份量。
而那個時候,也是讓人認識裴太太的最佳時機。
蘇珊站在宋安陽的角度想,自然希望宋安陽能以最佳的狀態出度宴會,讓名流圈的人都認識她。
就是不知道裴老爺子和諸家的人,是不是還想撮合裴哥和諸依妍。
說實在話,諸依妍的性格,真的不適合裴哥;她平時爲人處事,也不算惡,只是對裴哥的癡戀,讓她內心的黑暗逐漸扭曲。
其實蘇珊剛開始認識諸依妍時,她是個怯糯糯的小姑娘,大家同在一個大院裡玩,每個人都會照護諸依妍在外流落多年,受過的苦。
大家當年是真心想對她好,照護這麼個小妹妹。
是諸依妍自己,把大家的善意想歪,纔會越來越扭曲。
蘇珊想到了一些關於當年的事兒,小時候,的確是純真無邪,可隨着年紀的增長,名利與追逐,逐漸擴張出些善惡。
以前在一起玩的小夥伴,有的還會聯繫,有的則永遠失去的聯繫,見面也是漠然。
宋安陽這會還在拆石膏,聽到蘇珊喊她去買衣服,參加諸家的宴會,面色微滯,不太想去,便搖頭。
蘇珊瞅見宋安陽搖頭,面色驀然一沉,盯着宋安陽淡淡然的神態,提了口氣兒,開口道:“我說嫂子,你不去,和裴哥說了嗎?”
蘇珊提到裴鉞,宋安陽再次搖頭道:“我上次提過一句,他說不重要的宴會,沒必要參加。”爲這事兒,宋安陽的確是問過裴鉞。
男人聽到後,並沒有多做考慮,很肯定的說他不會去,並且說那天會有獅子座的流星雨,想帶她去看看。
宋安陽對宴會,本來就不感興趣,變成看流行雨,自然高興得接受。
蘇珊聽聞宋安陽說,裴哥說不必要參加,提着的那口氣兒,終於爆發了,極爲不悅的岔岔開口道:“裴哥以前的確是不參加任何宴會,但那天參加宴會的,都是達官顯貴,你和裴哥一起過去,可以讓更多的人認識你的身份。”話說到這兒,蘇珊的目光,停在了宋安陽胳膊上的那隻鐲子上,伸手拉起宋安陽的手,末了又道:“就好比這個東西,向徵着老夫人的認可。”
這東西,不僅僅有着裴老夫人的認可,還代表着蘇家的權力,說實在話,連裴哥的母親,都沒得到這件東西。
此時的蘇珊,已經徹底不明白,宋安陽到底怎麼想的,裴哥是向來如此,宋安陽就不在乎她的身份。
宋安陽被蘇珊拉着說鐲子的事兒,卻笑着收回手。
頗爲認真的對她和裴鉞不去的事兒,做了個解釋。
“你裴哥是向來不參加這種宴會的,而我也覺得那種氣氛不適合我;就算……我們向所有人宣佈我的身份,難道有一天和你裴哥分開,這些人會因爲當初知道我的身份,逼着你裴哥不許娶其它人?”如果真有那時候,別人會做的,恐怕是趕緊將自己的人送到裴鉞面前。
宋安陽認爲大張旗鼓的宣佈身份,還不如自私的藏着她的快樂。
幸福是她和裴鉞之間的事兒,不想令其它人介入其間。
女人的思維跳躍起來,胡思亂想的程度堪比科學家的天馬行空,就連裴鉞也得做番深思才能明白女人話說意思所要表過的內心。如您已閱讀到此章節,請移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