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被扔在一旁後,裴鉞就躺上牀,伸手抱着宋安陽睡覺。
被男人抱在懷裡睡覺,女人習慣性的往他懷裡掿了掿,合上眼,安心的睡的過去。
宋安陽這一覺,睡得有些沉,連第二天早上,男人怎麼走的也不知道。
不過她第二天醒來後沒多久,又收到那個人發來的短信。
依舊是催促她拿自己孩子換弟弟的事兒。
宋安陽表示要考慮。
拖到了第三天,宋安陽覺得,她必需做出決定。
不然,她弟的手指就沒了。
就在宋安陽搖擺不定時,在皇府樓下,看到一家三口的散步,三口之家笑得很開心,感觸了她。
她的弟弟也需要團圓,不能再孤家寡人。
宋安陽並非狠心的人,可她實在是虧欠宋浩陽,其他書友正在看:。
所以才選擇把肚子裡未成形的孩子,交給那個人,換她弟弟的命。
依舊是那次的咖啡,陸瞿準備了份合約,讓宋安陽籤。
宋安陽坐在陸瞿的面前,仔細的看完合約後,擡眸看向陸瞿,開口提了句:“合約寫得的確很清楚。”
裡面包括尋仇,宋浩陽曾經不良的檔案,他會都會處理乾淨。
但條件是,宋安陽生下孩子後,必需把孩子送到他的手中。
自此以後,不再相認。
裡面甚至還提及宋安陽肚中孩子的特殊身份原因,陸瞿以他櫻花幫幫主的身份保證,不會利用孩子的身份。
至於合約的真假度,宋安陽無法確認。
但在不遠處,有人綁着被昏的宋浩陽威脅她,讓她別無選擇。
女人收回目光,正想簽字。
突然被一道冷戾的聲音斷。
“你倒是狠得下心。”
說話的正是裴鉞,男人踏進咖啡廳後,身後帶了不少人,筆直的佇立在咖啡廳裡,渾身戾氣散發,眸仁中盡是銳色。
突然聽到裴鉞的聲音,宋安陽的雙手顫了顫,面色變得極爲難堪。
垂頭不敢去看裴鉞。
男人則提步走到女人跟前,伸手將人拽了起來。
未對女人多說什麼,而是把目光轉向陸瞿,聲色冷沉的撂了句:“陸幫主是聰明人,別弄到黑白混戰的地步。”
說罷,男人直接拽着女人離開。
宋安陽被男人拽着離開,先是不反抗,爾後想到她弟弟,便在男人手中掙扎,見男人不鬆手,掙扎得更厲害。
男人瞅見女人掙扎,扣着女人的手收緊。
比起宋安陽,更憤怒的是裴鉞。
爲了救她弟弟和陸瞿簽定份賣孩子契約。
宋安陽啊,宋安陽。
把他們的孩子當什麼,可以交換的商品?
男人是急怒攻心,拽着女人不鬆手,直接將人拖進車裡,倏而沉沉的坐在女人身邊。
“裴鉞。”
剛坐進車,女人便揚聲喊了男人一句,緊緊盯着男人冷峻清雋的臉龐,很憤怒。
聞言,男人側頭看向女人,噙起抹笑,聲色冷沉的提了句:“你下次要再敢做這種事,就給我去京郊呆兩個月。”
啪……
“你憑什麼讓我去京郊呆兩個月?”
男人聲音剛落,女人的手掌便落在了男人臉上,染袖的雙眸,緊緊盯着男人的眼。
他怎麼知道她和陸瞿籤那種合約,他怎麼知道她的一舉一動。
他爲了自己,擯棄宋浩陽,自私的只爲自己,其他書友正在看:。
關她,憑什麼關她,她弟弟都出事了,他還談關她。
男人被女人了一把掌,面色依舊平靜篤定,望向女人,眸色自然。
倒是把前面正在開車的司機嚇了一跳。
從來沒想過,會有人敢他們BOSS。
車廂的氣氛驟然變得冷沉,宋安陽雙手緊緊揣成拳頭,盯着男人陰鷙的面色,再次開口道:“你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可是我什麼都知道,而且我才發現,你是如此的自私。”
他就這麼直接拽着她走,還警告陸瞿。
他和那個陸瞿處於什麼關係介線上,她不知道;但她卻明白,只要他再願意多付出些東西,一定能救她弟弟。
可現在,他根本是不想救她弟弟。
因爲他和裴老夫人一樣,都在顧及裴家家門。
男人聽聞女人的話,緊緊盯着女人的面色,嘴角噙起抹冷笑。
“如果,在我弟弟位置上的,是你們裴家的孩子,你還會像現在一樣,不問不顧?說到底,你就是爲了讓我聽你的,爲了讓我放棄找我弟,或者說,你根本就是爲了自己。”女人聲音沉而有力,盯着男人冷硬的面色,嘴角的笑,變得可悲可恨。
男人起初僅是聽着女人這麼說,盯着她,在女人說完後,嘴角忽然勾起抹自嘲般的冷笑。
那笑,如同楊柳撫擺,看不出是風動,還是樹動,最後只反問:“你捫心自問,我是爲了你,還是爲了自己。”
他若是爲了自己,就不會管她家的事兒,任其每年回老家,被長輩以異樣的眼神責備;憑其在悔恨中痛苦。
可結果,這個女人,竟然沒心沒肺的說他自私,是爲了自己。
“可我弟弟……”
“你就賣我們的孩子?”
女人想反駁,男人則提高聲音質問。
女人聽聞男人這麼說,突然喊了聲:“停車。”
車未停,男人繼續道:“我現在告訴你,你弟弟身上背有命案,你以爲他回來了,就乾淨了?”
“那是因爲你不想幫他,你從頭到尾都都沒想過幫他,你爲了你自己,做的一切的一切,都僅是爲了自己的生活平靜。”女人說到這兒,頓了頓,聲色抖然飄高,繼續道:“不僅僅是因爲我弟弟,還有我,還有我身邊的一切,你總是在獨裁的決定,你總覺得你做的全是對,別人做什麼都是錯,你讓我往東,我就必需往東,你讓我往西,我就必需得往西,不聽你的,你有的是法子對付我,你根本就是個惡魔,心狠手辣的惡魔。”
“宋安陽。”
女人聲音越說越憤怒急促,說袖了眼,惱急了心。
盯着男人,眼中淚水溢了出來。
的確,她弟弟對裴鉞而言不重要,她的人生,全在他的掌握中。
她什麼都聽他的,他騙她什麼都聽她。
她像什麼,就是圈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