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珂已經把能想到的都想到了,給她裝上了360度無死角的重重枷鎖,早就保證了她就像是被壓在五指山下的猴子,任你再神通廣大,也休想逃出去。
“哥哥,我該怎麼辦呢?到底什麼時候我才能還清楚陸叔叔的債,什麼時候我才能回家,哥哥,我沒有能力掙扎,我看不到希望……我好怕我真的再也回不去了,我好想你……”
邱可銀取出銀行卡,默默的往回走,她像是被籠罩在沉重的悲傷與絕望裡,被壓得直不起腰。
像泡沫一樣一碰就碎的希望,只不過是帶給她更重一重的打擊,讓她看到自己的渺小,自己的無能,讓她更清楚的看到現實。
那就是,她邱可銀鬥不過陸銘珂,即使有了足夠自立的錢,她也逃不出陸銘珂的手掌心。
即使已經重新長出了翅膀,她還是那隻籠子裡的鳥,有了翅膀,卻不能飛,這比被廢掉雙翅的那隻鳥更加可悲……
她回到家裡,拿出筆記本和鉛筆,繼續畫着,那隻黑貓爬上屋檐,越過圍牆,穿過荊棘,走過石堆,每一次它以爲它就要走出去的時候,出現在眼前的不過是一次更比一次難走的路,它的步子越來越重,神情越來越疲憊……
邱可銀每天把自己關在小屋裡,不知今夕何夕,除了偶爾像個幽靈一般遊蕩去小區外的超市以外,就再也沒有去過其它地方。
幾天後,她終於認清了現實,不管怎麼樣,日子還是要過的,她要掙錢還債,就要先上學。
所以,她收拾了東西,拿着Alex給的地址,在小區門口的超市裡買了一張地圖,自己摸索着去了陸銘珂給她安排的學校。
然而,她到了學校門口沒能走進去,就又被人迷暈帶走了。
醒來之後,邱可銀看到自己在一個廢棄的小房子裡,身邊不遠,是兩個不滿二十歲的外國青年,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
“嘿,你醒的挺快啊!”
“你們要幹什麼?”
“你可別怪我們,你自己得罪了人我們也不過是拿錢辦事。”
“放心,不會要你的命的,只是給你兩刀,讓你身上多兩個窟窿而已。”
這時,他身邊另外一個人撐着腦袋道,“我說,兩刀下去不是4個窟窿嗎?僱主到底怎麼說的?”
“是兩個窟窿沒錯!”
“那就是一刀?”
……
邱可銀看着在她面前肆無忌憚的,嘰裡呱啦討論到底給她幾刀的兩個人,一直在想要怎麼逃脫。
可是,她身上的繩子真的綁的太結實了,所以,她根本就跑不了。
所以,她就那麼眼睜睜的,看着一個人拿着一把暫新的匕首,向着她的胸前刺過去。
邱可銀看着那寒光閃閃的刀刃,猛地一側身,用自己的左臂擋住了刺向胸前的刀,刀刃穿過她的手臂,一刀下去,兩個窟窿。
“你這死丫頭膽子夠大的,還想反抗?恩?”
“算了吧,不是說要慢慢折磨她,你剛纔是想要了他的命嗎?”
“這活接的,真踏馬噁心,一刀捅死她算了,還真陪她過家家玩兒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