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寶寶現在連哭都哭不出來了,眼淚都掉不下來一滴。
她笑了,她終於可以做到不爲這個男人流淚哭泣了。
可之前哭過,眼睛都哭腫了。
陸景曜今天回來的很早。
當他出現在臥室裡,將窗簾拉開,給她光亮的時候,慕寶寶第一反應就是:“天還沒有黑?”
“還早,還有兩個小時天黑。”陸景曜道。
慕寶寶詫異的看他,“你今天不用加班?”
“前幾天的加班,就是爲了這兩天能夠好好緩緩。”
陸景曜在她面前坐下,定定的瞅着她,眉頭皺起,“你在爲誰哭?寶貝?”
“我在爲我自己哭,我這些年太不值得了。”
反正她已經被陸景曜欺負的夠慘了。
她的什麼都瞞不過她,所以她說出來,也存摺破罐子破摔你還能怎麼辦的心理,只當是傾訴出來就行。
管他冷嘲熱諷也好,冷笑嗤之也罷,都無關緊要。
可問題是,他安慰她,是怎麼個情況?
“人生說短卻也很長,誰沒有那麼一段傷心的往事,若是值得的人,你應該爲他開心。
若是不值得的人,你就當是惦記了一條狗,再也不聯繫,就當做老天是對你的垂簾,不忍心再看你苦苦費盡心思。”
“陸景曜,你進來的時候,腦子是不是被門兒給擠過了?竟然說出了這麼有含金量的話來。”
真的有種狗嘴裡吐出象牙來的感覺。
當然這句話會爛在肚子裡,她一輩子都不要說出來,不敢讓他聽見。
“死丫頭,怎麼說話呢?欠抽了?”
陸景曜揚手就要打人,卻在慕寶寶嚇的縮脖子的時候,手放緩了力度。
改成在腦袋上摸了摸。
“我其實是被狗給夾過,還被狗爪子給撓過。”
“你討不討厭啊?你竟然說我是狗?”
慕寶寶都氣得都想哭了,什麼人啊,現在還來故意氣她!
陸景曜摸摸她的頭,“好了,不氣了,我們去喝一杯怎麼樣?”
“和你喝?我可不敢。”
慕寶寶連忙搖頭。
“傻不傻你?我就是想跟你喝一杯,你想哪兒去了?你要相信我。”
陸景曜當然知道這丫頭心裡在擔心什麼。
他也沒辦法,誰讓自己在這丫頭的心裡,信譽值爲零呢。
於是,他想到了一個法子。
“你看這樣行不行?”
陸景曜從錢包裡拿出一張銀行卡,“這裡有一百萬,我要是敢對你怎麼樣,你就把這張卡給扔到溝裡去,或者給我刷乾淨。”
“這個主意好!”
慕寶寶接過銀行卡,將卡放到了包包裡,就和陸景曜一起去喝酒了。
喝酒地點是在大廳裡,陸景曜的酒櫃裡藏了好多酒。
有紅的,白的,黃的,綠的,看上去特別好看,特別好喝的樣子。
看着小女人跟饞貓似的樣子,陸景曜眼睛裡漸漸的浮現出寵溺來,“怎麼樣?想喝吧?我還會調酒,你要不要試試?”
“你竟然會調酒,陸景曜,你好棒哦!”
慕寶寶這是第一次覺得陸景曜這個人真的超級棒!不僅會管理公司,會開創企業,還會調酒。
慕寶寶其實也會調酒,但是自己調出來的不好喝,總是沒有別人調的好喝。
在校的時候,週末聚會,她通常和同學朋友去調酒。
調酒調的最好的,要數餘成笑了,餘成笑也是當時學校的校草,人長的帥氣,很陽光,健談,很多女孩子都喜歡她。
而慕寶寶喜歡他的原因,就是他調得一手好酒,特別好吃。
她都饞的追着他要調酒,鬧的有一段時間,都以爲慕寶寶在追餘成笑呢。
咳咳,扯遠了。
慕寶寶就是因爲喝過了餘成笑調的酒,才喝不下自己調的酒。
而陸景曜第一次得到慕寶寶的誇獎和崇拜,心裡別提多高興了。
咳,前提是,他並不知道慕寶寶心裡的真實想法。
不知道對自己調酒的崇拜來自於另一個人。
“寶貝兒,等着!”
有了崇拜就是動力,陸景曜那叫一個有勁兒。
從酒櫃裡挑出幾瓶上等好酒,又拿出幾個消過毒的高腳杯。將它們一一放在桌上。
在慕寶寶的“虎視眈眈”中,從倒下第一口酒,到杯子滿到了四分之三,一杯紅藍黃三色相間的雞尾酒就調和成了。
陸景曜將酒送到慕寶寶鼻子間,“想不想喝?”
慕寶寶立刻警鈴大作。
“每次你說這種話的時候
,後面都會有條件,先說,是什麼條件?”
什麼叫大煞風景?
什麼叫破壞氣氛到內傷?
這就是了。
可陸景曜也無話可辯解,誰讓他以前那麼混蛋呢。
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就是了。
“丫頭,喝吧,不要條件。”
以前不過是逗她玩的,沒想到這丫頭竟當了真。
看來,以後逗她玩兒的尺度得放小一點兒。
搞不好她當真了,吃虧的是自己,有苦不能言的還是自己。
慕寶寶再三確認沒有條件後,才接過雞尾酒喝了起來。
入口香,烈,帶勁兒,夠味兒,可慕寶寶有個缺點。
一杯就倒。
嚥下一口後,眼睛就眨巴眨巴的困了,醉了,身體輕飄飄的,好想找個地方睡覺。
於是踉蹌着摸索着,終於在摸到了沙發後,往沙發上一倒,眼睛一閉。
再沒了後顧之憂,睡了起來。
“……死丫頭。”陸景曜在空氣中凌亂。
再醒來的時候,慕寶寶第一反應就是:糟了!
於是,掀開被子檢查全身上下,看看有沒有被吃豆腐。
還好,都好好的,陸景曜那人難得君子了一回。
只有陸景曜知道,在小女人睡着的時候,他上了三趟廁所,進了兩次浴室。
哎,變黑容易,洗白真是難!
重新做人的日子,真煎熬!
一睡就睡了五個小時,晚飯都沒有吃的她,肚子都餓的直唱歌兒。
非常不巧的是,還讓陸景曜給聽到了。
有那麼點兒尷尬,可對方竟然不笑話她!
還一臉關心的問她:“餓了吧?想吃林媽做的菜,還是去外邊吃夜宵?”
“我是不是在做夢?你怎麼可能這麼好?”
慕寶寶揉了揉眼睛。
陸景曜再一次深切體會洗白的艱難,“是,你在夢中,你想吃什麼?”
“原來是在夢中啊!!——”
慕寶寶一下子沒了興趣,可想到什麼,眼睛裡又大放光彩,“那是不是在夢中,我就可以爲所欲爲了?”
這丫頭,是真的沒睡醒?還是裝的?
陸景曜瞅啊瞅,就他這資歷,竟然還瞅不出個所以然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