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希亦有同樣的感覺,他又驚又怒,因爲這裡是舅舅的家,所以他並沒有讓保鏢或者其他人試吃,可是沒想到連最親的人,也在暗算他?
來不及反抗,他也同樣趴低了下去。
段凌希的保鏢在外面呢,畢竟是一家子吃飯,段凌希放心,他們也放心。
誰也不知道,這裡面卻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
有兩個黑衣男人從後走了進來,將段凌希安靜地帶走了。
半個小時之後。
簡烙心迷惘地睜開眼睛,一打開眼睛就看到陳騰那雙關切的眼睛。
“段凌希!”簡烙心想起了什麼,她猛然地坐了起來,發現自己還是在趙墨天的家裡,她正坐在沙發上。
而趙雨寧他們早就醒來,正在接受着警察的調查。
“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陳騰緊張地看着簡烙心,臉色沉沉如墨。
簡烙心看了一圈,卻沒發現段凌希的身影,她急急地抓住了陳騰的手,“他呢?段凌希呢?”
陳騰搖頭,看到簡烙心那痛苦的神色,眼中抹過一縷心痛,“你不要擔心,我已讓人去封住了各個路口,報了案了。”
簡烙心只覺得頭一陣暈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不能……能不能告訴我?”
“剛剛段凌希的舅舅錄了口供,說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接到保鏢電話就馬上趕來,發現你們都暈在餐桌邊上,但是段凌希已被人帶走了。”
陳騰輕聲地說,簡烙心只覺得喘不過氣來,這裡是段凌希舅舅的家,所以大家都沒有戒備,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種事!
“他的舅母也錄了口供,據說她去買菜的時候遇到了一些人在派發免費的料酒,然後她去領了一瓶,在做糖醋排骨的時候的時候放了好幾滴,警方懷疑那瓶料酒出現了問題。”
簡烙心的臉色煞白,想起了卡倫家庭的一貫作風,他們除了被段凌希曝光的醜聞,其他都是傳聞,沒有真正的證據證明。
但簡烙心明白,這樣的家族,那個叫波文的男人,手上一定沾滿了血腥!
“烙心,你不要擔心!凌希不會輕易有事的。”陳騰輕聲地說。
簡烙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馬上打電話給石森。
石森早就收到了通知,現在他正在安排着m國這邊的人手,而他也準備趕來m國了。
“嫂子你不要難過,大哥不會有事的,畢竟以前也是這樣風風雨雨,哪一次大哥不是熬過來了?”
石森的安慰卻讓簡烙心更焦急更痛心,他是熬過來的,但是那是不幸之中的萬幸啊!
他每次都弄得一身傷,有哪次比較輕鬆?他強大,對手也強大!
“我知道……有什麼消息一定要馬上通知我,知道嗎?”簡烙心輕聲地說。
“知道了大嫂,我先登機了。”
簡烙心嗯了一下,慢慢地掛上了電話,她看着不遠處的段凌希的舅母,覺得貪婪的女人,真容易辦壞事。
“烙心,你不要緊張,段凌希這麼聰明的人,一定會找機會自己逃出來的。相信我的話,他是你看中的男人,如果實力不強,那麼,跟他在一起也沒有意義。”
陳騰輕聲地安慰着簡烙心。
簡烙心急躁地站了起來,朝已做好口供的趙雨寧走過去。
“表嫂。”
趙雨寧紅了眼睛,“對不起,都是我媽……要不是這樣,也不會出這樣的事!”
簡烙心搖頭,“只能怪對手早就揣摩到你表哥的心理,畢竟這裡是他的親人……”
平時在酒店什麼的,他都會讓侍者試吃後,纔會開動的。
“表嫂,表哥一定會沒事的,他之前都遇過這麼多磨難了。”趙雨寧堅定地說,在她的心裡,段凌希就是一個神話般的存在!
簡烙心頷首,臉色卻凝重無比,心事也重重。
有警察走過來,給簡烙心做口供,之後他們恭敬地朝陳騰打個招呼,便速度地離開了。
簡烙心呆坐在後院的雕花椅上,她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段凌希到底有沒有預料到有人在這裡向她們下手?
如果沒有,那他的確危險了。
這一次的對手是卡倫家族,不是一個人。
“烙心,你現在先到我家裡住着吧,如果你也出事了,凌希會更擔心的。”
陳騰走了過來,誠懇地看着簡烙心。
簡烙心怔了怔,她一個人回酒店住,的確風險很多。
畢竟酒店那地方人多亂雜,有錢就能進去住,但是簡烙心覺得那些人不會向她下手。
因爲之前她也一樣昏迷了,但那些人並沒有將她帶走。
簡烙心那散焦的眼瞳漸漸地找回了焦點,她看着陳騰,慢慢地搖頭,“他們不會對我怎麼樣的,因爲……他們要將我弄走,早在之前就將我帶走了。也許他們知道了我和你的關係,沒敢向我下手。”
陳騰頓了頓,眼中有着散不去的霧靄,“烙心,你要什麼時候,才能叫我一聲爸爸?”
簡烙心收回了目光,“我暫時不想談這一事。”
陳騰的面色冷了起來,他的眼神是複雜的,從根本上來說,他真的很不滿意段凌希,因爲他沒有家族勢力的支持。
就像眼前,段凌希出事了,簡烙心會傷心。如果不是他陳騰,那麼對方自然也會對簡烙心下手。
有了家族的支持,會讓很多勢力畏懼,m國的水太深,勢力太亂,沒有一點實在的背景,只會讓人隨時處身於危機之中。
“我之前跟你說過,我很不滿意段凌希,你是我的女兒,我希望你嫁給一個有勢力能保護你的男人!但是看在你們這麼相愛,我就不想動手拆散你們了。可是今天看來,他依舊沒有自保的能力。烙心,答應我,和他離婚吧!”
陳騰沉吟了好久,這才慢慢地開口。
他作爲一個父親,自然什麼都會替女兒着想。
所以讓女兒和段凌希分手,若是能嫁給陳玄飛,那真一舉兩得。
簡烙心的眼神更爲冷冽,“陳先生,你能不能不要在這種情況下提這種事?說他沒有能力保護我?當年的你,有大家族的支撐都無法保護媽媽,你有什麼資格去指責他?”
“正因爲有了當年的教訓,所以我纔不能讓你跟一個沒有實力的臭小子在一起!”陳騰也生氣了,“如果他有實力,我不會不贊成,他就跟簡宏是一樣的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