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震驚地看着女兒那張瘦削的臉,“阿玉,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就算是她的錯,你也鬥不過別人,不是嗎?”
“你就是害怕犧牲自己的幸福!媽咪,你現在嫁了人了,是不是不管女兒了?”
“媽咪,求求你了,將我帶出去嗚嗚……”
周如玉哭得崩潰了,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握住林靜的手,握得她的手腕生痛。
“如玉……”林靜的喉嚨像塞上了棉花團什麼都說不出來。
兩個女獄警馬上衝了過來,將情緒失控的周如玉推了回去。
林靜呆呆地看着周如玉的背影,她幾乎瘦了一半,再也不見往日的圓潤。
如果說以前的周如玉就跟一朵花兒一樣,那麼今天的周如玉,就跟一個遊蕩人間的女鬼一般!
林靜的心裡不是滋味,想起了周顏雪那冰冷的神色,心中恨意深重。
好好的一個女兒,卻因爲周顏雪變成了這樣,她怎麼甘心?
然而礙於身份,林靜不會像周如玉那樣失去理智地做出一些歹毒的事來。
因爲她知道,周顏雪有鄭明澈當靠山,她不是他的對手的。
“周顏雪,總有一天你會被男人拋棄的!到時候,我和如玉一定會將所有的痛都雙倍奉還!”
北部海灘。
周顏雪迎着那初夏的涼風,裙裾搖曳,長髮肆意地飛揚着,脣邊的那朵笑意就跟天邊的白雲,那般悠然自在。
好不容易有個假期,所以周顏雪約了朋友們一起到這邊度假。
簡烙心抱着小女兒,和兩個兒子坐在沙灘上,段凌希伸手摟住她的肩膀。
“看着鏡頭,來,笑一個!”南喻的聲音特別的歡愉,她還有兩個月就要生了,所以一有時間就到處溜達。
周顏雪羨慕地看着一家五口,相機咔嚓一聲,就按下了快門。
“耶!”宇崢和銘澤都跳了起來,剛剛滿兩個月的小灼華卻睡得正香。
“好了,小丫頭睡着了,快將她放到那邊的別嬰兒車去吧!”
這裡離家不遠,簡烙心一家五口才會參加這一次的聚會。
不遠處有楚陽陽等人正在燒烤,四處都是一片歡笑聲。
還有數十個保鏢攔截了走過來的遊人,這一片沙灘,已被段凌希標中了,不用多久,海灘的不遠處,將會建立一個遊戲樂園。
遊樂園有衝浪的項目,所以段凌希乾脆將這一帶的沙灘都標下來,以方便發展遊樂園的水上項目。
簡烙心將小丫頭放到了帶出來的嬰兒車上,這裡是一個撐起來的帳篷,正好遮住了那已開始火熱起來的陽光。
“難得放鬆幾天,大家要不要出海去啊?”楚陽陽笑着說,她看向了簡烙心,“我還記得夢幻號呢,現在那遊輪,好象歸你家了吧?”
簡烙心攤手,“我要帶孩子,不方便出海,出海的話溫度可能相差太多,我不想小丫頭着涼了。”
周顏雪也笑着頷首,“說得對,孩子這麼小,抵抗力有些弱,還是等她長大一點再說。”
南喻拍了拍那有些酸脹的腰,徐敬紅連忙伸手給她揉,“怎麼,腰又酸了?”
南喻微微一笑,“都差不多要生了,肯定要辛苦一些的。”
徐敬紅滿臉諂媚的笑意,“那辛苦老婆大人了,老婆大人,我還想要一支足球隊……”
“滾!”
衆人紛紛地笑了起來。
因爲小丫頭有兩個傭人照看着,所以大家都放鬆下來,一邊吃燒烤一邊聊天。
宇崢和銘澤拿着遙控飛機玩得滿頭大汗,簡烙心時不時地給兩個小調皮擦汗,最後乾脆丟兩塊手帕給他們,讓他們自己擦。
“顏雪,你是不是打算結婚了就不再唱歌了?”簡烙心笑眯眯地問,“鄭少這麼有錢,你不用工作了吧?”
“這倒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而是我願不願意的問題。做家庭主婦挺無聊的!”周顏雪不好意思地說。
“如果你生三個,就不會無聊了。”鄭明澈淡淡地說。
衆人聽罷,鬨笑了起來。
大家聊得很興起,鄭明澈中途接了一個電話,朝車子那邊走去,看他的樣子並不願意被大家聽到對話的內容。
“顏雪,你男人怎麼聽個電話也神神秘秘的,不會是不見得人的秘密吧?”南喻眨眨眼,開玩笑地跟周顏雪說。
周顏雪白搖頭,“他一向這樣,不習慣在多人的地方聊電話。”
“南喻,你不要挑撥離間,我看他們的感情好得很呢!”簡烙心踢了一腳南喻的腿,徐敬紅立刻心痛地誇張地叫了起來,“簡烙心,你可不要那麼用力,萬一踢到我兒子怎麼辦?”
南喻戳戳他的額頭,“平時你打我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心痛我?”
“老婆你胡說什麼,我沒有對你家暴過啊,只是在牀上……哎喲,不要擰我的耳朵!”
笑聲又是起伏不斷。
大家都吃了一圈了,周顏雪突然發現鄭明澈好象還沒有回來。
“你們先吃,我去看看他。”周顏雪有些不放心,於是小跑着朝車走過去。
車子這一邊,停在公路邊上,往沙灘走上去也很近。
周顏雪走了兩分鐘,就來到車子的前面,看了看四周,卻空無一人。
“明澈?你在哪裡?”
周顏雪的心一沉,鄭明澈的車子還在,可是人卻不見了。
她清楚地記得,有兩名保鏢跟在鄭明澈的身邊的。
小華也跟了過來,“鄭少是不是有事,才率先走了?”
周顏雪搖頭,“不可能的,如果他有事,一定會和我打個招呼的。可是現在連招呼也不打一個。”
周顏雪擰着眉朝四處張望,等她看到一邊的灌木叢裡,看到了一雙男人的腿,嚇得大跳起來。
小華也看到了那個倒在灌木叢的男人,不由得驚叫一聲。
這一聲驚叫,引來了簡烙心等人。
段凌希和徐敬紅走過去,發現是兩個暈迷過去的保鏢。
但是卻沒有鄭明澈的身影。
“鄭少可能出事了。”段凌希沉碰上臉說道。
“不是吧……他……”周顏雪顫抖得厲害,眼眶好酸,好象有珠子就要掙扎着出來似的。
“這裡有一封信!”徐敬紅叫道,將信拿了起來交給了周顏雪。
周顏雪看了一眼,上面是她的名字,“周顏雪親啓”!
這幾個字,跟上次看到的那封信的筆跡極爲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