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痕回了半山公寓,卻怎麼也覺得放不下心。
於是他又風塵僕僕地趕到凌愛醫‘藥’,卻被告知她已經被轉回家靜養。
這個家不用想也知道是在哪裡。
他打了電話給盛兒,很快電話就被接通了。
盛兒說了,她暫時沒事,但是還沒醒來,讓他別擔心,等一有動向就通知他。
掛了電話,他覺得自己整顆心臟都停止了跳動,他的嘴角還有淤青,但絲毫不影響他的俊朗。
他剛打開車‘門’想開車離開,卻忽然有一個‘女’孩兒撞進了他的懷裡。
“沒長眼睛啊,痛死老孃了!”
‘女’孩一手扶額,凶神惡煞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帥是帥,可惜,沒禮貌。
祁墨痕只覺好笑,這個‘女’孩,明明是她撞過來的,怎麼還可以這麼理直氣壯地斥責別人?
恍神間,‘女’孩已經鑽進了他的車裡,低頭‘摸’索着,找了半天沒找到鑰匙,這才氣勢洶洶地瞪着祁墨痕。
“喂,鑰匙呢?”
祁墨痕覺得,這輩子就從沒這麼憋屈過,怎麼會被這樣一個小娃娃牽着走?
“大小姐,別跑啊!”身後忽然傳來一陣踢踢踏踏的腳步聲,一羣勁裝保鏢正衝着這個方向奔來。
駕駛座上的‘女’人看這架勢便慌了,說話也變得語無倫次起來。
“大俠,快點上車,救命之恩必當涌泉相報!”
說罷,打開車‘門’,一把將他拽了進來,自己則乖乖爬到副駕駛座上。
“快點開車快點開車!”
祁墨痕也不知自己是找了什麼魔,居然還就聽話地發動了車子,眼看着那羣保鏢就要追上來,‘女’孩的臉上盛滿擔憂。
隨着一聲車輪摩擦地面發出的響聲,跑車一個漂移,漂亮地甩尾,揚長而去。
‘女’孩透着後視鏡看着那羣保鏢越來越小,頓時心情大好,吹了聲口哨。
祁墨痕飆着車,心裡儼然沒有了剛纔的悲傷,現在對這個‘女’孩倒是充滿了好奇。
“你叫什麼名字?”
“Vivian。”
‘女’孩低頭,看了看自己新買的高跟鞋子,伸手心疼地擦了擦。
“Vivian?”祁墨痕重複着這個名字,只覺得相當好聽,又好像聽誰提到過。
想了好久,未果,於是接着下一個問題。
“剛纔那些人是來帶你回家的?”
這幾乎不能叫問題,他一點疑問的語調都沒有。
沒辦法,那羣保鏢喊她大小姐,不用想也知道,又是個任‘性’的大小姐。
“真煩人,剛回國,聽說朋友住院了,過來看看,結果就被這羣走狗盯上了!”
‘女’孩長着一雙美麗的丹鳳眼,此時微微眯着,到有一股王者氣質。
祁墨痕抿‘脣’不語,只是安靜地開着車。
“你叫什麼名字?”她一邊玩着自己剛剛做好的指甲,一邊隨口問道。
出於禮貌,對自己的救命恩人,也應該這樣吧!
“祁墨痕。”
‘女’孩皺着眉,似乎在思考着,這名字怎麼這麼彆扭,不過,還好,她表現得不是太明顯,所以祁墨痕並未發覺。
這個‘女’人,給人的氣質冷冷的,但是脾氣卻異常火爆,很少會有人把這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融合在一起,並且詮釋得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