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發現,將兵符要交出去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碼以後他可以好好的陪在他們的身邊了。
“翹兒,我將兵符交出去了。”
連翹不知道兵符有多大的意義,也不知道兵符對他來說有多重要,她只關心東方淼開不開心,心裡難不難過。
她看着東方淼問道“那你心裡開心嗎?”
“一開始不開心,但是現在,很開心。”東方淼毫不隱瞞的說道。
連翹笑了笑說道“既然開心就多笑一笑,你笑我們纔會跟着你一起笑。”
東方淼脣角上揚,彎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王爺,不管怎樣我們都不會離開你,都會一直陪着你。”連翹說道。
東方淼伸出手,連翹慢慢的將手搭到她的手掌心,東方淼握緊她的手站起身,懷裡抱着小浩軒,三人朝外走去,東方淼目光之中帶着一絲眷戀的看着連翹說道“過段時間我帶你們隱居山林,我們不再管外面的紛紛擾擾,之過我們一家三口的日子好不好?”
連翹摟着東方淼的胳膊說道“好。”
但是他的願望真的能夠達成嗎………
東方灝的手裡拿着東方淼的兵符,劉益站在旁邊說道“皇上,老奴老了也累了,想去爲先帝守陵,不知皇上能否應允?”
東方灝擡眼看着劉益,說道“準了。”
“謝皇上恩准”然後嘆了口氣對東方灝說道“皇上,有句話不知老奴當講不當講?”
“講。”
劉益點了點頭說道“皇上,老奴身爲奴才不改過問皇上的任何事情,但是有一句話老奴還是想與皇上說一句話,與虎謀皮焉有其利啊。”
劉益雖然不知道東方灝和南宮逸之間有什麼交易,但是知道南宮逸不是什麼好人,在他走後他爲又送上這句忠告,他不想看着先帝的江山被東方灝因爲嫉妒心而葬送。
東方灝厭倦了這種老生常談的語氣,不耐的說道“既然想走就趕緊下去收拾東西讓後安排好一切。”
劉益沒有說話只是看着東方灝嘆了一口氣,然後垂下頭走了出去。
他老了,真的老了,他將他的一生都給了皇宮,從小年輕時他跟在先帝的身邊,死後他依然想繼續留在先帝的身邊,現地對他的恩他無以爲報,只能夠在活着的時候好好的伺候他,希望在死後依舊能夠伺候他。
於是劉益將所有的東西交代清楚之後來到了皇陵,來到了先帝的墓前。
劉益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他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於是他命人將馬車的速度加快,只爲能夠在最後一口氣的時候趕到皇陵。
趕到皇陵的時候,劉益在人的攙扶下跪在了先帝的陵墓前,然後將旁人驅散“你們走吧,不要擾了先帝的清修。”
衆人悄悄的離開,劉益跪在先帝的陵墓前,伸手將幾片剛剛落下的落葉拾起來掃到一邊,說道“先皇,老奴來陪你了。”說完緩緩的閉上眼睛,倒在了地上。
很快劉益的死訊便傳回了宮裡,東方灝下令將劉益葬在皇陵之外不遠的山上,他想這樣也算是了卻了他的一樁心願。
“聽說你把你弟弟的兵權給收了?”南宮逸坐在東方灝的面前說道。
東方灝看着南宮逸,總覺得她的面色比以前更加蒼白了,勾脣笑着說道“王爺最近保養得不錯,皮膚越發的白皙了。”
南宮逸一聽,面色一沉,褐色的眼眸之中帶着一股恨意,將恨意從眼中斂起來,勾脣笑着看向東方灝說道“皇上真是有閒心,時時刻刻都不忘關心本王的。”
“哪裡,既然是日後有可能的合作伙伴,當然要熟悉一些纔好,正所謂知彼知己才能百戰百勝。”東方灝將‘有可能’這三個字咬的極重,似乎是在提醒他們之間好沒有到了真正達成協議的時候。
“此話不假,可是皇上似乎是找錯了敵人。”
“但願如此。”東方灝淡淡的說道這四個字。
南宮逸說道“對了,本王今日來是有件事情想要告訴你。”
“哦?”東方灝語調上揚似有疑問的感覺。
南宮逸舉起茶杯在鼻尖嗅了嗅“嗯,雨前龍井”然後輕押一口入口,細細品味“不錯,正和本王胃口。”
他的樣子不急不躁,似乎是有意在磨東方灝的脾氣。
東方灝心裡雖着急,但是面容上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耐。
南宮逸將茶杯放下說道“北宮擎蒼罷朝數日,衆位大臣勸說卻無能爲力。”然後挑眉看向東方灝說道“能夠讓他如此這般的恐怕世上只有一人了吧。”
不用南宮逸明說,東方灝也能明白他口中的‘一人’指的是誰。
“所以呢,你的意思是卿若出事了?”東方灝說的這句話不知道卻正好一語成讖。
南宮逸搖了搖頭說道“北宮擎蒼將消息鎖的太嚴了,查不到。”
“想不到這世上還有王爺不知道的事情。”東方灝說道,他以爲是南宮以故意不說,所以想要通過此話激一激他。
沒想到的是,南宮逸說道“你激我也沒用,這次本王真的查不到。”
東方灝不禁蹙了蹙眉,漫不經心的問道“他北宮擎蒼到底是什麼身份竟然有這麼大的本事。”
南宮逸剛想脫口而出‘他是地羅剎的堂主’但是他卻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只因在他剛想要說出口的時候,心裡突然蹦出一個念頭,若是北宮擎蒼的身份暴露了,卿若便會有危險。
於是他選擇了說“不清楚。”
東方灝顯然不信南宮逸的話,眼神之中帶着一種質疑,南宮逸看着他脣邊掛着一抹淡笑說道“你必須選擇相信我,否則我們以後的合作關係不用別人挑撥瓦解便會崩潰。”說完起身離開,不給東方灝任何表態的機會。
東方灝看着南宮逸離開的背影,總覺得他身上有太多的謎團,有太多他不知道的東西。
他很有必要去查一下南宮逸的身份及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