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去吧。”東方灝將手帕緊握在手心裡面對宮女疏離的說道。
宮女恭敬的說道“是,皇上。”說完低着頭向後退了數步,退到一定距離後轉身離開。
東方灝站在原地將手帕打開,雲景澤的字出現在上面,有懺悔的話,有很抱歉的話,也有很無奈的話。
不知爲何,東方灝對雲景澤的憤怒突然消失了,也許是因爲他字裡行間裡的傷感,也許是因爲他寫給他懺悔的話,也許是因爲他寫的那些字裡的兩個字‘卿若’。
總之,一向討厭欺騙和背叛的東方灝,在看完手帕上的字時竟神奇般的原諒了他。
他換了一個角度想,如果他是雲景澤他也會不惜一切手段的爲卿若換取解藥吧,甚至不惜把任何人當做交換的籌碼。
將手帕握在手裡面,朝藏書閣走去,那裡有卿若留給他的回憶,有屬於卿若的氣息,只是靜靜的呆在那裡他便有一種卿若從未離開過他的錯覺。
雲景澤找了一家酒樓住下,等待着深夜的降臨。
在寂靜的深夜,街上的動火全部熄滅,酒樓門前,只留着幾盞燈籠黑夜之中搖曳着,突然一道黑影從客房的窗戶飛出,而他的方向是朝皇宮而行。
那道黑影先是落在了藏書閣,在藏書閣停留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似乎是在默默的觀察着某人。
透過縫隙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東方灝孤單的身影,舉着酒壺獨自飲酒,脖子上面纏着一層紗布,手心裡面攥着手帕。
桌上的燈盞發出暖暖的黃色,但此時照在他的身上卻帶着一種悲傷的感覺。
外面的人突然有種想要進來安慰他的衝動,思索再三最終選擇離開,卻不小心踢翻了門前的盆栽。
屋內的東方灝瞬間清醒,將手中的酒壺扔掉,站起身朝外衝。
屋外的人聽到屋內傳出動靜慌忙離開,房門被打開,東方灝突然大聲的說道“雲景澤,你再走一步咱們的朋友便沒得做!”
黑衣人果然蹲下了腳步,東方灝將手中的手帕緊緊的攥在手裡,慢慢的走向他。
將他的面罩毫不留情的拽下來,雲景澤有些羞愧的低下頭,東方灝將手中的手帕扔到他的臉上,說道“你做出這種事情還想奢求朕的原諒,你真以爲天地下會有這麼好的事情嗎。”
“我……。”
“朕沒說完話之前你一個字也不準說。”東方灝用一貫命令人的口吻說道。
雲景澤點了點頭,東方灝說道“朕不管你有什麼苦衷,朕告訴你今天這等好事情就降臨在你的頭上了,朕原諒你了。”
雲景澤點了點頭,剛準備轉身離開,忽然好像明白什麼,趕忙又停下腳步轉身看着東方灝,有些不甘心的說道“皇上你的意思是…………。”
“不錯這麼好的事情今天就降臨在你的身上了,朕原諒你了,但是並不代表朕會放過你。”東方灝說道。
雲景澤透出一絲笑容說道“皇上請將,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會拼盡全力去做。”
“朕要你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北翎國。”
雲景澤看着東方灝的目光蒙上一絲不解說道“皇上這是何意?”
“朕也是剛弄明白那個解藥如果若兒吃了必死無疑。”
雲景澤瞪大眼睛看着他,脣邊掛着一抹笑,那笑容好像在說你在開玩。
但是東方灝只是靜靜的看着他,雲景澤開始漸漸的相信東方灝沒有開玩笑,面色凜然的說道“這不可能,那是解藥怎麼可能會吃了必死無疑呢,這不可能。”
他一直以爲雲凌曦頂多會留有一手,私藏一部分解藥,沒想到她竟然將解藥換成了毒藥。
東方灝說道“那是解藥不假,但是想要救卿若得命必須一命換一命。”
雲景澤聽到後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說道“可是我已經讓人帶着解藥趕往北翎國了。”
東方灝瞬間也變得緊張起來說道“現在,馬上去追,千萬不能讓卿若服用那顆解藥。”
“好。我現在就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北翎國。”說完匆匆的離開皇宮。
東方灝看着雲景澤離開的背影,長嘆一聲,祈禱着卿若千萬千萬不要將解藥服下,不然她就真的沒救了。
擎蒼思來想去決定上朝,當衆人聽到這個消息後說不激動那是假。
他們的陛下終於想開了,看開了終於決定上朝了,衆人皆衣着整齊精神抖擻的上朝。
可是當他們走進大堂卻傻了眼,個個面面相覷,似乎都是在無聲的詢問着這是怎麼回事,該發生了什麼。
衆人皆是相互搖搖頭,然後看向朝堂的高臺上。
高臺上,垂下一串串珠聯,透過珠簾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張牀榻擺在龍椅的旁邊,牀榻上躺着一個人,但是因爲距離太遠分辨不出男女。
只是他們卻感受到了來自高臺上冷颼颼的目光,那目光恨不得將與他們千刀萬剮,憑藉這個目光衆人便可推斷,牀|上躺着的很有可能是他們的皇后娘娘。
北宮擎蒼不放心卿若便特命黑鷹在朝堂上擺了一張牀榻,帶着卿若上朝這樣既可以既解決了他的不放心,同時如果卿若醒來了也不必再擔心她找不到他。
衆人解釋在心中暗暗地嘆氣,心中總是有再多不滿也不敢說出來,他們的陛下有多麼的寵愛皇后這已經是衆所周知的秘密了,但是今天他們陛下的舉動確實讓他們有些失望。
朝堂上不允許女子進入這是多年來的規矩,如今擎蒼這樣做這無疑是打破了先例,更是壞了祖上留下來的規矩。
衆人將多如來擠壓的事情一一說出來,擎蒼只是默默地聽着,但是到底有沒有聽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好不容易衆人將所有的事情說完了,接下來等待着擎蒼怎樣處理,誰知他卻說“這些事情等我有時間處理。”說完抱着卿若離開。
其中幾名輔佐大臣說道“你看看,你看看,他現在這是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