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
“你出來這麼久了,你家人找不到你你都不害怕嗎?”
‘家人’男子冷笑,多麼可笑的字眼,處處想要致自己於死地,恨不得自己一命嗚呼的那羣人是他的‘家人’嗎。
男子突然的轉變讓卿若咽咽口水,害怕的縮縮脖子,難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他會不會下一秒就把自己殺了,卿若甩甩頭,不會不會。
男子看着一會害怕的縮縮脖子,一會甩頭,一會眼神呆滯的卿若,嘴角揚起一抹他未曾發覺的弧度。
卿若像是見到了什麼罕見的寶物,指着她張着嘴,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啊…。。你,你竟然笑了。”
男子身子頓住,遲疑的擡起手撫摸自己的臉,淺淺的笑痕證明:他,確實笑了。
“你笑起來也蠻好看的,要多笑笑,整天愁眉苦臉的是會變老的。”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竟然伸出兩根手指將他的脣角挑上去,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
卿若回以他一個甜美的笑容。
“你該走了。”
卿若一愣,而後迅速的收回自己的手暗罵自己蠢,鄙視自己剛纔愚蠢的行爲。
“我走了,明天見。”從地上爬起來倉皇而逃,一邊跑一邊回頭看,回到屋中關上房門,兩手捂住臉頰,臉頰微微發燙,輕撫自己的胸口,長舒一口氣。
“呼——還好還好……”
破屋。
男子看着門口的方向,手撫摸着自己的脣角,上面似乎還存留她的溫度,脣角再次微微上揚,形成一個淺淺的微笑。
“少主——”男子的笑容驟然消失,換上的是一副冷冰冰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黑鷹不知自己何時又踩到了自家主子的‘雷區’,讓主子忽然之間,這麼的‘鐵面無私’“滾!!!”黑鷹一溜煙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不知滾向何方。
“快點,快點,動作都麻利點。”管家催促的聲音惹人心煩,下人們各自分工仔細地打掃着大廳的衛生,將大廳的角角落落,邊邊棱棱打掃乾淨整潔。
下人們今日算是端着腦袋幹活,爲什麼?因爲今天太子會來雲府做客,若稍有怠慢他們的腦袋便‘送出去’了,所以個個揣着十二分的精力幹活。
管家擦着汗,一會忙活指揮這個,一會讓他們、幹、那個“哎呀,不對,這樣就對了…。。動作都麻利點,要是出了什麼差池當心你們的腦袋。”
另一邊,熙園。
“我的曦兒就是漂亮。“眼中閃過陰鬱之色,就是比那個‘死人’生的孩子強千百倍。
雲凌曦有些略微擔憂的拉着二夫人的手“孃親,太子他真的會注意到我嗎?”語氣顯得有些底氣不足,不知是心裡沒把握還是一直身體有恙的緣故。
二夫人拍拍她的手“自古英雄愛美人,女兒啊,你要相信你自己知道嗎?況且,那‘野、種’沒什麼教養,只要你表現的乖巧些,懂事些,一定能擄獲太子的心得。”
“可是,孃親我真的很擔心。”
二夫人耐着脾氣好說歹說,又湊到雲凌曦的耳邊不知說了什麼,雲凌曦士氣大增,終於不再唯唯諾諾。
“太子到——”門口牀來一聲通報,衆人紛紛跪在大廳迎接太子的到來。
只見一名大約二十多歲的男子,一身白色鑲金邊緞面錦袍,腰間繫這一條黃色腰帶,每走一步腰間的白色羊脂玉都要一震,腳踩一雙黃色錦靴。
墨色的長髮被金色發冠綰起,濃密又黑的劍眉下,是一雙柔情而又不失銳利的雙眼,他的眼眸如春日裡還未融化的暖雪,高挺的鼻樑下,他的脣色如溫玉,嘴角微彎,淡淡的笑容,如三月陽光,舒適愜意。
溫文爾雅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了吧。
“都起來吧,既是未來的一家人就無需行此大禮。”聲音如悅耳的音節,撩|撥着人的心絃。
此人名叫東方灝,是東辰國未來的天子,也是卿若未來的夫君。
東方灝眼睛似有似無的在人羣之中尋找着什麼,雲霖淵似是看出了什麼遞了一個眼神給管家,管家有些無辜的搖搖頭,表示他真的不知道。
“小姐,您快點要不然老爺會責罰我們的。”春穎拼命的拽着昏昏沉沉的卿若往大廳趕,而卿若任憑春穎怎麼拽都是‘龜速’。
春穎突然覺得這條路怎麼這麼遠,她走了那麼長時間了怎麼還不到頭,而垂着頭的卿若則暗自竊喜,遲到了纔好呢,最好趕緊把婚約取消了,她纔不要嫁給一個一無所知的人呢。
昨夜月事來了,小腹絞痛,害她折騰了大半夜,好不容易有些睏意了,卻被人拖起來,只爲迎接什麼太子。
一旁趕來催促她們,看見一副老牛拉車的樣子的春穎,不禁開始微微同情她,伺候這麼一位姑奶奶着實不易。
“春穎,趕緊的,老爺都急了。”卿若知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所以站起身,拉着春穎就往大廳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