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玲瓏沉氣的癟了癟嘴。
吳鈺見到雪茹一時高興,忘了事情的嚴重性,立即回過味兒來的吳鈺立即讓雪茹趕緊去把頭兒請來,自己又非常要緊的事情要說。
這個吳鈺總算想起來了,正是自古少年難過美人關啊,何止英雄,乞丐不也如此嗎?
無木在雪茹關上門的同時躍身趴到牆上,但是兩人說話聲音很小,自己什麼都沒有聽見,之間兩人推推搡搡,很像是情人會面,無木倒覺得自己違背了君子非禮勿視的這條規定了。一時間有點不好意思,但是突然看見雪茹跑開了,覺得特別奇怪。
這個偏門真是所爲的偏門,如果不是跟着吳鈺,任憑無木一通好找也不可能來到如此隱蔽的所在,因爲快到偏門的地方種了一片芭蕉樹,一般人就會認爲到頭兒了,不會往裡走,見到吳鈺閃身進入了芭蕉林自己纔跟進去,才發現了偏僻的偏門兒,偏門兒連着後花園的山坡,連無木都感喟原來上官玲瓏所言不虛,她在長安城真是吃得開的,光看這上官府邸的氣魄就讓他這個見慣了富麗堂皇的皇親貴胄也不禁多看了幾眼。
自己趴了一小會兒,都快有點體力不支了,才見雪茹領着玲瓏火急火燎的趕來,可見兩人光在自家的院子裡就走了多久,玲瓏顧不上氣喘吁吁,立即領着吳鈺就走到幾人開秘密會議的小屋裡了,無木見自己什麼都看不見了,趕緊縱身跳下牆頭,緊跟着他們,貼在牆頭想要聽點什麼。
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的居然在聽牆根兒,居然自嘲起來,我堂堂一皇子,要是被人發現在聽牆根兒還不知道怎麼笑話呢?雖然很好奇玲瓏和這個穿着一般的下人要說點什麼,但是還是謹記君子之禮,離開了,縱身跳到牆上,然後準備過一會兒用哨聲吸引玲瓏出來。
吳鈺見到自己的頭兒安然無恙,眼眶不禁都溼潤了,玲瓏見他一見到自己就要死要活的,心下雖然感動,但是還是要先把事情弄清楚:你沒事就太好了,害我一陣擔心,好了,說吧!
吳鈺一時間還無法平靜,語無倫次的說:子蝶軒沒有什麼異常情況,劉靈兒應該沒有孫毅和張二斤去過菜地了,但是我安排到子蝶軒後廚幫忙的郝小四說......玲瓏一聽吳鈺還安排人進了子蝶軒,立即打斷,什麼?你還安排人進了子蝶軒,好小子,真有你的,虧得頭兒平時沒有白疼你,什麼情況,怎麼也沒有聽你說?趕緊跟我說說。玲瓏見自己的組織又擴大了,喜不自勝。
吳鈺沒想到自己的頭兒這個高興,怕她聽到郝小四幹什麼的會覺得失望,但是又不敢欺瞞,唯唯諾諾的說:頭兒,這個郝小四是我按照您的吩咐指示,救下來的一個落魄的異鄉人,原來落魄之前是個廚子,會幹點切墩兒之類的活兒,於是我就想到安排他進子蝶軒,可是後廚乃子蝶軒的秘密場所,他們的人都是從自己家鄉帶來的,而且從來不找外人,郝小四就是負責處理泔水的,也就是子蝶軒吃剩的菜,已經進去老久了,別說後廚的門兒,連劉靈兒的樣子都沒有見過。越說底氣越不足。
玲瓏聽了雖然沒有剛剛那麼激動,但是也沒有覺得很差,後廚嚴格這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如果後廚不嚴格的話,那豈不是誰都能把特色菜品偷走,別說古代了,連現代的時候想要混進後廚都是無比難的,必須要和主廚特別的熟悉,而且主廚做菜的時候都是完全保密的,看都不讓人看到的。
但是隻是一個運泔水的也太遜了吧!好歹是個跑堂啊!
吳鈺見頭兒半天沒有說話,把腦袋埋低,等着她的吩咐。其實玲瓏對吳鈺還有雪茹都是和顏悅色,從未打罵過,而且帶他們如親弟弟,妹妹,可是這兩人就是怕她怕的要死,特別是吳鈺總是這樣,讓玲瓏更是重話都不敢說了。
一時間沉默不語,怕吳鈺誤會自己辦砸了,但是又想不到什麼詞來安慰他,然後轉念一想對了,泔水桶剩菜剩飯,太好了,這樣就可以知道七星伴月這道菜賣了多少了,可是這道菜價格奇高,高居所有菜品之上,誰點了還會倒啊!肯定會吃光光的。但是這樣也算有進展了。
玲瓏想了一想誇張的拍了拍吳鈺的肩膀:你真不愧是我的左膀右臂,你做的太好了,我剛剛之所以沉思是在想這個人有什麼用處,這樣你告訴郝小四,跟他說泔水以後每日多少的量都要記下來,如果可能的話把剩下的菜也記錄下來,然後你每隔幾日向我報告一次,我便能大概知道子蝶軒的流水了,你乾得很漂亮啊!玲瓏雖然不知道郝小四有什麼具體的用處,但是先安慰手下要緊啊!領導是不好當的。
果不其然,吳鈺聽到了玲瓏誇獎自己,高興得不得了,衝着剛剛還在偷笑他的雪茹揚了揚腦袋。
頭兒,還有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非常重要。吳鈺趕緊把孫毅說的那個畫面給玲瓏描述了一番,玲瓏的臉色陰暗了下來,已經有過和歐陽俊逸見到血水的心裡預期,自己倒是還好,可是一旁的雪茹一邊大喊噁心,一邊蹲在地上乾嘔,是的,這個畫面完全不能腦補,只要一腦補,必定得中招,然後越想越噁心,紅色的蟲子也越變越大,越來越多,無處不在......玲瓏顧不上這許多,想到的就是怎樣才能夠在所得信息中找到有價值的線索。
玲瓏想起了自己在現代的時候,看過很多的巫毒,蠱毒,不知道這是不是其中一種,如果是的話,必定有文獻記載,玲瓏決心趕緊擺脫文盲的帽子,現在已經不是興趣了,而是關乎很多的事情。這個王真也不知道在幹什麼,真是氣死了。
過一會兒春喜急匆匆的在門外喊到:小姐,小姐,快點回大堂,王真回來了,不過好像受了傷。觀察了大半年,發現春喜可能是信得過的,雖然也留了心眼兒,但是爲了不露出馬腳,玲瓏現在都會讓春喜一旦有異動就告訴自己,玲瓏示意吳鈺藏好,拿出當幌子的藤條,她告訴春喜自己在偏方摘了後花園的柳藤做點東西,實在無聊。只有這件事情必須要來這兒做,因爲出門不遠就有很多柳樹,原來有個大池塘後來填上了,但是圍着池塘種的一圈柳樹沒挖,要不是後花園要什麼有什麼,玲瓏也不會把接頭地點安在這裡了,雖然偏僻是好,但是有時候有點被動。
一聽剛剛自己還在埋怨王真,這就有消息了,立馬帶着雪茹大開門兒,假意把手中編制到一半的花籃筐一扔,立即朝門外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嚷着怔怔發呆看着吳鈺藏身處是否安全的雪茹:這個王真讓他給我找個教書先生,他真的是很不給力,不但耽誤了這麼久,還把自己弄傷了,趕緊的,快點看看去。雪茹跟着玲瓏小步跑着,還一邊回頭望,要不是實在是匆忙,玲瓏少不了揶揄兩句。
無木依靠着外圍的牆根差點睡着了,聽到玲瓏囔囔着找什麼教書先生什麼的,正疑惑,轉念想着終於可以敘上一敘了,結果只看到了一行三人急匆匆的背影,頓時覺得沒勁透了,已經來了兩次,兩次都沒見到,第三次說什麼也要見一面,否則自己在長安城的日子可算是百無聊奈咯。父皇沒有催自己會封地,自己乾脆便把長安城瞭解個通透再說。
聽到玲瓏說的教書先生什麼的,無木計上心頭,慧黯一笑。w,,無木縱身躍下圍牆,吐掉嘴裡的木棍,不再流裡流氣,有了皇子的丰神俊朗,好好的皇子非裝升斗小民,他能瞞住的不過只是皇子的身份,這樣便也就不錯了,至少連玲瓏她就從來不相信自己在化蝶谷見的人是個普通人,女子的直覺有時候很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