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悠伸手,握着景奕甜的手指。
“歐陽綺,整成這樣,你到底想做什麼?想挽回陸墨凡的心,還是想心存報復?” 夏天悠沉聲問着。
景奕甜笑得極甜,她迎上夏天悠。
“你已經不止一次叫我歐陽綺,請問你有證據嗎?”
“證據?當然有。” 夏天悠說着,從包裡掏出幾張相片甩在她的面前:“別忘了那個歐陽綺是怎麼死的,她死前留下個包裹,不好意思,無意就查到你了。”
“替死鬼這種想法,都被你想到了,你還有什麼事是不敢做的?” 夏天悠繼續說着,她實在想不明白。
歐陽綺與陸墨凡當年,理應是相愛的!哪怕是分手,也不至於鬧出人命,但事實卻是如此。
“你!”景奕甜看着那一組相片,她跌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回神。
她記得這些事,都已經處理好,怎麼會被夏天悠抓到把柄?她更沒想到自己被人利用了一把.
“沒話說了?” 夏天悠把相片收起來:“換好衣服,把這部電視劇拍好,否則,這些損失的費用,我會追究到底,你也別把陸墨凡搬出來,他只看成績,不會看情誼,但你和他的情誼有多厚,我就不知了。”
景奕甜看着夏天悠得意離去,她氣得把化妝品全部摔在地上。
“景小姐,您還是不要與夏天悠做對,否則,我們都會吃虧的。”
“滾,我讓你滾出去。”景奕甜氣得,大吼。
夏天悠離開片場,坐在車內,一直沉默着。
“去郊區墓園。” 夏天悠說着。
左邊沒多問,把車子拐道,朝着郊區而去。
郊區,這個時間,來往的人並不多,安靜得很。
“你在這裡等我。” 夏天悠對左邊說着,棒着花束朝着上面走去。
她的每一步,都走得十分困難,好象踩在自己的心房上。
在中間最大的墓裡,她看到了兩個合葬的人,她怔怔看着那相片。
“夏天。”身後,有人喚她。
夏天悠不回頭,也知道是誰。
“夏天,對不起!”夏媽媽上前,把花放到一邊,拉着夏天悠的
手道歉。
“你有什麼對不起的?”
夏媽媽深呼吸,她低頭看着這上面兩人。
“你既然能來到這裡,相信你已經知道了!你親非我親生,卻是我一手帶大,我真心把你當成我自己的女兒對待!而她,雖然不是我親手殺,卻也算是因我而死。“
夏天悠聽聞,眉頭緊蹙,她沒料到母親會說這些。
“他,纔是你的父親,她,是你的母親,而我!只不過是個罪人。”夏媽媽沉聲說着,每說一句,她的身體都在顫抖。
“夏天,但你相信我,她真的不是我殺的!”
“我也知道蘇家條件好,可以給予你更多!我會向她說明一切,讓你回去,讓你冠上蘇姓,這或許是最好的結局。”夏媽媽繼續說着。
夏天悠不作聲,看着在自己面前哭成淚人的母親,她緊握着拳頭,緊緊的握着。
“夏天,是我對不起你啊。”她說着,突然雙眼翻白,整個人暈死過去。
“媽!媽。”她嚇着,趕緊扶着:“左邊,左邊,快來。”
她嚇着了,可惜左邊在下方,根本就聽不到。
“媽,你不能有事!一定要撐住。” 夏天悠說着,吃力的扶着,兩人摔在地上。
左邊聽到動靜後,果斷衝上來,把夏媽媽抱起,送往了醫院。
藍若蝶也趕到,看着夏天悠憔悴的模樣,她有些心疼。
“夏天,如果難過,就哭出來。”
“蝶,我是不是不應該去調查?如果我不查,什麼都不知道。” 夏天悠緊緊握着藍若蝶的手腕,覺得自己很無助。
自上次驗血,卻發現自己並非母親所生,她就找了李探長開始介入調查,卻發現知道得多,自己就陷進一種難以自拔的境地。
“到底怎麼了?”藍若蝶看着這樣的好友,她也害怕。
“我……”她緊緊抱着藍若蝶:“我真的不知道。”
“好,不想說,就不要說,如果不想知道,就忘了。”藍若蝶心疼她,一邊安慰着,一邊看着左邊。
左邊邁着步伐走進來:“夏小姐,夫人在樓下,說要見你。”
他嘴裡的夫人,自然是蘇
家老夫人。
“乖,不哭了!她不會有事的。”藍若蝶知道夏天悠在擔心什麼,夏媽媽還在手術室內。
夏媽媽待夏天悠向來不好,但夏天悠卻一心一意將她當成了最親的人,一旦最親的人出事,最痛苦的莫過是她。
“去吧,我幫你看着。”藍若蝶輕拍着她的手背。
理了理情緒,戴上墨鏡後,夏天悠跟着左邊下樓。
遠遠的,看到豪華的房車停在外面,助理正在旁邊候着。
“夏小姐,夫人有請。”助理趕緊上前,恭敬說着,打開車門。
夏天悠鑽進車內,豪華的車內,堪比房間,空間極大,應有盡有。
“蘇奶奶,您找我?”她坐在位置上,看着蘇老夫人。
蘇老夫人喝着清茶,爲她倒了一杯:“我聽說你去看他了。”
夏天悠不作聲,那個他,自然是指今天墓裡的那個人。
“這個是鑑定結果。”她把文件遞上前,夏天悠並沒有接。
蘇老夫人沉默半晌,繼續說:“我知道你難已接受,但我想你回蘇家,這些年讓你在外受苦了,你該有的,我都會給予你,只希望你不要再受苦了孩子。”
“這些,不是我想要的。” 夏天悠突然開口:“放過她吧!過去的事,我信她是無心的,再說,人不是她殺的,你比我更清楚。”
蘇老夫人驚訝看着夏天悠,沒料到她真的什麼都知道。
“這件事,就算過去了!我不想再提及,至於身份,我現在就過得挺好。”
夏天悠不知自己哪來的勇氣,控制着自己那衝動的心。
“夏天,你這孩子!”蘇老夫人伸手,緊緊的握着她的手腕。
“想哭,就哭出來!你是個女孩子,不應該所有的事都讓你一人扛着,你該生活昨無憂無慮,你該享受着應有的待遇!是奶奶不好。”
“我沒事,先上去了。” 夏天悠抽回手,趁着淚水滾落前,把墨鏡戴上。
蘇老夫人看着她的淚珠滑落,長嘆了口氣:“去吧,由你,都由你。”
年輕人的執着,還有夏天悠的有情有義,反而襯托着她的狠心,是她錯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