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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遠的話,讓坐着龍椅上的四爺猛地站起來。而文武百官也都驚呆了,居然就發生在皇城腳下,滅族屠村。何人如此大膽。
“老八,你說什麼,再說一次。”四爺指着楊遠,急忙說道。
“父皇,兒臣爲七裡村死去的四十一人上金鑾殿喊冤。”楊遠說完,一撩衣袍,跪在了地上。
四爺冷靜下來之後坐了下去,這些人還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把主意打到自己的眼前來了。
衆多的文武百官都是覺得不可思議和震驚。而蔣家父子卻是覺得不安,特別是蔣天。昨天晚上派出去的人根本沒有回來過,他正好昨晚在家裡休息,不在軍營,所以根本就不知道那些人失手了。他本以爲是萬無一失的,派出去的都是武功比較厲害的人。
“父皇,何不讓七裡村的人進殿說一說昨晚的事情。事關人命,必須慎重處之。”四皇子上前一步,恭敬的對四爺說道。
自己從來沒有派人出去做過這樣的事情,那麼剩下的只是大皇子一脈的了。任何事關大皇子一脈的事情,四皇子都不想要放過,還想要狠狠的踩上幾腳。
楊逍是一個聰明的,更是一個能忍耐的。要不然,是嫡長子,本該名正言順的成爲太子的。可是父皇卻是一直沒有立太子的意思。楊逍卻是從來不會早父皇的跟前流露出任何的不滿。可惜,底下有一羣不成氣候的人。
而禹王卻是在聽到自己的兒子也捲入這件事當中來,當下心裡跳了跳。他一直都是保持中立,只是忠於陛下,不管哪個皇子努力拉攏,卻是從來不會靠邊倒,便是府裡的那個女人是卓家的也是一樣。從來沒有考慮過大皇子。
希望自己這個寶貝兒子沒有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才行。
“可是把人帶進宮來了。”四爺問道。
“回父皇,是的。兒臣已經是七裡村的人帶進宮來了,還有木賢木世子和他的江湖朋友。”楊遠點點頭說道。
“把人給帶上來,木賢也一起進來吧。”四爺有點累累的半靠在了龍椅上。而楊遠和康王的眼裡卻是閃過了一抹擔心,四爺身體不好是真的,只是支撐着來上朝。這會兒發生這樣的事情,還真是讓人頭疼。
衆人看到的是四個披麻戴孝的人進到金鑾殿裡,工部尚書丘大人立馬臉色變了變:“膽子還真大,這裡是金鑾殿,居然披麻戴孝進來見陛下。”
很快很多大人便生出了同感了。
“丘大人何必生氣,這不是沒辦法的。您老還是多體諒體諒才行,眼下老村長的七裡村一夜之間差點被屠村了。全村人披麻戴孝也是應該的。”禹王淡淡的說道,說完之後便看也不看工部尚書。
禹王向來是不管這些煩心事,但是這件事涉及自己的孩子。不能不出聲幫一下,要不然,妄爲父子。
“草民七裡村村長見過陛下,求陛下開恩,爲我七裡村枉死的鄉親們做主啊。”七裡村的老村長說着說着又開始淚流滿臉。
其餘幾人也跟着跪求四爺開恩做主,
“你們先把事情一一道來。”四爺揮手示意他們起來,隨後更是讓人給老村長看座,老村長卻是萬般的推遲,最後喃喃的道出了昨晚的事情。
…。
“木賢,這件事可是真的。”四爺眯着眼睛問木賢。
“陛下,這件事是真的,還望陛下爲那些可憐的老百姓伸冤。要不是微臣早點趕到,只是依靠微臣的那位朋友,根本就無濟於事。雙拳難敵四手,何況對方有十八人,武功都是高強的。要是再遲一步,那麼可能微臣連自己的這位知己好友都要失去了。”四爺在聽完了老村長的話之後,便問木賢。
“陛下,兒臣本想將這件事交給京兆尹的,但是事關重大,只能是帶着人進金鑾殿了。”楊遠帶着悲憤說道。
“老八這是什麼意思,事關重大?”四爺蹙眉,好看的劍眉都皺起來了。
楊遠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蔣天,隨後說道:“兒臣發現了昨晚的那些殘忍殺害村民的人,居然是蔣家的護衛,還有虎威營的將士。那些人兒臣都見過,木賢也見過,說的確是虎威營的。”
蔣天聞言終於是深吸一口氣,大皇子眉頭深皺,蔣尚書帶着悲憤。而四皇子一黨的人卻是心裡高興着,想着什麼時候能夠幸災樂禍,想着踩上一腳。要是真的是大皇子身邊的蔣尚書或者是蔣天做的,那麼蔣家也到頭了,四十一人,可不是開玩笑的。
蔣天聞言,馬上站出來:“逍遙王,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微臣和七裡村的人無冤無仇,殺人全村,滅人族的事情,微臣絕對是做不出來。陛下,求陛下爲微臣支持公道。”蔣天說得一副悲憤,一副委屈,更是一副想要討回公道的樣子。
“沉老頭,可是認識這個人?”四爺問在下面跪着的七裡村村長。
沉老頭兒看了看,只是覺得這個人很眼熟,可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隨後跪在沉老頭兒身邊的一箇中年男子突然說道:“這是前段時間來我們村子裡,說是要購買我們村子全部田地的人。”
沉老頭恍然大悟:“對,我想起了,就是這位公子曾經到過我們村子說是要購買我們全村子的田地,只是詢問了一下,很來便一直沒有見過了。”
沉老人頭已經是沒有了剛剛開始來面聖的時候那種擔心和緊張了,記得的只是全村四十一口人的性命。說話也流利多了。
“陛下,微臣前些日子的確是想要在七裡村購買田地,但是去看了之後發現不合適,隨後便絕了這個念頭,一直都沒去過了。求陛下聖恩明斷。”
蔣天倒是認得快,隨後說道:“微臣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死了那麼多無辜的村民,微臣也心中有愧,皇城城郊可是兩營將士的守護地,微臣失職,求陛下責罰。”蔣天下跪,說道。
皇城方圓五十里,屬於兩營統管的地方,可是現在卻是發生這樣的事情,左翼營也是有責任的。蔣天這樣說便是想要把左翼營給拉下水,至於派出去的將士,蔣天一口咬定不是自己軍營的和自己的護衛便好。因爲派出去的這些真的不是在編制上的,屬於自己利用職權私自培養的私兵。只要自己死咬着不認罪,誰能耐我何?
大皇子看過去,只見蔣天帶着淡淡的憤怒之意,可是認識蔣天那麼久,還是爲自己做事的人,自然是理解這個男人,想必是做了萬全之策的,要不然也不會這樣,當下便鬆口了一口氣。
而左翼營的孫少良站出來,緩緩的對四爺說道:“陛下,在微臣的管轄之下發生這樣的事情,微臣甘願受罰。”
四爺冷眼相看,他自然是知道眼前這兩營統帥到底是誰的人。也自然是明白像是蔣天這樣的人,要是真的做了滅人族的事情,必定是有萬全之策的。
當下淡淡的說道:“四十一口人,全都是我景雲百姓。那些都是朕的子民,到底誰幹得,朕現在不敢說。但是,沉老頭,朕在這裡給你和七裡村的百姓們一個保證,絕對不會讓那些沒有人性的兇手逍遙法外,不管是幕後黑手,還是動手的那個人。朕絕不放過。滅人族,屠村,很好,膽子很大。要是被朕查出這個這樣心懷叵測的人,朕也讓他試一試被滅族的滋味。”
“大理寺少卿,京兆尹,禹王,朕命你們三人即刻着手查辦這件事。逍遙王楊遠這件事百姓們是向你喊冤的,你便作爲這件事的監督,代朕好好的拿着那些不安分的人。在查案期間,你們這些有事沒事好管閒事的官兒,都給朕配合一點,上至皇族宗親,下至平民百姓不管是遇見什麼樣子的人和事情,你們三人都有權利去查,要是誰,膽敢推三阻四的,先把五十板子。”
四爺點到名字的大理寺卿張祥飛,京兆尹宋承,禹王木青,這些都是兩袖清風的清官,爲人光明正大,而且是忠於四爺的人。這些人查案絕對是放心。像是隨意一點,卻是安排得很合理,京兆尹本就是管理京城之事的,由他去查底下的那些小官員和百姓是很簡答的事情,絕對不會有人阻攔,高官,京兆尹一個五品官,是沒有辦法的。但是作爲從三品的大理寺卿卻是可以幫忙查處三品一下的五品一下的官員。而作爲異姓王的禹王,只要不是正經皇族,便是諸侯也一樣能查辦。皇族至親,有些禹王不方便的,楊遠這位逍遙王卻是可以幫忙。
不得不說,四爺便是現在身體不好,但是也能保持這樣清醒的腦袋,是不簡單的人。
高壬公公看到四爺臉色有點蒼白,開冒出汗珠,當下提醒四爺,要注意。四爺蹙眉,隨後說道:“半個月爲期,希望你們不要讓朕失望,高壬,退朝後,準備一些銀錢送到七裡村,好生安頓一下七裡村的村民。朕治理國家無力,讓他們遭受這樣的大劫難。”
說完之後便站起來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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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沒有時間碼字,早上要殺雞,還要做很多事情,午睡兩個孩子很早就醒來了,在這裡吵鬧,明天萬更,補回,各位,中秋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