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以念碎碎念,不停的撅着嘴巴抱怨。
只是,最後她的抱怨被裴木臣以……一個無聲的眼神鎮壓。
霧氣氤氳,偌大的廚房裡,裴木臣站在一邊將麪條放進煮沸的水裡,而鍾以念瞅了半天之後,偷偷的拿了一個裴木臣洗好放在一邊的西紅柿生啃起來。
“唔……真好吃,叔叔你家的西紅柿特別的甜。”
一邊吃一邊評價,順便打開冰箱看了看。
“裴叔叔你家這邊少了很多可以直接吃的東西,快餓死的時候哪有那個功夫燒啊。”
她也不會燒飯……
而且裴木臣他也不會燒,除了……煮麪。
見着裴木臣切西紅柿,她伸手又捏了一塊扔嘴裡。
“唔,你這個好吃。”
裴木臣轉頭看着吃的嘴巴鼓鼓的鐘以念,搖搖頭寵溺的伸手擦了擦她嘴上的一粒種子。
“瞧你吃的滿嘴都是,有人跟你搶嗎?”
鍾以念將之前啃了一半的西紅柿放下,伸手再次捏一塊刀板上面的。
“有人搶纔好吃呢,可惜啊,叔叔你不是會和別人搶的那種人。”
鍾以念嘚瑟一笑,雖說和裴木臣相處的並不久,但起碼還是瞭解一丟丟的。
只是話音剛落,準備送進嘴裡的西紅柿被半路截胡,裴木臣低下了頭,張口便叼走了那塊西紅柿。
他溫熱的舌尖輕觸鍾以唸的指尖,她一縮。
“裴叔叔!”
鍾以念立刻收回自己的手,麻酥酥的感覺由手指傳進心中,久久盪漾。
“你……你怎麼這樣啊?”
看着手指頭直跺腳,嗚嗚,耍流氓耍流氓!
“呵……”
裴木臣心情大好,嘴巴里面的西紅柿越發的香甜,小兔子剛纔說什麼來着?
有人搶纔好吃。
恩恩,他贊同,這是他覺得最好吃的西紅柿。
“我怎麼樣了?”
裴木臣走到她的身邊,伸手勾住那芊芊一握的小蠻腰,低頭將腦袋埋在她的脖頸。
“脖子還會疼嗎?”
輕輕蹭了蹭她脖子上面的紗布,嘶啞的聲音悶悶的傳過來,鍾以念全身僵硬的感受着脖子處傳來的熱氣。
有些不適應他突然轉移了話題,不過還是認真的回答。
“不疼了。”
裴木臣點點頭,擡起頭啄了一下她的脣,彎腰將她攔腰抱了出去。
“待會兒會有油煙味,你就坐在這邊等着。”
裴木臣低着頭盯着她的眼睛如此說道,摸了摸她發燒似得臉,嘴角勾起。
“還有……從這一刻記清楚,這裡不是我的家,是我們的家。”
裴木臣認真的糾正她言語之中的錯誤,眼神真誠中又帶着強調。
鍾以念略帶驚訝,對於他突然的話有些無所適從。
“這的確就是你的家啊,這裡的一切都是你的,我沒有家。”
在她拉着行李箱踏上火車開始大學生活的時候,就沒有家了。
看着她那雙懵懂帶着水汽的大眼,裴木臣想了想坐在她的身邊。
“鍾以念,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麼態度什麼原因結的這場婚,我現在和你說明白,如果你不是真心想要維繫這段婚姻,那麼我們現在趁着民政局還沒下班,去把這婚離了。”
鍾以念一驚!
離婚?
裴木臣要離婚!?
“你要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