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老狗,你的意思是要不承認自己輸了?”
林濤的聲音低了下來,直視楊晨。
聽見林濤做一個“老狗”,右一個“老狗”,沒完沒了的在這大庭廣衆下叫着,楊晨的臉色也是越發的難看。
“哼,如果是我輸了,我自然是會願賭服輸。”
楊晨冷哼一聲說道,顯然,他的意思很明顯,他仍是在死咬着楚冰潔抽到了輪空籤的運氣,能夠當做花城醫科大學的成績。
見到楊晨堅持將死不要臉的精神持之以恆的發揚下去,在場的衆人,不禁是望了望楊晨,又望了望林濤。
他們的心中都有些好奇,面對死不承認的楊晨,林濤他會怎樣做。
要知道,雖然和林濤接觸的不多,但在場的人都知道,這傢伙的膽子大的可以。
約戰大敗丁藥王弟子,預賽結束大抽洪藥王弟子耳光,和華夏數一數二的醫學高校院長打賭,現在,又當着這麼多人的麪點名一口一個老狗的跟楊晨討要賭賬。
現在,楊晨死不承認,甚至於都已經有了反悔的跡象,林濤他會怎樣做?
是會像預賽結束揍洪浩天那樣,下來直接將楊晨給狠狠的揍上一頓嗎?
要真這樣的話,就有戲看了,畢竟,楊晨可不是洪浩天,洪浩天的背景再大,也只是一個參賽選手,是醫界後輩,而楊晨即便背景再小,也是醫界前輩。
揍了同輩的話,事情可能會不了了之,但要是揍了前輩的話,恐怕事情不會輕易的算了。
更何況,身爲華夏數一數二的醫學類高校,京城醫科大學的副校長,楊晨的背景,並不小!
一想到等下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在場的許多人,也不知道到底是出於一種怎樣的心理,竟然暗暗的期待起林濤出手來了。
只不過,最後林濤的反應,卻是出乎在場衆人的意料。
“好,老狗,這可是你說的。”
林濤不僅沒有發怒,嘴角還勾起了一抹笑容,一副陰謀得逞的樣子。
見到林濤的這幅樣子,楊晨心裡隱隱的有些不安,不過,話都已經說到了這份上,不管他心裡到底是如何想的,當着在場這麼多人的面,總不能說反悔,就反悔的。
“沒錯,是我說的,想要我履行賭約,好歹你們花城醫科大學能真的靠着自己的實力,超過我們京城醫科大學的學生!”
“行,不過擔心輸的話,你可以提前開溜的。”
林濤衝楊晨笑了笑,緊跟着卻是將頭轉向上宮大阪,不耐的道。
“趕緊上來比賽,贏了你,我還要去要賬呢!”
看見這一幕,在場衆人皆是一驚,本來,他們還納悶,一向做事出人意料,膽大妄爲的林濤,怎麼這一次面對楊晨時突然變得好說話了,在楊晨死皮賴臉不肯認輸的時候沒有說什麼,原來,是設計好了圈套,一步步帶着楊晨鑽呢!
聽到林濤的這句話,楊晨心中氣的不行,他知道自己被耍了,可偏偏,就算你明知道自己被耍了,現在也明明可
以直接扭頭就走,但你卻不能這樣做了!
剛剛林濤已經說了,他要是擔心輸的話,可以提前開溜。
他要是真的就這樣走了,豈不是證明了林濤的話,說明他認爲京城醫科大學的學生在總評成績上比不過花城醫科大學的學生?
豈不是就說明了,他楊晨是怕了林濤?
現在的楊晨,雖然看似還有退路,但實際上,他所有的退路都被林濤這句話斬斷,他現在唯一能寄希望的,只有是上宮大阪可以戰勝林濤!
到時候,他不僅是不用履行賭約,反而是可以好好的在羞辱一頓花城醫科大學的人們,尤其是這個林濤,他要叫這傢伙,沒臉在華夏醫學界混下去!
其實,不僅僅是楊晨恨林濤恨的直牙根癢癢,就連準備上臺的上宮大阪也是如此。
林濤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叫他趕緊上去比賽,說比賽完了,還要去討賬……
這不是明顯的瞧不起自己嗎?
不是明顯的沒有把他給放在眼裡嗎?
自己在一旁站的好好的,沒招誰,沒惹誰的,麻煩自己找上來了,這叫上宮大阪如何不氣?
尤其是在之前,上宮大阪心中便對林濤有着很深的怨氣,甚至於,已經把在醫道大賽中擊敗林濤當成了這次前來參賽的最重要的事情,現在卻被自己的對手瞧不起,是個人都會感覺到憤怒!
“大阪,冷靜。”
“不要讓憤怒影響了你的思考。”
上宮長崎看着身旁憤怒的弟弟,淡淡的道。緊跟着,眼角的餘光瞥見上宮大阪臉上憤怒的神色消退了不少後,他才繼續說道。
“用不着憤怒,想要報仇的話,等會上了臺贏的利索點就行了。”
“要知道,你是高貴的上宮家族的人,區區的一名華夏人犯不着你動氣。”
上宮長崎的語氣淡淡,彷彿在他的眼裡,華夏中醫就如同一張脆弱的薄紙一樣,不堪一擊。
“是。”
上宮大阪聲音中的憤怒明顯下去了不少,在衝着上宮長崎點點頭後,果斷的走上了臺。
當走上臺後,上宮大阪已經恢復了平靜,伸出手來抱拳在一起,衝着林濤說道。
“請指教。”
看見上宮大阪的這幅樣子,倒是叫林濤有些驚訝,他扭過頭去,看了看坐在臺下,彷彿發生了什麼都與他無關的上宮長崎,眼中閃過一絲忌憚。
林濤剛剛清楚的看見,就是在上宮長崎對上宮大阪說了些什麼後,上宮大阪臉上的憤怒才消失了。
看來,自己在醫道大賽上還真的有一個強勁的對手。
要說此時,在這偌大的體育館裡最尷尬的人,並不是楊晨,而是那個擔任主持的白衣女孩。
這場比賽,明明應該是她主持的,可現在呢?
林濤客串了一下也就算了,畢竟,人家和楊晨的賭約在那擺着呢。
可上宮大阪這算什麼事?
林濤叫你上來你就上來啊?
人家是你爸啊?
我這比賽規
則還沒有宣佈呢,你在這請指教,請指教的個什麼啊!
白衣女孩一臉的鬱悶,她本意是想就這樣叫林濤還有上宮大阪兩人僵持着在臺上算了,她就不上去說出比賽的規則。
可林濤和上宮大阪兩個人是參賽選手,是醫界的精英可以有任性的權利,但是她不行啊!
她是拿了人家的錢財,過來幫忙主持的,自己既然拿了錢,該做什麼就應該做什麼,總不能是和這兩個傢伙一樣的來給主辦方搗亂吧?
她要是真的由着性子搗亂的話,有了這個前科,她也就是別想要在主持界繼續混下去了。
“兩位選手,麻煩先請退下,我來宣佈一下比賽規則。”
白衣女孩衝着臺上的林濤還有上宮大阪喊道。
這一次,林濤沒有在做出什麼出人意料的行動,衝着白衣女生笑了笑,然後便是從臺上的正中間,退到了舞臺的角落。
而上宮大阪把林濤當做對手,自然是什麼都在跟林濤較量,這時叫林濤動身,他也是向後退了退,一樣的來到了舞臺的角落。
“呼。”
見到這兩個突然跑出來搗亂的傢伙,還算配合,自己說退以後真的退了,白衣女孩不禁是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連帶着看林濤的表情也順眼了很多,誰叫這個傢伙是聽見自己的話後,第一個做出了迴應的呢?
“這次複賽的比試內容比拼的是解剖,擺在你們面前的兩個手術檯上,分別用白布蒙着一具屍體,而你們的任務,便是在五分鐘之內將屍體的五臟六腑,全部解剖出來。”
“誰在規定的時間內,解剖出來的器官越多,下刀越精準,誰便是複賽的勝利者。”
白衣女孩並沒有過多的敘述,直接便將比賽規則說了出來。而在她說話的時候,醫道大賽的工作人員,已經是推出了兩個手術車,上面擺放的便是用來比賽的屍體,還有必要的手術用具。
“你們兩個人還有什麼疑問嗎?”
白衣女孩衝林濤還有上宮大阪問道,兩人都是搖了搖頭。比賽規則本就簡單,女孩也解釋清楚了,自然沒有什麼好問的了。
“好,那下面請在場的所有人同我一起,向這兩具爲了醫學做出貢獻的屍體默哀兩分鐘,來表達我們對他們的尊敬,在默哀完成後,比賽便正式開始。”
白衣女孩說完便低頭默哀起來,場上的衆人不管是前來參加比賽的選手,還是帶隊的人,全都是從醫人士,自然是知道在動刀之前,要向這些捐贈了屍體給醫學界的人默哀,以示敬意,所以,在這時,場上幾乎所有的人都垂下了頭,只有一個人是例外,那就是正站在臺上,準備和林濤進行比試的,上宮大阪!
上宮大阪在這時不僅沒有低頭對屍體默哀,反而是望着默哀的人羣一臉鄙夷的神色。
見此,在場衆人有留意到上宮大阪動作的人,臉上紛紛閃現不滿之色,可爲了保持默哀的嚴肅,沒有人在這時開口指責上宮大阪,可就在這時,上宮大阪竟然自己說話了!
“默哀?有什麼可默哀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