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顧子峰擺弄了半天都沒有搞定的發電裝備,在蕭晚晴的指點下,張吉志花了不到二十分鐘就讓整個營地亮堂了起來。
“呵呵,還是晚晴姐厲害。”燕清秋故意走過顧子峰的面前,大聲的說道。“以後,你們可不要小看我們女人哦!我們可是能文能武的喲!”
蕭晚晴揉了揉清秋的臉,淡笑不語。
被丟棄在營地裡的都是些生活物資和一堆沒有用的東西,寧小茹翻了半天,沮喪的坐倒了帳篷裡,垂着腦袋,捂着肚子說道:“沒吃的,沒用的,什麼都沒有。我們要啃這些餅乾到什麼時候啊,我好想吃肉。”
張吉志剛想開口,就被寧小茹雙眸一瞪說道:“死基佬,你敢說話,老孃掰斷你。”
張吉志撇撇嘴,把要說的話吞進了肚子裡,他倒是找到了好東西,一個箱子裡放着整條整條的煙,不過十年下來,不知道還能不能抽。壞心眼的他,發了一根給顧子峰,還親自給他點上了火,靜靜的看着他。
“這煙味道真衝。”顧子峰吸了兩口,皺起眉頭。“張吉志,你太不是人了,盡然拿我做試驗品。”
“顧警官,這話說的過分了啊,我哪裡拿你當試驗品了,我不是也抽了。”張吉志晃動着手指上的香菸,以示清白。
“有沒有,你心裡最清楚了。”顧子峰冷哼了聲,擺出一副清高的樣子坐到了沐河的身邊。“沐醫生,你接下來有什麼計劃?”
沐河呼出一口煙霧,飄渺的盯着面前的雪山。啊,即使在夜晚看,也是那麼的偉岸,希望翻越雪山的時候,可千萬不要出事。
“沐醫生?”顧子峰見沐河沒有迴應,於是輕輕撞了撞他叫了聲。
沐河打了個激靈,用奇怪的眼神盯着顧子峰。“剛剛是你撞我?”
顧子峰笑的有點虛,沒明白沐河的意思,以爲是自己碰了他,惹他不高興了,於是連忙道歉起來。“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沐醫生,你沒事吧!”
“哦沒事,你剛剛說什麼?”只是一個碰撞,不可能是他的。沐河在心底對自己的懷疑感到可笑,那晚在山洞裡從自己身邊經過的人,不可能是這個只會虛張聲勢的警察。
“你看我們幾個,要啥沒啥的,怎麼翻過這座雪山啊!還有到了碧水寒潭,萬一真的發生點意外,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到時候可咋整。”顧子峰一邊說着一邊哆嗦着。
在雪山腳下,即使現在已是開春季節,從山上吹下來的風還是冷到刺骨。
妖孽般的臉蛋上忽然閃過一絲肅穆的嗜殺之情,沐河側過頭,用極其嚴肅的語調說道:“危機四伏的道路上,總是要撒點血才能走道最好,就看我們幾個誰倒黴了。”
說完,沐河拍拍顧子峰的肩頭,招呼着其他人圍在一起休息。
顧子峰看着沐河的背影,笑容凝固在臉上,細細回味着他剛纔的話後,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一夜到天明,睜開眼的第一瞬間,沐河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白茫茫的一片,覆蓋在了大地上,後半夜盡然開始下了大學,將他們的來路都給封閉了起來。
叫醒吉雅,沐河讓她跟着自己出
去,走在平地上,他指着面前的雪山說道:“除了這裡還有其他路嗎?”
“翻過這座雪山是最近的路,如果要繞道的話,要多走七天。我們帶的食物和水撐不了這麼久。”吉雅實話實說。“翻越雪山的路很艱險,即使是有經驗的人,都未必能走道最後,何況那三個女生。”
“你的意思是讓我把她們留在這裡?”沐河嗤笑了下,搖搖頭說道:“不可能,就算我想,她們也不會留下來的,另一條路怎麼走?”以自己對紅衣的瞭解,這個重生後的吉雅,一定還有保留。
“馬谷索道!”吉雅微微搖頭。
“馬谷索道?”沐河好像聽過這條雪山之道,充滿着神秘的色彩。“真的有這麼一條道嗎?”
“不知道!希望有吧!”
所謂馬谷索道,其實是一條延着雪山的峰背盤旋而上的無路之路。沒有人知道這條道是否存在,只有走過的人才會知道其中的艱辛。
七點,沐河把所有人都叫了起來,將之後要面臨的險境說了一遍。
擺在面前的三條道,只有顧子峰一人選擇了最安全的一條道路,其他人給出的答案沒有出乎吉雅的預料。現在的決定權落在了沐河一人的身上,到底是繞道,還是走馬谷索道,這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望着偉岸的雪山之巔,沐河做了個讓人鬱悶的行爲,摸了個硬逼出來。“人頭朝上就繞道,一切交給命運來決定。”
顧子峰第一個跳起來阻止。“沐醫生,我一直敬你是個人物,你怎麼可以這麼兒戲。就算你自己着想,但是你也要想想她們三個,如何翻越這座雪山?馬谷索道,我聽都沒有聽說過,沿着峰背而走,你看看眼前的山峰幾乎都成了直角,我們要怎麼翻越。”
“那麼顧警官的意思是……”
“我們可以繞道而行,不過是多走上七天的時間,沿途說不定可以找到水源或打獵,不怕沒有食物的。”顧子峰將心中的盤算說了出來。“我們男生不打緊,可是我們也得爲其它女生着想是不。”
沐河點點頭。“顧警官說的也是,吉雅,繞道而行的話,能……”
“炎炎戈壁,不要說水源了,就連只老鼠都看不到。我不介意你們走,不過我不會跟着冒險。我已經把所剩的食物和水分成七分,地圖也在其中,你們願意走哪條道就走哪條道。”吉雅把分好的食物丟在了地上,自己拿起一個包走向雪山。
沐河衝着顧子峰聳聳肩。“從來沒有見過馬谷索道,既然來了,就不想錯過,顧警官,你自己保重了!”
平地上,只留下顧子峰一人,望着延綿而上的人影,顧子峰跺跺腳跟了上去。“等等我!”
偉岸的雪山看起來雖然很陡峭,但真的走起來,就跟平地一樣,只是每個人走起來十分的小心,從營地裡,拿了不少的繩索和墨鏡,還有其他一些急需用品,此刻全部都派上了用戶處。
時間在這個時候成爲了一個奢侈品,它成爲你了沒意義的東西,一人踏着一人的腳步,踩在堅冰上,猶如走在天梯上一般,聽着鞋底發出咔哧聲,說不驚心動魄,還真的騙人。
上了三分之一的地方,張吉志一屁股坐在了
雪山岩石峰上,他用雪摸了一把臉,呼吸變得極爲的艱難。
燕清秋走在他的身後,肩頭兩眼發白,氣喘如牛,連忙趕了上去。扣住張吉志的手腕,掐表計時。“脈搏跳的 好快!”
“怎麼了?”走在後頭的沐河也追了上來,發現張吉志的不對勁,於是對着前頭大喊一聲,與清秋一起把張吉志放到在地上,解開他的衣領,兩指鎖定在他的動脈上,此時的張吉志已經兩眼反白起來。“糟糕!”
沐河大喝一聲,將身體固定在了山岩上,迅速的解開張吉志的衣服,唰唰三根銀針飛快的落下,分別扎入他的天凸、百匯,太陽等幾處大穴上。兩指捏着銀針微微鬆動,片刻後,提氣抽離,隨即再次刺入時,張吉志哇的翻過身嘔吐起來。
“沒事了!”沐河呼出一口氣,毫不介意空氣中瀰漫的臭味。“歇息下在走。”
“沐醫生,他得了什麼病?”顧子峰跟在邊上,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吃太多,撐到了。”沐河隨口答了一句,就往上走去。
拿出筆記本,赫然發現他們現在走的這條道跟地圖上有着差別,沐河來到吉雅的身邊,兩人覈對着細節,確實發現,地圖與筆記本上的記錄有着細微的差別,而他們此刻走的這條道與地圖上的標誌物背道而馳,偏離的有些離譜。
十年前那支部隊帶着充足的設備入山,吉雅的阿爸一定也會選擇馬谷索道,在地圖上標緻出來的紅點,應該是他們在雪上上的一個休息點,可是爲什麼他們走在同樣的道路上卻離這個休息點越來越遠了吶?
吉雅也說不清是怎麼回事,她決定先上去看看,讓沐河帶着人在下面等着,儘量找個避風口,山風吹得越來越大了。
沐河本想跟着一起去,但是想到一旦他也離開了,留在下面的人遇到危險如何是好,於是讓吉雅小心,有事喊一聲,他就會上去,臨走的時候不放心,把在營地找到的一把獵槍交給了她。
返回到隊伍中,顧子峰問起吉雅,沐河只是說了句上去探路後,邊抓起一把雪丟近了水壺中。
蕭晚晴看了沐河一眼,見他雖然跟其他人有說有笑,但停下來的時候,總是一副若有所的樣子,幾次想要做到他身邊詢問,但都被大大咧咧的寧小茹給扯了開去,只好暫時作罷,等一會有了機會再問。
轉眼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還不見吉雅回來,再遲鈍的人也知道出了事。
沐河望着天色,於是決定帶着人向上走,不管怎樣先找到一個避風點落腳,隨後再去找吉雅。
風越來越大,很快風雪蜂擁而來,一行人頂着大風向前緩慢行走着。不一會風雪就沒過 了膝蓋,再也無法前進。
蕭晚晴拉住沐河,在他耳邊說道:“走不了了,我們去那邊避一下吧!”
在他們的左側有一處向外突出峭壁,剛好可以用來避風。幾個人艱難的躲到了峭壁下,靠在了山壁上喘着氣。這個鬼天氣不要說出去找人了,簡直就是寸步難行。
沐河焦急的盯着外面的風雪,眼看着就要天黑,夜晚的山上氣溫驟降,就算能躲避風雪,他們也抵禦不了寒冷,必須要找到一個真正的落腳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