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誰啊,怎麼這樣?”
“是啊,鄭家怎麼會有這樣的朋友,簡直就是流氓。
“他是凌天敖的兒子凌秋樂,花花公子天天不務正業。”
……
周圍酒桌的人已經看到了這一幕,立刻議論紛紛,也已經有人認出了凌秋樂,嘆着氣搖頭嘆息。
他們倒不是不想管,關鍵今天是大喜的日子,鄭家肯定會出來解決,自己沒必要多管閒事。
何況凌天樂穿成這樣,再加上耍流氓的舉動,萬一自己插手被他打一頓。
在這麼多有頭有臉的客人面前肯定很沒有面子,所以衆人都是以看熱鬧的心態觀望着事態的發展。
“脾氣這麼大嘿嘿,我就喜歡有性格的女孩。”凌秋樂癲狂之下本性畢露,一副犯賤的神情。
“再不放手別怪我不客氣了。”
守着這麼多客人被調戲,媛媛本來還剋制自己情緒,此時看他依舊糾纏不休,俏臉一沉,眼中閃過狠辣。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怎麼不客氣。”凌天樂大笑着一把將她抱進懷裡道。
媛媛徹底懵了,明顯沒想到眼前的人居然會這麼大膽,光天化日之下不說,守着這麼多人居然還敢如此耍流氓。
其實不只是她,就連看到眼前這一幕的人都驚呆了。
早就聽說凌家這個公子哥不學無術,卻也沒想到居然無恥到了這種地步。
“凌天樂,快點放手。”
平叔作爲管家,今天的賓客又多,所以才忽略了這邊的事情,等到發現時,立刻喊着快步走了過來。
說白了,足足容納上百桌的大堂本來就嘈雜紛亂,加上許多客人喝酒之後話語聲音很大。
所以除了近處的酒桌之外,遠處確實不容易被發現。
凌家世作爲北都四大家族之一,平時與鄭家也有一些人情上的往來,所以結婚這樣的喜事肯定會發張請帖。
而凌秋樂就是跟着他爸爸凌天傲一起來赴宴,平叔也並未在意,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放手……”
媛媛的俏臉因羞憤而開始扭曲,用力的掙扎,本來凌天樂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可是此時在癲狂之下力大無比。
又突然被他抱住根本施展不開,立刻惱羞成怒,手臂一揮,一縷粉狀藥物擦着凌天樂的鼻子而過。
凌天樂感覺眼前一黑“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不停的在地上掙扎。
“他這是怎麼了?”
平叔這是明知故問,他當然知道媛媛作爲毒醫門的人。
用毒是她的強項,而凌秋樂突然摔倒,此時的症狀也完全是中毒的跡象。
之所以沒有挑明,是爲了顧及一絲面子,畢竟媛媛也算是孃家人,何況凌天樂無禮在先。
“他活該。”媛媛氣憤道。
“先想辦法救人要緊,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別鬧得不愉快。”
平叔匆忙蹲下身來邊觀察着凌秋樂的狀況,邊開口道。
他並不責怪媛媛,知道是凌秋樂過分在先。
可是今天大喜的日子,容不得他分誰對誰錯,主要還是先息事寧人,剩下的事情過了今天再說。
“他是咎由自取,死了也活該。”
媛媛本來就是刁蠻任性的性格,氣憤之下怎麼會顧及這些,冷冷的拒絕。
“唉!現在不是慪氣的時候,他有什麼對不住姑娘的地方,醒了之後我讓他給你賠罪道歉。”
平叔心中焦急萬分,卻又不敢大聲,今天的日子太過特殊。
他作爲一個管家,如果凌秋樂真的發生了意外,就算是送進醫院,也足夠鄭家的這場婚禮蒙上一層陰影,甚至日後傳爲別人的笑柄。
“怎麼回事?凌家的公子到底怎麼了?”
“是不是中毒了?我看像是食物中毒的跡象。”
“噓!小聲點,我聽說鄭家的兒媳婦就是專門用毒的,好像叫什麼毒醫門的人。”
“不會吧!鄭家怎麼會娶這樣的兒媳婦?”
……
剛纔凌秋樂耍流氓時這些人不敢圍觀,此時看到他突然躺倒地上,立刻都站了起來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
當然裡邊也不乏知道顧明悠身份之人,此時趁機也開始添油加醋一番,在她師門上做文章。
平叔聽到這些人的議論,心裡更加焦急,眼神中都開始帶着哀求的神色。
要知道,雖然鄭家已經接受了顧明悠是毒醫門的事實,只能說並不反對,卻也沒有大肆宣揚的必要。
甚至說爲了影響而刻意迴避這個事情,毒醫門的名字也太過唬人,容易給人一個很陰險毒辣的印象。
所以作爲四大家族之一,還是要顧及一點面子影響問題。
“秋樂,你怎麼了?”這時,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擠進人羣,看到凌天樂後,吃驚的喊道。
男子就是凌秋樂的爸爸凌天傲,戴着一副金絲眼鏡,留着兩撇小鬍子,看起來頗有威嚴氣勢之人。
他當然知道兒子的德性,作爲四大家族之一,本來在主賓座位上,無意間看到這邊有人圍觀。
環顧四周沒看到兒子之後,才趕緊過來看看。
“趙平,這到底怎麼回事?”看到兒子口吐白沫,第一反應自然也是中毒,問身邊的平叔道。
“凌大哥,我也剛過來,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平叔肯定不能承認,否則的話鄭家還有什麼顏面,只能故作糊塗,模棱兩口的說道。
“快送醫院。”
凌秋樂一邊托起兒子,一邊問道:“我兒子怎麼會突然這樣?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他也聽別人說過,今天的新娘子是毒醫門的人,不過此時卻不敢妄下結論與她有關。
兒子的性命固然重要,卻也不能隨意亂說話,如果一旦冤枉了新娘子,日後還如何面對這一家族?
所以他只能做兩手準備,將兒子送到醫院,再就是打聽一下兒子爲什麼突然出現這樣的症狀。
“剛纔他抱着那個女孩,結果就突然倒下去了。”
“嗯,抱着女孩時躺下去的,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
……
周圍的客人紛紛說道,當然他們不敢貿然說凌秋樂耍流氓,畢竟以凌家的人脈及勢力,他們也不敢得罪。
“老趙,這女孩是……”凌天傲皺着眉頭問道。
“她是悠悠的師妹。”平叔無奈的回答,對於這點他不能有絲毫的隱瞞。
“悠悠?”
“嗯,就是鄭家今天婚禮的新娘子。”
“聽說她是專門用毒的人。”
凌天傲的憤怒的抽搐了一下繼續道:“老趙,今天是彬浩大喜的日子,秋樂也十分高興,可能多喝了幾杯,所以有些胡鬧,得罪的地方你們莫怪。”
他十分清楚兒子的品行,知道肯定是調戲眼前的女孩,才被她弄成這樣。
畢竟是久經沙場的老江湖,幾句話便將兒子這種流氓行爲變成了兒子高興才醉酒犯錯,化被動變成了主動,一句道歉又顯得十分大氣。
既然知道了事情經過,也明白這女孩肯定有解藥,也就不着急送醫院。
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不過即使他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也不該用這麼毒辣的方法來對他,我也老鄭也算老兄弟了,你讓我們日後還怎麼見面?”
張陽聽的出來,他這話語中明顯帶着責備與威脅,媛媛無論是拿不拿解藥,這事他都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心裡也開始後悔,本來自己只是一個玩笑,卻變成了不可指控的局面。
如果在婚禮上鬧的不愉快,對於好心請自己參加婚禮的鄭彬浩來說,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交代。
“凌大哥,這件事還沒弄清楚,也不能妄下結論,我也正在瞭解情況。”
平叔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守着衆位客人也不敢隨意推到媛媛身上。
繼續道:“我看先將秋樂送醫院,檢查一下具體情況再說,被耽誤了治療。”
“還用檢查嗎?問問她不就知道了?”凌傲天斷定是媛媛所爲,狠狠看了她一眼道。
“媛媛,到底怎麼了?”顧明悠已經看到了這邊的情況,悄悄拉着鄭彬浩走了過來道。
此時她已經換了一件豔紅的旗袍,將身材包裹的玲瓏有致,也象徵着喜慶的氣氛。
“平叔,你是怎麼回事?”
鄭彬浩也是大吃一驚,顧不上新郎的身份,蹲下身來觀察着凌秋樂繼續道:“他是不是得了急病,趕緊送醫院啊,還愣着幹什麼?”
“送什麼醫院?你問問她就知道了。”凌傲天氣憤的指着媛媛喊道。
“這不就是鄭家的兒媳婦嗎?怎麼會是毒醫門的人?”
“就是,看起來很漂亮賢惠,怎麼會是那種門派的弟子。”
“唉!你們不信就算了,剛纔的女孩就是她師妹,難道你們還不明白嗎?”
“凌公子雖然有點過分,卻也沒必要非毒死他吧?這下手也太狠毒了。”
……
媛媛當然也聽到了這些話語,畢竟牽扯到師姐一輩子的幸福。
她也知道,上次師姐跟鄭彬浩鬧得誤會那麼嚴重,就是因爲師門的事情才造成如此多波折。
聽衆人的話語,明顯將毒醫門當成了隨便下毒傷人的邪惡門派,氣憤之下心裡不免也開始慌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