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還是晴空萬里。下午便下起了傾盆大雨。天氣的轉變真是難以捉摸,變幻莫測。其實就像人一樣,猜不透,看不透。
我們幾個人守在窗前各懷心事。我在犯愁我的事情,已經和家裡面說好了,這次野遊回來之後就去相親。儘管是十萬個不情願,終究是拗不過他們。我向後一倒仰在沙發上,隨手拿張舊報紙蒙在臉上。
我一直都搞不明白他們的婚姻都不完整還憑什麼讓我去結婚?愛情到底是個什麼?我研究了二十載也沒研究出個具體的結果來。我自認的理解是:愛情就是一男一女呆在一起日久生情,或是一見鍾情而已。顯然後者機率要比前者機率小很多。在小學時前桌和後桌談戀愛,等到中學時兩個人分手,另結新歡。其實愛情和遊戲也沒什麼不同,一旦開始了早晚都會有結束的時候。人們到底是爲了愛情去結婚?還是爲了結婚找依靠?我也搞不懂自己,是天生就喜歡一個人過還是讓我心動的人還沒有出現?
“哐!”的一聲,“孃的!遇上這麼個糟糕的天氣。”禿頭粗暴的咒罵一句,使勁的用拳頭砸了一下玻璃,賭氣般的坐回了身後的椅子上。
“今天還去不去了?”樑敬澈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的問道。“當然去了!我們可是準備了整整兩天呢!我再打通電話給軒!”李晴子完全是興高采烈的狀態,摸出電話就打給江賀軒。恐怕這就是美男效應吧!
“他孃的,遇上個壞天氣老子就不說什麼了,他還搞什麼神秘玩失蹤!真以爲沒了他老子就不玩骰子了!”禿頭本來就對江賀軒有很大不滿,現在更是把氣都算在他頭上了。
“晚來一會能怎麼的!現在要出發了是麼?是的話,門在那邊!”李晴子手指向門口,瞪着眼爲江賀軒打抱不平。
“晚來一會?”長眼睛的話就看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火車都他孃的誤了!”禿頭的暴脾氣又上來了,說話的聲音提高了好幾個倍數。
“想走是吧!誰要死要活的攔着你了?不就是在少林寺呆過幾年嘛!裝什麼裝啊!”李晴子也不甘示弱,大聲的吼了回去,還帶着幾分輕挑和不屑。“那老子不展示展示都對不起你這話了!”禿頭憤怒的攥緊拳頭就要動手。我感覺事不好。一把扯下臉上的報紙,和樑敬澈同時左右兩邊拉住禿頭。“什麼時候學會打女人了!我們大家既然選擇在一塊野遊,就應該團結。哪有那麼多的個人恩怨!”被我這麼一吼,禿頭買了我幾分面子,張了張嘴把要說的話嚥了回去。“就是嘛!老兄!消消氣啊!消消氣!”樑敬澈連拉帶扯的把禿頭拽到一邊,倒了杯水給他。“禿子你怎麼不動手了?倒是打呀!打呀!我給你打!”“行了吧你!他真動手了你能佔到便宜麼!”我大聲喝斥住往禿頭身邊湊合的李晴子。李晴子朝我瞪瞪眼睛,陰陽怪氣道:“慕容闕,幾年不見你長本事了?忘了我小時候欺負你的時候了?”我抿了抿嘴,雙手抱肩道:“很久以前的事我不想提,我也不是一個愛記仇的人,以後大家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儘量和平相處吧!”李晴子翻了翻眼皮沒說什麼。
此時外面的雨已經停了,一縷陽光照射進來,給屋內的黑暗增添了些許光明。這天變得可真快,如同孩子的臉說變就變。天上掛着一道不
是很清晰地彩虹。我們幾個都擠到不到一米寬的窗戶跟前看。“喔!
你們終於是吵完了!”宇文瑞打着哈欠從另間房內走出來。這個傢伙像貓一樣懶,一有時間就躲到沒人的地方偷懶睡覺。“外面晴了,軒到底能不能來啊?”樑敬澈轉回頭詢問宇文瑞。
“電話還是打不通嗎?可能被什麼事情耽擱了吧,那傢伙不像是言而無信的人!”宇文瑞嘴角彎彎露出一抹淡定的笑容。“那可保不準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連電話都關了!”禿頭逮住機會在一旁添油加醋。“禿子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李晴子咬牙切齒的說。“老子是不是啞巴還用得着你提醒!先擔心自個有沒有被賣了還替那個姓江的數錢呢!”“就算被賣了我也心甘情願,關你禿子屁事!”禿子強忍住動手的衝動,順了順氣說:“老子不跟你廢話,看你還能得瑟幾天。”兩個人同時把臉轉向別處,不理對方。看來以後這樣拌嘴的日子還長着呢!我輕嘆一口氣,打算到外面透透氣。剛走到門口,門恰好被拉開,差點和一個高大的身影撞個滿懷。“你怎麼纔來?大家等你等的都不耐煩了!”我忍不住抱怨道。江賀軒冷眼掃了一下我,越過我走進屋裡。“快點收拾一下,我開了車,爭取天黑之前要到!”還是一貫的冷冰冰的態度,江賀軒背上自己的揹包後就走出門去。“噢!不用擠火車了!”樑敬澈活蹦亂跳的拎着揹包隨後跟了出去。我看着他的背影真像個猴子。
“我們也趕快出去吧!”宇文瑞朝我們使個眼色,禿頭老大不情願的扁了扁嘴道:“既然有車還訂什麼火車票啊!”
“你的脾氣該收斂些了!”我走在禿頭身邊小聲的說道。“你認識老子也十幾年了,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這德行了!”
“噗嗤!”李晴子在我們身後發出笑聲,越過禿頭身邊時還吐了吐舌頭道:“狗德行吧!”
“你···”禿頭被氣的一時語塞,說話都不利索了,“真以爲老子···老子打不了你吶!死···丫頭,算你跑得快!真是越來越過分了!”禿頭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恨不得把李晴子團吧團吧塞進垃圾桶裡!“行了老兄,那丫頭厲害着呢,光靠武力解決是不行滴!”我笑着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