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順的臉色很難看,充滿了憤怒與暴虐的神色,彷彿受到了很大的侮辱。
金五小聲的問:“那麼咱們就不跟他們主事見面了,小的這就打發他們走如何?”
“不行”
金三順組攔住了金五:“眼瞅着就要冬季了,這批貨物不夠支撐到明天開春,下次讓他們來必須要加量才行。”
金五表現出很替金三順委屈的樣子:“城主大人,可這不得委屈了您,你瞧他那些人的樣子,大唐人果然不是跟咱們自己人那樣可以信任的。”
不滿意金五的唸叨,金三順瞪了一眼金五呵斥道:“那麼多廢話,帶路”
“是”
在金五的帶領下,金三順來到了碼頭邊上,崔四抱着膀子一路瞅着金三順本人。
內心裡很不爽他,如果不是因爲迫不得已,崔四也不願意與這種毫無規矩的人渣打交道,因爲與這種人做生意信譽度姑且不說,光最基本的信任都不存在的,他保不齊什麼時候就把你給賣了。
”這位兄弟好啊“
金山順笑着臉打招呼。
笑面虎
崔四不以爲然的回了句:“說好的規矩見錢不見人的,不知道今夜到底是要唱哪出啊?“
金山順繼續笑眯眯的道:“自然是大買賣了,眼瞅着就要入冬了,尋思着下次再來能不能多帶一些呢,畢竟冬天海面都凍住了,過不來船啊。”
進貨?
崔四可不信,如此簡單的事情需要讓他親自來,想了想崔四試探性的問金三順:“原來是這樣啊,不知道要加多少啊?”
聽着崔四的回答,金三順聽出了弦外之音:“貨物不少呢,可否找個地方詳談?”
崔四想了想指着自己的船:“敢不敢上來敘話?”
金三順:“我暈船啊,這位管事的可否下來?”
崔四斷然拒絕道:“規矩是人不上岸,貨不走空,還請原諒,道上的規矩不能廢。”
金三順那個氣啊,你屁的守規矩啊,我丫的又不是真的想要你的加貨的,不過轉念又一想,這人如此的守規矩,證明是可信的,不跟着自己這樣的,言而無信反而是壞事。
可是咋辦呢?
金三順表面上繼續跟着崔四互相扯皮,背地裡則是開始想要找個機會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說出來才行。
金三順左顧右看的尋找着什麼被崔四發現,崔四想了想:“如果真要談,不妨這樣,就在這碼頭,你我二人書信來往?”
書信?
金山順纔不願意親手寫什麼信件呢,這不是自己給自己留下來證據嗎?
要是哪天的崔四這幫人拿着書信把自己賣給棒子國的高層,金五等人就是污點證人,再說了這半夜的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不更顯眼。
“不行,書信不方便,不若口述?”
“不可,無書信光靠咱一張嘴主家也不信不是“
“那要如何呢?”
“要不讓那位管事的跟我回去?”
崔四指着金三順背後的金五,金五眼都直了,跟着去大唐,金五覺得自己也許半路上就會被崔四給宰了,這麼多次的交易了,他可不覺得崔四會對他多好。
金山順身邊能信得過的自然也就是金五一個人,搖頭拒絕了崔四的提議:”身邊就這麼個貼心的人,走了讓人心生懷疑,不若還是口述吧,做了那麼久的買賣了這點信任都沒有嗎?太讓人寒心了~!“
假裝思索,崔四的答應道:”既然如此,那麼喝退左右你我和人單獨聊可否?“
“行”
金三順也知道沒有同其把那了,畢竟兩人就是單純的地下交易又是敵國,那來的雙方的信任。
崔四來到船邊,兩人喝退了左右,十米之內只有二人在,崔四身體微微傾斜:“這位棒子國的主家有話請講吧。”
金三順輕聲的問崔四:“不知道,兄弟本家在大唐地位如何?”
崔四指着碼頭上的貨物:”能把這種上等的貨往外走,你說呢?“
金三順還是有些顧慮的問崔四:“可否有熟悉的大唐高官?”
崔四臉色有些不爽的樣子:“你瞧不起咱咋地。”
聽着崔四的口氣不對,金三順趕忙解釋:“兄弟勿怪,咱只是問問,看看貨源是否充足,真的~!“真的兩個字說出口,話音比前段話有些怪異,彷彿想要表達什麼不一樣的消息似的。
如果不加上真的二字,崔四還真以爲他是問貨源呢,精明的崔四嗅到了金三順的一絲內心的想法,試探的問他:”主家可是想與我主家作生意的範圍更廣闊點?”
對方聽出來了?
金三順試着問崔四:“是啊,不知道除了這些貨物,還能有什麼特殊的東西嗎?“
崔四:“特殊的東西自然也可以,但是得讓人主家知道這邊出的價格,或者是你們有什麼特殊的貨物我也可以帶回去。“
崔四這樣說,金山順眼前一亮,雙手下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袖口:“我這確實有特殊貨物,不知道大唐這邊願不願意要了?”
崔四問金山順:“比方說?”
金山順:“還有一批活着是前隋朝的人。”
崔四:“你想要什麼價格?”
金山順:“一個承諾,或者是說給個身份。”
崔四想了想:“這個事情比較嚴重,我回去問問。”
金三順猛然間說道:“前幾批你來的時候帶走的那些個人我都知道,這也算誠意吧。”
崔四沒啥太大的反應,畢竟這是對方地盤,自己賄賂金五明目張膽的帶人走,對方要是不知道那纔是不對頭。
“哈,畢竟來一趟,帶點特殊的回去主家到時候好交代不是麼,不然這貨物來往總的有個由頭。”
“是啊,總是要有個說法,我這還有200多活着的,但是今年冬天就難說了”
崔四眼睛一縮,對方這是要挾他?
還是單純的想要試探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