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天空之主
“氣元素本源神主神候選誕生，不，是氣元素本源神即將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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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神看着那枚璀璨的多面晶體，羨慕到極點，只要天空之神將這枚原本屬於他父親的神格吸收，立刻就能登臨主神，成爲整個多元宇宙位階最高的神明之一。
主神，那可是諸神多少年求而不得的主神位階啊。
在其他神明因爲信仰爭鬥得不可開交的時候，真理神爲什麼能獨霸一個大陸，就因爲他是多元宇宙第一位法則之主。
惡魔神系、精靈神系、黑暗神系的超然地位，無不與主神相關，概莫能外。
天空之神如此輕易地殺死風暴之主是諸神始料未及的，但在看到神格的那一刻全部釋然。
“提坦神系恐怕要恢復上古榮光，甚至更甚一籌！”
多年來提坦神系的威名有一大半建立在“一個神系，兩位主神”上，古往今來，只此一家。
現在，歷史即將重演。
何況，當年天空之主和大地母神並非同時成就的主神，是先後存在。
而現在天空之神繼承吸收神格就在眼前，大地與豐饒女神登臨主神也只是時間問題。
別看提坦神系成員少，無法與真理國度和惡魔神系相比，可一旦天空之神和大地與豐饒女神同時成就主神，提坦神系將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換到其他時間段，惡魔神系或者其他主神早就趁機將威脅扼殺在搖籃內，但現在是非常時期。
萬神殿的開啓需要六大本源神，這一點，諸神的意見前所未有的統一——他們不是主神，承受不起信徒遭受冰河世紀引起的信仰銳減。
不管是天空之神還是大地與豐饒女神，抑或是還沒有分出勝負的光明本源神，都不會受到傷害。
浩浩蕩蕩的混沌氣流蒼茫古樸，從風暴神國翻滾而出，盤繞在一起，彷彿銀河蜿蜒流轉，不見源頭，也無終點。
中間一點澄澈純淨的光輝，裹着一枚多面晶體，照徹四方虛空。
轟——
一道大到不可思議的氣息橫掃整個多元宇宙，虛空寰宇震動，盤繞在一起的混沌氣流剎那間分化成千萬道在外層位面狂舞，紫色的閃電，呼嘯的風暴一起從虛空涌現。
九柱神：“他這是要繼承吸收神格成就主神？”
曾經執掌過空間法則的空間主神眼神畢竟老辣一些，看到異狀就知道事情根本沒有那麼簡單。
這位福音天使口中的天空之神在能夠繼承神格登臨主神的情況下，竟然選擇另外一條艱難的道路——自行凝聚神格，衝擊主神！
幾次狂舞后，浩蕩的混沌氣流重新匯聚在一起，形成一朵大有萬畝的混沌雲，劇烈翻滾，浩大無量，彷彿和虛空連接在一起，不分彼此。
六個黑乎乎的洞口不知何時在混沌雲上空打開，六道擎天氣柱伴隨着氣之法則的法則洪流轟然落下。
直到此時，九柱神才反應過來，剛剛那位神明走得竟然是自行凝聚神格的道路，這比直接繼承神格何止難上百倍！
如果凝聚法則神格是簡單的事情，美里卡何至於從古至今只有兩位主神，不及異大陸一半。
遺憾、可惜和痛心疾首的情緒纔剛誕生到一半，九柱神就是一愣：
遺憾什麼？這對他們來說反而是件好事啊。
這位真神煉化神格立刻登臨主神對美里卡來說纔是可怕的災難，四位主神，晶壁融合的時候他們就更無絲毫反抗之力，就像剛纔那位執掌風暴神職的真神一般。
混沌雲承載着法則洪流的沖刷，光芒越來越黯淡，體積越來越小，很快就只有原先萬一。
失敗，失敗，繼續被法則洪流沖刷，要是衝擊主神失敗直接隕落就更好了！
這一刻，九柱神前所未有的齊心，一起在心中發出惡毒的詛咒，甚至連戰爭主神奧丁都忍不住生出相似的念頭。
和九柱神對異大陸的實力情況建立在上次空間主神的消息上不同，奧丁是有從幽影騎士處獲得最新消息，與真理神對過話的。
異大陸的主神根本不是什麼三位，在今天光幕上出現的三位主神外，還有一位執掌黑暗法則的主神！
整整四位！
再來一位氣元素本源神，美里卡就真的只能任由異大陸蹂躪——雖然現在也相差無幾，但至少還沒有糟糕到極點。
異大陸整體實力越強，戰神在與真理神的合作關係中就越弱勢，這絕對不是他願意看到的場景。
但九柱神的意志並不能主導事情發展，下一瞬，原本清澈的光輝陡然昇華，整個外層位面都被一片柔和純粹的偉大光輝籠罩。
六道澎湃洶涌的法則洪流爲之一變，匯聚到一處，與從殘留混沌雲涌現出來的光輝一合，生出一點奪目到極點的晶光。
那是一枚正在成型的神格！
砰！
天空之主遺留的神格猛地衝出，與這點晶光撞擊在一起，迸射出無數流光，彷彿一朵巨大的煙花在外層位面綻放。
一枚神格對應一條法則，一條法則有且只有一枚神格。
但無數流光中，諸神看到一副令人詫異的畫面：那是兩個高大的身影在晶光中爭鬥，一位高大英武，一位身材挺拔。
“天空之主烏拉！”
“天空之神諾斯！”
“我就知道，天空之主雖然隕落，但還有殘留的神性意志藏身在神格深處，現在天空之神凝聚神格，他終於跑出來！”
預言三女神並不介意在場衆神和賓客，道出事實真相——或許她們剛纔宣佈消息也有這個原因在裡面？
大地與豐饒女神站起身來，皺着眉頭看向虛空中兩個交戰的身影：“神主！”
一個是提坦神系的第一任神主和主神，一個是與她競爭多年共同撐起神系發展的同伴，大地與豐饒女神怕是諸神中心情最複雜矛盾的。
愛情與歡愉女神十指合攏放在胸前低聲祈禱：‘父神，諾斯。’
初始之時還是兩道身影，很快就化作兩道流光，相互纏繞撕扯。
最後與從光輝中誕生的晶點一起，投入混沌雲。
咕咚咕咚！
混沌雲涌動，化作一位高有萬米的提坦巨人，身穿金甲，手持天空神槍，無數道混沌氣流如同龍蛇在他身上游走盤旋。
散發着一股凌駕於衆生之上，視萬物爲螻蟻的蒼涼氣息，涌出無窮無盡的青色光輝。
九柱神黯然：“第四位主神終究還是誕生了！”
美里卡面臨的壓力更大。
“這是第五位主神？”空間主神問。
“不，這是第六位。在亞沙主神、精靈主神、惡魔主宰、黑暗女士外，前段時間剛剛誕生了水元素本源神，一位法則主神。”
空間主神摸摸鬍子：“看樣子，我們可以再次前往鐵匠神國一次。”
“我正有這個想法，我這裡恰好有一批秘銀和振金需要鐵匠王國的高手幫忙。”
“氣元素本源神誕生！可是——”諸神仔細感受着這股照亮外層位面的主神光輝，“與天空之神的神性光輝似乎有些差異？”
“法瑞莎殿下？”亞當同樣好奇結果，現在這位究竟是天空之主還是天空之神。
“是神主，但又不像神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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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空中，提坦巨人睜開眼睛，兩隻眼睛，一隻瞳孔爲紫色，一隻瞳孔爲青色。
與此同時，整個多元宇宙，殘留的天空之主的神廟（主要在提坦石廟）重新煥發出神性靈光。
“天空之主烏拉回歸了。”
“等等，天空之神的神性靈光還在！”
諸神一看，果然如此，天空之主和天空之神的神像同時散發着神性靈光，並且隨着時間推移兩種神性靈光越來越相似，最終一模一樣！
“我爲天空之主，烏拉諾斯！”
“竟然會這樣。”真理神、預言三女神全部露出瞭然的神色。
但諸神就無比震驚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天空之主與天空之神這對父子竟然合一了，無論身體、意志還是信仰！
“氣元素領域的信仰歸一，天空之主以特殊的方式迴歸！”生命女神說。
亞當略微一思索，結合生命女神的結論與剛纔諸多信息，略作推演，大概明白事情始末。
放逐封印到月亮井的天空之主在當日幽暗地域被天災教會的蜥蜴人解開封印脫困後，遭遇天空之神、風暴之主的圍殺，以及真理神的偷襲而隕落。
但正如剛纔預言三女神說的，天空之主雖然隕落，可還有殘留的神性意志藏在神格深處，伺機而動。
天空之主和天空之神兩人的意識在很早前就逐漸開始融合，直到兩枚神格碰撞才終於合而爲一。
提坦巨人既是天空之主烏拉，又是天空之神諾斯，兩者同爲一人，但又有不同。
如此一來，天空之神實力突飛猛進和向伊莎貝拉送出祝福就解釋得通。
可以說多元宇宙所有的法術和鬥氣都是基於法則演化而來，想要領悟一條法則非常艱難，但如果擁有中間媒介神格，難度就下降很多。
亞當甚至暗自猜測烏拉和諾斯的意志融合大概就是從天空之神第一次藉助神格參悟法則開始的。
而魔網的發展基於大地母神當年殘留的那道主神光輝，從某種程度而言，伊莎貝拉是大地母神除大地與豐饒女神外的又一個繼承者。
天空之神一心想着成爲主神，甚至不惜與宿敵風暴之主聯手弒父，最終烏拉卻在他身上重生，不得不說命運的奇特。
等等，當年空間主神爲衝擊神王寶座失敗隕落，後來重生，天空之主同樣以特殊的方式歸來。
這些主神，沒有一個簡單的。
那麼被惡魔神系聯手絞殺，神格碎片被豐饒女神和大地之神吸收的大地母神呢，會不會在未來有一天重生？
亞當思索間，天空之主烏拉諾斯一腳踏出，重回銀色伊甸。
在他離開銀色伊甸的時候還是位真神，再次降臨，已是一位主神，氣元素本源神！
“神主！”
“父神！”
大地與豐饒女神的稱呼諸神並無驚訝，畢竟天空之主本來就是提坦神系的建立者和第一任神主。
讓他們意外的是愛情與歡愉女神的稱呼，父神？
這位在大海中央的泡沫和迷霧裡誕生的女神竟然稱呼天空之主父神？
“瑟蘭戴爾，好久不見！”
頂着天空之神的身體，但意志已經融合過的烏拉諾斯點點頭，隨後第一個對着生命女神打招呼。
這個語氣，分明就是當年的天空之主烏拉。
生命女神禮節性地回禮，第一紀元時她與天空之主並無太多交情。
不過和生命女神比起來，場上另外兩位主神，真理神和毀滅與火焰魔神乾脆就是天空之主的敵人。
前者在天空之主從月亮井中出來的時候偷襲，後者的仇怨就更大了。
“拜蒙！”語氣森寒無比。
來了！
亞當知道天空之主與毀滅與火焰魔神或者說是惡魔神系間的恩怨。
天空之主本人被貪婪魔神蠱惑，陷入瘋狂狀態，提坦神系的神明們沒有辦法，只得將天空之主封印，尋找解決方法。
這一封印就是幾千年的時光，而且一出來就被圍殺偷襲隕落。
如果這一點只是讓重生歸來的天空之主憤怒的話，那麼惡魔神系聯手絞殺天空之主的妻子、提坦神系曾經的神後和第二任神主大地母神就徹底讓天空之主暴怒！
賓客們連大氣都不敢出，雖然見證一位主神的誕生是十分榮耀的事情，但現在事情的發展完全超出他們的想象。
好在晨曦天使察覺到現場越來越壓抑的氣氛，以及接下來的對話恐怕不是普通人可以隨意知曉的，及時灑出一片聖光，將諸神的身影在乳白的光華中隱去。
一起被隱去的，還有主物質位面和美里卡大教堂上空的直播。
“呼——”這是逐漸察覺到壓抑氣氛的賓客們。
“唉——”這是九柱神，他們還想繼續查看更多的信息。
面對天空之主的挑釁，毀滅與火焰魔神很不屑地嗤笑一聲：
“瑪門能蠱惑你一次，就能蠱惑第二次。我能獵殺提坦神系神主一次，就能獵殺第二次！”
“烏拉，你想什麼時候再次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