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凌晨,北斗一人悄悄走出營帳,不久之後,方平也走了出來暗中跟在北斗身後,不論怎樣他都不放心讓北斗以身犯險,自己擁有移形幻影,說不準關鍵時刻能夠派上用場。
接下來神機營一衆也一個接一個魚貫而出,爲防止人多被人注意到,他們選擇分頭而走,但是目標一致,就是千鈞牢。
千鈞牢,是楚風帝國獨有的牢房,其主要特點便是可以隨時移動。
從外面看,它四面八方被鐵皮包裹的嚴嚴實實,唯獨留下一道容納一人躬身進入的小門,看起來只是一個稍大點的囚車,但是一旦走入小門之中,卻別有洞天。
此時已屬深夜,但是在深淵世界完全跟白天有任何的區別,天空依然渾濁不堪,深淵生物並不會受到光線的影響,無論天有多暗,夜有多黑,在他們眼中都是一片通明。
隨着時間的推移,北斗緩步來到千鈞牢前,一路上北斗不斷的在變身,到了這裡他再次變換身形,化作一個方平當時在中軍大帳中見過的一個將軍的摸樣。
千鈞牢守衛森嚴,但是將階高手便有三十多人,除此之外還有六個男爵看守。
看到北斗化身的將領走了過來,六個男爵立刻起身敬禮。
“開門,例行檢查。”北斗回了一個軍禮,隨後吩咐道。
“巴帥,不是夜間不檢查嗎?”六人中一個男爵皺了皺眉,有些疑惑。
北斗轉過頭,冷冷瞪了他一眼,那名男爵頓時低下頭,隨後北斗淡淡道:“有些變數,爲防止萬一,以後每夜都要檢查,你可有異議?”
那男爵忙道不敢,取出一把鑰匙打開了牢門,北斗點了點頭,起身走了進去,剩下六個男爵中也走出兩人跟着北斗。
與此同時,神機營的十幾人也將將趕到,正好碰到北斗步入千鈞牢,他們連忙潛伏到各自的位置,隨時做好戰鬥的準備。
方平躲在暗處,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他額頭上出現了細密的汗液,不禁緊張的握緊了拳頭。
步入千鈞牢,視野一片開闊,只見迎面出現了四條不同的道路,北斗心中思索,想必這四條只有一條道路纔是真的,而自己幻化的將領應該知道如何區分。
不過這並難不倒北斗,北斗體內現象本源暗中調動,匯聚雙眼,隨後道路盡頭的景象紛紛出現在他的眼中,本源收斂,北斗心中有了答案,他擡腳走進第三條道路,而那兩名男爵卻沒有行動,只是退到一旁等待。
不一會兒,北斗從第三條道路上走出來,隨後步入第一條道路,緊接着在出來,步入第四條,隨後出來步入第二條。
原來這四個門後面並不是通道,而是一個陣法,進來之後第三個門爲第一生門,其他爲凶門,在他進入第三門後大陣再變,第一天化生門.....以此類推,直到挨個走過四個大門,纔算正式通過。
其過程非常兇險,一旦北斗走錯一步,後果不堪設想,不過所幸北斗有現象法則的幫助,大陣的一切運轉模式盡收他眼底。
不久,北斗成功突破幻陣,他只覺得眼前景色一變,伯帥等人頓時在他的眼前出現。
此時伯帥,軍師以及西軍主帥藍宇,藍楓都被一根鏈子牢牢捆住,鏈子上有一把鑲嵌着猙獰雕像的鎖,這把鎖北斗認得,正是斷源鎖。
此時伯帥他們躺在地上一臉蒼白,看起來毫無力氣。
北斗回頭看了一眼,見兩個男爵並沒有跟在他身後,心中稍鬆,隨後他首先來到瀾伯身前,伸手拽了拽斷源鎖,頓時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從裡面傳出,差點在北斗手中掙脫。
這一瞬間,伯帥若有所覺,他緩緩睜開雙眼,看向北斗,北斗連忙運轉現象法則,變回自己的樣子,伯帥看清北斗相貌,臉色一陣潮紅,他長了張口想要表達什麼,但是因爲斷源鎖的緣故,沒有力氣發出聲音。
“伯帥莫急,我準備了蠻多獸的血液,破掉這斷源鎖不是問題。”北斗安撫下伯帥,隨後從懷裡取出一個小瓶子,輕輕一擰,打開瓶蓋隨後滴出一滴黑色的血液落到斷源鎖上面。
頓時,斷源所突然幽光大盛,顫抖起來,緊接着自滴入血液的那一個點開始,斷源鎖開始潰爛,逐隨後漸蔓延開來,不一會兒的功夫,整條斷源鎖盡數被血液腐蝕。
伯帥彷彿恢復了力氣,只見他眼神明朗起來,臉上蒼白的皮膚也逐漸恢復。
沒有多說什麼,伯帥爬起身來,盤膝而坐,開始緩緩恢復體內耗損的法則本源。
見到蠻多獸的血液起了作用,北斗心中懸起的大石也落了下去,接下來就好辦了,北斗用同樣的方法將蠻多獸的血液依次滴在軍師等人的斷源鎖上面,三人解放出來,紛紛進入修行恢復。
接下來,北斗又取出四把樣子跟斷源鎖比較相像的物什,輕輕道:“諸位,眼下時間不能拖,而且現下也不是突圍的最好時機,我現在沒多少時間,等會兒勞煩你們自己將這幾把鎖綁在你們身上的鏈子上,這樣只待時機到來再做脫身。”
四人聽到北斗如此說,他們睜開雙眼點了點頭,北斗見一切安排妥當,隨後道了聲保重,轉身離開。
千鈞牢外面,神機營一衆人看到北斗跟兩名男爵完好無損的走出來,緊繃的神經頓時放鬆了下來。
北斗在跟守衛的人打了一聲招呼後,暗中卻做出手勢,神機營會意,立刻動身離開,而北斗也沒多停留,不禁加快了步伐。
就在所有人離開不久,四個身披長袍的人出現在千鈞牢前,跟六名男爵點頭換班,此時北斗應該感到慶幸,乍一看去這四人每一個身上都擁有超出六位男爵數倍的氣息,估計都是子爵的實力。
而北斗的千幻術只能對修爲與他相近或者不如他的人有用,若是鏡界高出他數籌的人,難免會看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