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出發的時刻,我帶着慧、白、安、剛一行人隨着于謙一同來到了城外部隊,于謙身穿甲冑騎着一匹獅子驄親自率軍在德勝門迎敵,新登基的皇帝也來到城牆激勵士兵作戰,殘酷森嚴的軍令,主帥親自上陣,皇帝到前線督戰讓沒有退路的士兵暫時忘記了恐懼,加上土木堡之戰陣亡的將士中有很多他們的朋友親人,仇恨和激勵讓這些士兵熱血沸騰,從他們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來接下來的戰鬥必定是一場激烈的戰鬥。@@@?..
瓦剌王子的大軍從北邊而來,不過他並沒有派出全部主力而是由弟弟率領一萬部隊探探我軍的虛實,按常理來,德勝門應該是正對着瓦剌大軍,于謙率領的部隊是防衛部隊中的精銳。于謙守在這裡也是爲了親自迎接第一仗,力拼首勝博得全軍士氣。不過,計劃總是沒有變化快,敵軍的率隊將軍卻不知道爲什麼沒有奔着德勝門來,而是去了旁邊的安定門。
安定門的守軍可以是防衛部隊裡戰鬥力第二強的,雖然是第二,但是他們的將軍卻是單兵作戰能力最強的,他沒有按照常規在城外佈陣,也沒有死守城門,而是在敵軍即將到達城下時打開城門率領騎兵,身先士卒第一個衝了出去。瓦剌的騎兵沒想到竟然有敢於和他們正面交戰的騎兵,騎兵對騎兵的火拼就這樣開始了。如果僅僅是這樣,也許勝利的天平會是五五開,不過於謙看似人畜無害,實則狡詐的狠,他暗地裡在安定門外佈滿了火槍兵,戰鬥剛一開始,火槍兵從周圍樹林中偷襲瓦剌騎兵部隊,熱兵器對冷兵器還是有一定優勢的,就算打不中敵人也會讓瓦剌的戰馬受到驚嚇,而明軍的戰馬長期在這種火器訓練中成長,已經習慣了這種聲音而不會驚慌失措。所以戰鬥可想而知,瓦剌前鋒大敗,率軍將領戰死與陣前。
消息傳回各個軍營,明軍士氣大振,瓦剌王子震怒,急忙率大軍南下,分成兩支部隊猛攻西直門和德勝門。
德勝門的于謙率領部隊奮力迎擊敵軍,同時得到報告西直門戰事吃緊,于謙連忙把我叫過去道,“你現在帶人去西直門,援助他們,最後能騷擾敵軍,讓他們陣腳自亂。”
我想了想道,“好的!”
我帶着慧他們四個人沿着城牆根走出戰場,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西直門附近,我在戰場外停下,慧問我,“老爺!爲什麼停下來啊?”
我沒回答她,而是想了一下,道,“這樣,我們不進戰場,繞出去!”
慧他們幾個不明白我們什麼意圖,但是出於相信我,就跟着我走了。我用了將近一個時的時間走向了離戰場反方向的地方,來到了敵軍背後,在我們面前雙方有將近七萬人在廝殺,雖然有七萬人,但是實際上參與戰鬥的就是雙方解除的那些,其餘的部隊都是在後方待命。尤其是這些騎兵,距離最前方很遠,他們不會想到在後邊還有我們的存在。
我看到最後邊的騎兵站在樹林中,頓時心生一計,我對慧他們,“你們在這裡等着,我去放把火!”
我悄悄的摸到離敵軍不到一百米的地方,釋放出靈力化爲烈火,雖然這時節的樹木不易燃,但是在靈力之火下依然很脆弱,我邊放火邊在樹林中跑,不一會敵軍後方的樹變大片燒起火來。放火之後我跑回慧他們幾個人身邊對他們,“等會你們就看好戲吧!”
火勢越來越大,最終驚動了敵軍,他們的戰馬已經有些慌亂,不由得馬背上的騎兵隨意指揮,後方的火勢之大令在前方廝殺的瓦剌士兵都可以看見,在陣前統兵的明軍將領一看敵軍後方起火頓時開始了心理攻勢,他大喊,“敵軍後方已被我軍偷襲,咱們前後夾擊,上啊!”
明軍士氣大振,開始殊死拼殺,本來被壓縮到城下的人又換髮的生機,而反觀瓦剌軍隊,受到火勢的影響,心中不明,再加上明軍前後夾擊瓦剌軍隊的謠言已經在陣前迅速傳開,戰意頓時下降,從剛纔向前的氣勢開始變得往後退了。
打仗中最怕退,尤其是有路可退的情況,退一步就會退十步,退十步士氣全無,兵敗必然,兵敗如山倒,接下來就是崩潰,大火加上謠言,使得瓦剌軍隊軍心渙散,要不是明軍城下的軍隊數量不多還是以步兵爲主,瓦剌的這些騎兵真會全交待在這裡。
看到敵軍退卻,白髮話了,“老爺,敵軍跑了,咱們要不要追過去,趁勢掩殺敵軍,兵法上好像這麼的……”
慧拍了一下他的頭罵道,“笨蛋!咱們就五個人怎麼追啊?你剛纔的也是很多人才能追好不好?”
我止住了慧,道,“你的固然有道理,但是白的也有道理,咱們可以盯着落單的追!”
慧問道,“追一個落單的逃兵有什麼意思啊?”
我白了她一眼道,“你不會有針對的追啊,看!就那個趕快追過去!”
我一直落單的一個騎兵,便帶着慧他們快馬加鞭追過去,慧一路上還追問爲什麼追這個逃兵,我給她解釋道,“看他的軍服,他是個百夫長,擒賊先擒王,咱們擒不到王就抓他們的千夫長,百夫長,要知道真正戰鬥時候這些百夫長很重要,把他們拿下這戰鬥就沒法打了。”
慧心領神會,便給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衝了出去,那個騎兵發覺背後有人追他,回頭一看是個女人,他就不逃了,他肯定是認爲一個女人能把他怎麼樣,這樣被一個女人追傳了出去也沒法擡頭做人了。於是他調轉馬頭抽出馬刀,準備對付慧。
他可能自視武功高強,畢竟當上百夫長的都是能打的主,而且看他的架勢,雖然把刀抽出來但是並沒有進入戰鬥狀態,看樣是準備生擒慧。
慧的馬距離他還有兩三個馬上的時候,這個百夫長一貓腰,將刀遞到左手,擡起右臂準備將慧夾到腋下。可是他沒料到此時慧竟然從馬背上騰空而起,直奔他而去,這一變故讓他很慌張,他連忙提刀來砍。慧早已將靈力升起,在周身籠罩,她的靈力屬金,在周身的靈力形成一層金鐘罩鐵布衫。她用右臂直接擋下百夫長的馬刀這一揮砍。百夫長見此不可理喻的場景大驚,一下子從馬背上翻下,慧順勢騎在他的身上,用手刀朝他的脖子上砍了一下,他當時就昏了過去。
看到這個昏過去的百夫長我心生一計,我讓安他們把這個百夫長的盔甲除去,我換上瓦剌百夫長的盔甲,然後對安他們,“你們把他綁起來壓回去,我去一下敵軍大營,順便再搞些騷亂。”
慧他們幾個將那個百夫長放在馬背上,押了回去,不過沒過多一會,我聽到身後有馬蹄聲響起,回頭一看慧穿着一身瓦剌士兵衣服追了上來。我問她,“你這是?”
她笑嘻嘻的道,“我剛纔從死人身上扒了一套衣服,我和你一起去!”
我搖了搖頭,現在趕她回去有些晚了,之好答應她一同前去,我叮囑道,“等會你千萬別話,瓦剌士兵裡邊應該沒有女的,你一話就暴露了!”
慧答應了下來,隨同我本想瓦剌的大營,瓦剌軍的營地是在居庸關附近,快馬跑了將近兩個時辰,最終到達了大營。我們很順利的進入了敵軍大營,按照平時這是肯定不可能的,因爲想進入大營口令是少不了的,但是如今敵軍是殘兵陸陸續續的回來,大營亂泱泱一片,本來軍紀不是很嚴的瓦剌人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大營中傷兵很多,哀嚎遍地,倆在大營中逛着,隨便找了個帳篷進去躺下,等待黑夜的到來。
夜晚到了,我和慧留出營帳,找到敵軍的輜重糧草堆,雖然瓦剌騎兵一般是將口糧隨身攜帶,但是仍舊會有專門儲存糧草的倉庫,摸到倉庫後,我和慧見到看管非常鬆散,我們對視笑了一下。
慧放風,我便溜了進去開始放火,一開始的火勢很,但是糧草這東西屬於易燃物,很快便火光沖天了。瓦剌士兵開始驚呼,成羣的士兵過來準備滅火,我和慧也加入滅火的隊伍中,不過我們倆是便滅火邊放火,滅了東頭就在西邊上。任他們打破腦袋也不會認爲是我在放火,畢竟我手上沒有他們認知中的火把。
火勢越來越大,瓦剌士兵開始逃竄了,我找到慧對她低語,“趁亂幹掉百夫長、千夫長!”
慧心領神會,我和她也加入逃竄的士兵,看到身穿百夫長火千夫長軍服的瓦剌軍官就在他們背後下黑手,我們的手下的很重,一擊必倒,不死即殘。
終於我們的伎倆被瓦剌人發現了,我連忙拉着慧就開始逃跑,經過一次大戰,再加上這一場火,瓦剌士兵無心戀戰,對於追擊我們也是心有餘悸,僅僅有不到五十人追了出來。不過我們倆卻不想和這些敵軍蠻幹,只是一溜煙的跑,就在他們要追上我們的時候,突然一聲巨響,身後這些追兵被炸上了天。
我心中一驚,難道是踩地雷了?不過又是一連串的巨響,身後的追兵被炸的魂飛魄散,不僅如此,瓦剌軍大營也是響起了轟鳴,我這才意識到,這一定是明軍的火炮,這個年代有這種威力的除了這個沒別的東西了。
順着聲音我們找到了遠處的聲源,要不是慧及時喊出,“自己人!”我們險些就要被埋伏在這裡的明軍開槍打死了。
士兵見我們穿着瓦剌士兵的衣服,無法分清我們的真假便把我們綁起來帶到主帳交由主將處理,一看到主將我們樂了。在這埋伏的主將竟然是于謙,安他們幾個人也在。于謙連忙給我倆鬆綁,並讚揚道,“你們今天真是立功了啊,解了西直門的難題,我聽他們你倆去敵軍大營了,還給我擔心的要命,看樣剛纔敵營的大火也是你們放的了?”
我還沒話,慧就搶先了,“大帥啊!不光放火了,還順手撂倒了十幾個百夫長、千夫長呢!”
于謙聽後笑道,“這好比擊潰幾千敵軍啊!了不起!”
慧很不謙虛的,“那是,我親手撂倒了七個!”
于謙頭道,“年紀有如此所爲,了不起,巾幗不讓鬚眉啊,只可惜咱們大明女人不能當官,否則我肯定舉薦你做兵部侍郎!”
慧瞪大眼睛道,“于謙大人,真的啊?我還沒想到我有這麼大本事呢!侍郎當不上,那能賞賜些金銀珠寶嗎?”
于謙笑道,“當然能,等今晚過後擊退敵軍,我向皇上替你請功!”
慧像個孩子一樣高興蹦起來,不一會,炮聲停下,殺聲四起,這是于謙事先安排好的騎兵衝殺的聲音,不過這些騎兵並沒有收穫太多,瓦剌人逃跑的速度還是很快的,騎兵一直追到長城外也沒見到幾個瓦剌人,只見到他們一溜煙的跑回漠北了。
大軍搬師,于謙創造了一個奇蹟,以弱兵和臨時拼湊的部隊擊敗了瓦剌精銳,保衛了北京改寫了明朝的歷史。
戰鬥過後最高興的人不是皇帝不是于謙,而是慧,她由於戰鬥的表現得到了很多皇帝的賞賜,現在整天帶着珠寶美玉在家中轉悠。
不過這場戰鬥留下了一個不安的因素,直到十幾天後才確定,瓦剌的信使來報,希望我們用贖金贖回朱祁鎮這個太上皇。而朱祁鈺這個新皇帝對此就是一個字“拖”,即不答應也不回絕,他心裡怎麼想的大家都知道,除了皇帝外,還有一個人也心中不安,這個人就是于謙了。
一天,我來到他的家裡,看他有些愁眉不展,我便問他什麼事,于謙給我倒了碗茶道,“我愁得事,你應該知道。”
我問他,“太上皇的事?”
他頭,道,“太上皇到底是接回來還是不接回來我真拿不定主意,不管接不接,於公於私都不妥。於公,那是太上皇,應該接回來,但是他回來勢必造成皇位不穩,進而造成朝政不穩,不接,這不合倫理;同樣於私,作爲臣子應該盡忠,將他接回來,不過如果接回來……那……”
我知道于謙要什麼,畢竟是他擁立的現在這個皇帝,那在太上皇眼裡于謙就是一個叛徒,再加上北京保衛戰于謙竟然拿大炮轟敵軍,大炮不長眼不定就把太上皇給炸死了,即便太上皇再明事理,這個人恩怨肯定是記下了。接下來的歷史也證明了這一,英宗復辟後,于謙被人進讒言冤死,雖然史書記載英宗在於謙死後很後悔,但是皇帝的城府大家都知道,他事先應該知道于謙是被冤枉的,但是卸磨殺驢這事,歷史上的皇帝幹過的不只他一個人,何況于謙功高蓋主,這就成了必然。
于謙問我的建議,我無法給出答案,不僅是因爲我不想改變歷史進程,而是我覺得即使英宗沒回來,那不見得於謙就能善終,因爲他的權力之大影響到了皇權,即便他沒有謀反的心,那皇帝也要將他拿下,因爲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我心中爲這位英雄而唏噓,我便道,“做你覺得認爲最合適的那個選擇吧。”
于謙聽後,想了一下,對我道,“是啊!那我知道我應該怎麼做了。”
我拜別了于謙後,站在於府門前,再次爲十多年後這位歷史英雄結局而感嘆,一生別無他求,一心爲公,最終落得個身死。
我回到我的四合院,看到興高采烈的慧,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會離開這裡,我把她叫到身邊對她,以後如果有可能,你們儘量多照顧些於大人,他家太窮,不像咱們這還做些買賣,而且要多保護他。我不知道我這句話有多大用處,但是我也只能到這裡了。
接下來幾天,依舊是粗茶淡飯,稀鬆平常。在一個我不經意的夜裡,我睡前的大腦渾渾噩噩,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我在夢中驚醒,我一睜眼睛,竟然手中端着一個茶杯。
茶杯是空的,我擡頭,看到無名老頭坐在對面,他笑眯眯的問我,“這杯茶好喝嗎?”
我看了看錶,無名道,“別看了,你只是喝完了茶而已,過了幾秒鐘。”
我大驚失色,我在之前四世經歷的時間加起來有幾個月了,而在當世不過幾秒鐘的時間,他看到我很疑惑,笑着對我,“黃粱一夢未必是假,但是你們的莊公不是有句話嗎,不知是莊公夢蝶還是蝶夢莊公,是夢也好,是真實也罷,主要是內內心的感受。怎麼樣,這一次你知道你有什麼能耐了吧?你也見過那四個女人了吧?“
我頭道,“見是見了,難道這真是我的前世嗎?”裡,我睡前的大腦渾渾噩噩,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我在夢中驚醒,我一睜眼睛,竟然手中端着一個茶杯。
茶杯是空的,我擡頭,看到無名老頭坐在對面,他笑眯眯的問我,“這杯茶好喝嗎?”
我看了看錶,無名道,“別看了,你只是喝完了茶而已,過了幾秒鐘。”
我大驚失色,我在之前四世經歷的時間加起來有幾個月了,而在當世不過幾秒鐘的時間,他看到我很疑惑,笑着對我,“黃粱一夢未必是假,但是你們的莊公不是有句話嗎,不知是莊公夢蝶還是蝶夢莊公,是夢也好,是真實也罷,主要是內內心的感受。怎麼樣,這一次你知道你有什麼能耐了吧?你也見過那四個女人了吧?“
我頭道,“見是見了,難道這真是我的前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