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鬼召來 十五、摧枯拉朽!(上)
嘭——!!
緊鎖的房門被一腳重重踹開的同時,貞德與溫德一前一後的闖入了進來。走在前面的少女,手中凱歌不斷閃爍着寒光;跟在後面的溫德也是同樣全副武裝,雙手上的拳套更還隱隱往外溢着火光與寒霜。
這是間面積不小的三居室,似是無人居住,沒有開燈,光線很暗。可溫德與少女卻是絲毫沒有大意,以極輕又飛快的動作,將這裡徹底的搜索了一番——尤其是可能藏起的電腦或者筆記本。
直至確認這裡真的無人,也沒有通往裡世界的道路之後。溫德才對貞德比了手勢,在打開客廳照明開關的同時,又接通了身上所佩戴的通訊器,“確認無人,你們那邊可以解除戒備,開始轉移結界生成設備了。”
“明白了。”樓下帶領着辦事處大半警力的陸天馬上應道,再說話時,聲音裡又難掩着一絲憂慮,“溫德,這已經是第三個地點了,再這樣一無所獲下去,事情恐怕有些不妙啊。”
“我們還沒去搜索的地方還有幾處?”
“還有兩個地點。”
“那麼繼續轉移到那邊,你來安排路線。”溫德的聲音卻聽不出一絲的遲疑,“另外,搜索力度還要加大。把其他沒有發現的……田野、雷震、雷雨有可能的藏身窩點,儘快的找出來!”
“……好的。”
溫德掛斷了通訊器,正要離開這個地點。卻發現貞德並沒有如先前幾次那樣,在門口等着他,而是一個人走進了一邊的小屋當中。
溫德有些奇怪的跟了過去,就看見貞德正捧着一個本子看得出神,“怎麼?發現什麼了?”
“這個。”貞德回頭看見是他,伸手就把本子遞了過來,“溫德,你看。”
少女遞來的是個記事本,上面密密麻麻記錄的都是些數字與代號。溫德看了半天也不解其意,只能猜測道:“這難不成會是賬單?你在什麼地方找到的?”
“這裡。”貞德指了指一旁的小牀,溫德才注意到它被移開了,牆角的某塊地板磚也是如此,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坑洞。
“你連這也能夠注意到?”
“我當然不可能看到。”貞德笑了笑,“不過這個本子帶有一絲魔力,那可就另說了。”她說着,還當衆爲溫德演示了一遍:少女雙手有盈盈白光亮起的東西,溫德手上書本的文字,便非常離奇的統統消失不見了。
溫德不禁吹了聲口哨,“這還真是難爲他們了!”
一般而言,召喚師都傾向於將秘密藏在自身靈界當中進行保管。雷震、雷雨如此費盡心思,大番周折的將這個本子藏在這裡,似乎是有點反常。可想想他們那不爲人知的隱晦勾當,能夠從靈界中直接榨取物品的花狐貂,以及這個地點非常的隱秘,就連掌握了大量警力的陸天也是在此之前的半個小時方纔確認了此處地點,溫德就又不覺得奇怪了。
非但不覺的意外,這個發現還讓溫德堅信了這個本子裡藏着非常重要的秘密。他不禁再次對賬本進行了仔細的查看,雖然起初還是看得一頭霧水,但隨着時間的推移,溫德倒也漸漸有了些新的發現。
雷震、雷雨所作的賬本,固然是相當的隱秘。可是怎麼說呢,他們終究也不是幹這行的專業人士。一些微小的細節方面,難免也就無法做到盡善盡美。
就比如說吧,賬本上每個奇怪的代號的前面,都會從無例外的有兩個數字,加上它們從來沒有超過十二,溫德就懷疑它很有可能會是日期。想了想後,溫德就按照之前程曦所追查到那些線索,找了個日子來進行驗證。
然而可惜的是,一連三個都沒能對上號。
“怎麼會呢?”溫德心裡有點奇怪,嘴上不斷念叨着,“二月二號,二月二號,爲什麼會沒有呢?”卻在不經意間,發現了1.1這組數字。他心中不禁一動,“不會是這樣吧?”在想了另外的日期,按照這個規律在月與日前各減去了一,果不其然的,就在本子上找到了相應的數字。
溫德當下心中大定,再想了幾個日期也是從未落空,等到其中一個又恰恰是三月三十一日的,於本子上對應了2.30這個數字後,他更是徹底堅定了自己的判斷。
然後,溫德又依着這個辦法,成功在本子上找到了陳素髮生意外的那一天……
“這下,可算是證據……確鑿了吧!”
在此之前的種種發現,雖是讓雷震、雷雨以及田野身上的疑點變得越來越重,可終究不像這份賬本似的,直接肯定了他們的罪證。
溫德心中的怒火也因此而按耐不住的冒了上來,加上一時裡再破譯不掉其他的東西,不願繼續浪費時間的他,當下與貞德一起下了樓來。
跟先前的幾次一樣,陸天及衆多警官都在等待他的不同。但又有點不同的地方,陸警官身邊又多了五十餘歲位的長者,看上去威嚴甚重,而且還似是相當憤怒,正對陸天以及一衆警官嚴厲的喊着什麼。
見到溫德到來,那人不等旁人說些什麼,便大步騰騰的走到了溫德面前,右手一指,厲聲說道:“你知道你如今在做什麼嗎?你這是居心叵測,視法律、政府如無一物!”
溫德心中有所猜測,理都不理這老頭,偏着頭看了陸天一眼。陸警官有點尷尬的答道:“這位是田市長……”聽見果然如此,溫德才回頭對老頭答道:“你在說冷笑話嗎?別說我們跟你們之間該如何相處早有行事。單論此事,先是傷害我們,視法律、政府如無一物的……難道不是你那寶貴兒子嗎?!”
溫德回答的不禁毫不客氣,而且之前強自按下的怒火也跟着迸射了出來。饒是這田市長久居高位,養尊處優養自由官威,這時也是心中一駭,倒退了數步,忍不住問道:“那你想要怎樣?”
“我想要怎樣?”溫德冷笑,“殺人者償命,血債自需血償……這不是自古以來的公正所在嗎?”他見田市長啞口無言,又上前數步指着對方鼻子說道:“給你個忠告,現在好好祈求,你那寶貝兒子最好涉案的不深……否則的話,備好棺材就等着給他收屍吧!”
說罷,溫德在不理會那個市長,只是騎上橘紅汽水準備出發。可等看到田市長怒氣衝衝的準備乘車離去時,溫德眉頭又微微皺了下,“暫時請田市長跟我們一起行動吧。”他揚了揚下巴,對陸天說道:“別讓他走漏的消息,也順便問問他那兒子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