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村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都是村長親自出面給調解。
現在村長是甘小婷,這也是張小飛把事情接過來的最主要原因,那個老太婆的樣子可不是什麼好相處的人,小婷又不是那種擅長與人爭執的性格,到最後只會被人說的啞口無言。
回到院子裡面,從窩裡拽出了一隻大公雞,那紅紅的雞冠,被張小飛用小刀劃了一下,擠出了幾滴血。
“葛家村送的這些大公雞派上用場了,這些大公雞長得還真不錯。”張小飛並沒有殺那些雞,而是直接擠了雞冠血。
一共加起來也就十幾滴,不過足夠用了。
箱底拿出了一些硃砂,找了個小瓶子放進去,然後拿着直接去了肖老漢家裡。
肖老漢在家已經把鍋臺給盤了起來,上面架着一口直徑一米多的大鍋,水已經燒開了,正在磨刀準備殺豬。
“小飛你來的正好,一會給我搭把手,上午的時候我去了一趟後邊的農家山莊,問了問那些人想要吃什麼,他們告訴我想吃肉,我就去咱們鄉里的養豬場牽了頭豬回來。”
“叔,刀子磨好了,先彆着急殺豬,叫我用用,給你家的狗放點血,我需要黑狗血。”張小飛也沒有客氣,直接就說了出來。
“要黑狗血幹啥?你不會是惹上了啥不乾淨的東西吧?”肖老漢一下就緊張了起來。
他這是在擔心張小飛。
張小飛笑着搖搖頭:“那倒不是,今天晚上有用,不過惹到張東西的人可不是我,去看熱鬧的時候也是有備無患。”
“咋回事?”肖老漢好奇的問道。
“今天晚上劉大娘家裡會出事。”
張小飛將今天的事情都和肖老漢說了一遍,他沒有瞞着肖老漢。
“那還去看啥熱鬧,萬一出點事咋整,今天晚上別去了,讓他們鬧騰去吧,他想要讓你給賠錢,今晚上他自己就等着倒黴吧!”肖老漢有些不忿。
張小飛笑眯眯的道:“那些人出了啥事我也懶得管,主要是劉大娘,他晚上肯定也會在家裡,農村的鄉親們估計也會去等着,到時候出點啥事還能幫把手。”
“劉大娘也是命不好,那麼勤快的一個人,生了個兒子卻是個懶漢,都已經三十好幾了,還不說找個正經營生,要不是你包了咱村的地,他這輩子估計都別想賺錢。”
肖老漢是很看不起劉大娘的兒子,不過對於劉大娘也是比較佩服:“小飛你用多少狗血,我好給你接。”
張小飛笑着道:“叔,把狗血放進這個瓶裡,五十毫升左右就夠,狗腿上有血管,稍微割一下就可以。”
等弄完之後,張小飛又混合了一些水進去,否則等不到晚上,血就會凝結。
在這裡幫肖老漢將豬肉處理好,全燉進鍋裡之後,放了一些藥材,這纔回去。
提前他就已經給了肖老漢不少錢,是用來買調料食材。
他養着的豬還需要等一段時間才能使用,那些藏香豬肯定要比普通的豬肉好吃多了,加上又是聚靈陣當中養殖出來效果只會更好。
剛回到家就看甘小婷正在等着他。
“小婷,你怎麼來了?”
“我當然是來找你了,我知道這次的事情肯定是你爲了不讓我出面,所以才主動接了過去,聽我爸說了,今天晚上你要是拿不出證據就要賠人家兩百萬。”
甘小婷眼中帶着感動。
張小飛微笑道:“我就是看那些人不順眼,都還沒有確定事情結果就先把屍體擡了過來,而且人都已經死了,居然還不讓人安生,那可是一屍兩命,怨氣大的很。”
“今天晚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可能會出一些事情,晚上的時候你就在家裡呆着,千萬不要出來。”
他知道甘永富肯定和甘小婷說完了這些事。
甘小婷搖搖頭:“不管有什麼事情,我都和你一起面對,就算今天晚上有再恐怖的事情,我也不害怕,只要是有你在,我就心安。”
張小飛心中劃過了暖流,他豈能看不出來甘小婷,這是害怕自己晚上遇到了什麼危險。
“放心吧,有我在就不會出事,今天晚上也是爲了讓那些人看看,人死爲大,不能侮辱。”
“但是我心中也很好奇,總能讓我一個人在家呆着,像小貓爪撓心裡一樣。”甘小婷靠在了張小飛懷中,擡起了小臉,紅撲撲的小臉上滿是期待。
既然張小飛都已經說了沒問題,那他相信肯定不會出事。
“那行吧,今天晚上你把這個帶上。”張小飛從屋裡拿出了一塊翡翠,直接遞給了甘小婷。
這是他做的護身符,就是爲了以防萬一。
甘小婷看着那精美的翡翠,並沒有接過來,而是轉過身背對着張小飛,撩起了烏黑的秀髮:“你幫我戴上。”
修長的鵝頸下,肌膚如羊脂白玉一般。
精美的翡翠戴上之後,張小飛從後面直接抱住了甘小婷,聞着那近在咫尺的幽香,壞笑道:“距離天黑還有很長的時間,要不我們…”
“不行!”甘小婷趕忙睜開了張小飛的懷抱,小臉紅撲撲的嬌羞道:“我那邊還有事情,而且我還得去劉大娘家裡看看,我總不能連個面都不露。”
“那行吧,反正你都是我的人,以後遲早跑不了。”張小飛在那小臉上親了一口,笑眯眯的調侃道。
“討厭,總想着欺負人家!”
甘小婷小手在張小飛身上打了一下,然後紅着臉跑了。
今天村裡很多人都是提前做好了飯,天黑之前就已經吃完了,不少人都聚在了劉大娘家門口。
“這天都已經黑了,張小飛怎麼還沒有露面?他是不是後悔了?”老太婆在這邊等了幾個小時,早就已經不耐煩了。
不過他也沒有去爲難劉大娘家裡,啥情況他也看不見,那是個懶漢,這些年掙的錢就沒攢下來。
也就是張小飛包了他們家的地後,生活在過得好了一些。
沒有幾兩油水,那老太婆都懶得去折騰,帶着他們村的幾個人坐在一邊。
劉大娘眼中也是帶着忐忑不安,哪怕就算是張小飛不來,他也不會怨誰,都是他兒子的錯。
村裡有人喊道:“小飛都說了到九點,現在才八點多點,你着什麼急,是怕自己訛不到錢吧?”
“什麼叫我訛錢,本來就是該給我的賠償。”老太婆插着腰喊道。
要是已經確定了結果,並且真是劉大娘兒子害的,那他來要賠償,那村裡的人肯定不會撐頭攔着,但那個老太太的模樣讓很多人都是看不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