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抵達密雲城後,每天堅持用蓮座修煉。
雖說此時距遺蹟之地開啓剩下的時間不多,只有一個月左右,這麼短的時間,就算蓮座的修煉效率不錯,想突破九轉也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的道理他也是懂得。
他的同伴們,雲昭等人將城內打探的情報告知楚天。
楚天在意的主要是關於遺蹟之地的情報。
遺蹟之地位於密雲城北四十里的範圍,探知欣喜後,楚天曾雖同伴們去看過一次,遺蹟之地在常年飄飛着鵝毛大雪的山巔。
楚天他們和其他探測者一樣,在半山腰就被各方人馬拉住了,其中也有靈武院的導師在,告訴他們在遺蹟之地開啓的當天之前,這片地帶謝絕來訪。
因此,只能遺憾地回去。
回去後,朝強不知動用那邊的人脈,探知地詳細的進程。
東聖域各方都與開闢此間遺蹟的神隱王溝通完畢,但各方似對這位九千年前在東聖域轟動一時的強者不完全放心,因此商議着要從其他地方借來一位有頭面的強者,來監控神隱王的動作,以防其對進入歷練的年輕一代有不軌舉動。
雖說神隱王生前屬於正義一方,但天知其以殘魂狀態存在的九千多年,心性會不會有改變,雖然其風評很好,可將希望寄託在對方的人品和風評上,這本就是極不靠譜的行爲。
其實,以靈武院爲首的東聖域各方,也沒將此事隱瞞神隱王這位前輩,也得到了對方的認同,換位思考一下,也不難理解這種舉動。
當然,具體請那個地方的那位高手,就無從得知了,這等秘聞,一般的人脈根本探知不出來。
之所以請外來的高手,是因爲即便以道靈院長等人的修爲,也無法震懾神隱王這位生前達到法相境強者的動作,像荒老那樣鎮守一方勢力的人物實力雖夠了,但無論請哪一方的人,其他方都難免擔心會有偏袒。
是以只能請一位大家信得過的,有頭有臉,信譽卓著的強者。
與其他遺蹟之戰不同的是,此次遺蹟之戰無須瞭解那些驕子會參與。
因爲英者聯盟留下的遺蹟,年輕一代沒人不動心,用屁股想都知道各方天驕必然是傾巢而出。
實際上若不是各方互相忌憚,互相監督,大家非但會把己方俊傑盡數派出,而且早忍不住到中聖域去請實力強橫的天驕作外援了。
因此,只要瞭解各方有那些天才就好了。
東聖域勢力衆多,其中不乏底蘊悠久的勢力,也能栽培出修爲達到傳奇級的英才,楚天也對其中的一些做了基本瞭解。
至於三教四派中聲名顯赫的人物,楚天在學院遠非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早就對他們的名氣和能耐有所耳聞,如雷貫耳,倒是無須此時臨時抱佛腳的專程瞭解。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各方人馬先後趕到。
乘坐着一把和蹈虛葫一樣碩大無朋的巨型寬闊黑色飛劍而來的邪劍宗衆俊傑。
這比先前那種大如鴕鳥的黑鴨要快的多。
一朵表面凝聚着玄奧符文的純金色佛雲從天而降,東禪寺諸多年輕一代的參與者們在寺內長者的帶領下,平安着陸。
水月閣身姿婀娜、宛若天人的女弟子依然乘坐上次那種裝飾精緻的法舟而來。
這是楚天先前見過的勢力。
至於沒見過的。
被一座恢宏神山模樣飛行仙器載來的元聖教諸天才。
東聖域有兩大以練體聞名天下的頂尖勢力,分別是三教中的元聖教和四派中的東禪寺。
也不知是先天如此,還是後天受到修煉功法影響的緣故,這元聖教個個人高馬大,身材魁偉,身上多赤裸,腰間圍着獸皮,長髮披散,高鼻神目,一股狂野的味道撲面而來。
其門下弟子多以壯碩高大的男子爲主,鮮有女子,但就算爲數不多的女弟子,也絕非水月閣身姿婀娜的那種類型,也是身材高大,有巾幗不讓鬚眉風範的女壯士。
雖英姿勃發,但那長相,就無法恭維了,與男弟子並無太大差別,不過好歹上半身有衣物,其男女倒也不難辨別出來。
神火教衆俊傑同樣乘坐法舟而來,不過法舟卻不如水月閣諸女弟子坐的那般裝飾精緻,也是風格粗獷,但船體上卻又一道道古樸玄奧的火焰紋路,顯得頗爲神秘。
一行人無論是長輩,還是年輕一代,身上多散發着一股奇特而熾熱的波動,這自然是常年玩奇火所致。
其中年輕一代佼佼者身上的熾熱感,即便在廣場邊諸同伴中暗中觀察的楚天都微微皺眉,雖然只是略加感應,但他已明白,這些玩火的傢伙恐怕相當不好惹。
縱天教則是乘坐一個宮殿模樣的交通工具而來,宮殿如一道流光自西南方的天邊而來,到近處速度穩步減緩,最終穩穩落在廣場的中央。
一道道門戶洞開,一位位門下弟子從中走出,其中多以男子爲主,也有女弟子,男子有英俊的,也有顏值一般,乃至醜陋的,女子雖特色各異,但無一例外都美貌如花。
不過,無論男女身上都有股淫靡的味道,氣息一點都不紮實,相當的虛浮。
但也及時到場暗中觀察的楚天卻是眼神一凜。
以他的感知,如何不知氣息的虛浮只是表現,或者說是縱天教大多數邪法的特色,但真動起手來,這貌似虛浮的氣息卻能造成比感應中很紮實的氣息不知強大多少倍的殺傷。
在周圍一衆出類拔萃同門,包括幾位容貌最妖嬈、身材最魔鬼的女弟子衆星捧月的簇擁下,一身華服的花靈鶴從高而下走下臺階,站在宮殿之前,腳掌一落到地面,就目泛異彩,四處掃視,去看周圍有沒有可口的“獵物”。
他根本就不奢望一下子就能找到七欲之果的最後兩個,但在此之前,想找一些可口的獵物充飢,倒也沒人規定一定不可以的。
桀桀。
然而廣場周圍人數雖多,卻基本上都是男性,漫說過來觀察的各方,就連密雲城本地的美婦、香閨小姐們知道這是縱天教要來,非但不來看熱鬧,反而個個閉門不出,門扉深閉。
更有甚者,甚至估摸着快到的前幾天就去別的城池避難了。
拿霍門講,對正常點的門派,譬如東禪寺、水月閣,大家幾乎一個不缺都來的。
但輪到今日縱天教抵達,靜雪,田婉等幾位女學員都沒到場。
原來縱天教在東聖域衆女子耳中早已臭名昭著、如雷掛耳,是以大家都不願過來。
沒人願意爲了看熱鬧惹禍上身的。
花靈鶴四處一掃,見周圍大都是男性,雖然頗有一些英俊挺拔的,但這和他沒半毛錢關係,至於女性,除了一些身子佝僂的七老八十的老太太,就是一些顯老的中年婦女了。
而且,就算這些中年婦女中,也絕對沒有徐娘半老的類型,而多是一些長相上對不起社會,下對不起父母,絕不怕人惦記,絕不會招蜂引蝶的類型。
對此,花靈鶴氣得臉色鐵青,華服的袍袖下雙拳緊握。
這些老太,醜婦,真是令人作嘔。
若不是知道此地有靈武院坐鎮,靈武院在這方面一樣多管閒事的話,他早就忍不住把四周這些老太、醜婦一掌一個,一個不拉地斃於掌下。
長的這麼磕磣人,不在家好好待着,跑出來看你麼熱鬧呢?
他生怕一個忍不住衝動殺生,以致遭到教主嚴懲,因此他趕緊背過臉去,匆匆離開。
走出廣場,許多男弟子臉色都很難看,不知回憶起什麼,感到一陣陣的反胃。
而身爲年輕一代至強者的花靈鶴則更誇張,已是身子一閃,出現在一棵雪松下,手扶樹幹,彎腰大吐特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