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心來到公司,身後跟了一個送快遞的小哥。前臺的小姑娘看到李美心走了進來主動打了聲招呼。
“李總早。”
美心微笑着回了一句。
“早!”
打完招呼,美心徑直走向了電梯口。
“你好,送快件。”
“叫什麼名字?”
快遞小哥看了一眼單號上的名字。
“常嬌嬌。”
“嗯,是我們這的,給我可以了。”
快遞小哥把快件遞給了前臺的小姑娘後,轉身離去。沒成想側過身卻看見李總正趴在前臺側邊的石臺上看着自己,小姑娘詫異的指了指電梯,又指了指李美柔。
“誒?李總,你剛不是進電梯了嗎?”
李美柔笑了笑。
“我忘了我辦公室在幾樓了,你幫我回憶下唄。”
“二十……二十六樓啊。”
“知道了,謝謝,回頭加你一個月薪水。”
美柔向前臺的小姑娘拋了一個媚眼,徑直走向了電梯,嘴裡還輕哼着歡快的調調。
李美柔來到樓上,秘書晶晶抱着份文件主動迎上前。
“李總早。”
“早,今天都什麼安排。”
“9點半有企劃部關於新品的市場營銷企劃案需要您旁聽指導。然後亨隆珠寶的周總約了您下午2點半見面談聯合營銷案的事。”
“好,我知道了。晶晶你去通知企劃部的員工到會議室開會吧。”
“她們已經等在會議室了。”
“好,那我這就過去,你去忙吧。”
“是,李總。”
美心說完話走向了會議室。晶晶則拿着文檔來到門口辦公區附近的打印機旁,剛複印完文件一轉身卻看見同樣裝束,同樣相貌的李美柔站在門口。
“李總?你……”
晶晶看向身後會議室的方向又再次轉回頭看向李美柔的方向。李美柔見狀伸出右手在嘴脣邊輕輕豎起了食指。
“噓~”
透過會議室的玻璃窗可以清楚的看到裡面,李美心正對着幻燈片播放的PPT上的一張全國地圖進行講解,內容大概就是關於新產品打算戰略覆蓋全國的哪些區域之類的。李美柔正說着話,忽然見到外面晶晶帶着李美心來到了會議室外。衆人見李總看向窗外也都紛紛跟着看向了窗外。美心見狀趕緊跑出會議室。
“你怎麼來公司了?”
此時會議室裡的人因爲好奇都紛紛的跟了出來,見眼前有一個跟李總一樣漂亮的女人衆人都忍不住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原來李總是雙胞胎啊?”
“向李總這種級別的美女居然有兩個?我一定要一輩子留着這家公司裡。”
李美柔見衆說紛紜,便向衆人打了聲招呼。
“大家好,我是你們李總的妹妹李美心。”
衆人聽後再次議論起來。
“哦,原來是韓國分公司的總經理啊,從來沒見過,原來跟李總長得這麼像啊。”
“什麼叫像啊,簡直一模一樣好不好。”
“晶晶,你先帶……我妹妹到我辦公室,我開完會就過來。”
“是,李總。”
美心抓住美柔的手。
“你有什麼需要就跟晶晶說,這次可千萬不要再亂跑了。”
美柔也跟着晶晶有模有樣的學了一句。
“是,李總。”
晶晶帶着美柔來到了美心的辦公室,美柔直接坐到了美心的椅子上環顧着四壁並轉了個圈。
“李總好,我叫孫晶晶,早就耳聞過您的大名了,據說公司好多重大的決策都是您決定的。我一直特別好奇,當年您是怎麼想到贊助中小學合唱團來打口碑的這種宣傳方式的?簡直太神了。”
李美柔當然是答不上來的,只能支支吾吾的亂蓋一通。
“這個嘛……主要靠靈感,都是靈感。”
“啊,還有還有那個……”
李美柔見秘書晶晶還要再問下去,連忙打斷了晶晶的提問。
“你去……幫我衝杯咖啡吧。”
“哦,好。”
“您要加糖還是加奶?”
“呃……加奶。謝謝。”
“好!”
李美柔見孫晶晶轉身出去,這才鬆了一口氣,可還沒等這口氣喘勻,孫晶晶卻再次推開了總經理辦公室的大門。
“李總,有人找您。”
李美柔皺着眉頭,只見張淼從門外走了進來。
“李美心小姐是吧,想找您可真不容易啊。”
張淼露出了孩童般甜美的笑容。
李美心這邊正繼續着之前沒有開完的會議。牆壁掛鐘上的時間慢慢指向10點。會議終於結束,李美心趕緊快步衝回自己的總經理辦公室。剛一推門,正巧碰上張淼從裡面走出來。李美心心中大驚。
“李總,我們又見面了。你妹妹人不錯,很好相處,我們挺聊得來的。……好了,我局裡還有事兒,你們聊,回見。”
“張隊長,不喝杯茶再走嗎?”
張淼注視着李美心的雙眸,完全猜不透李美心的想法。
“不了,改天吧。改天我請李總到我那兒去喝茶。”
李美心瞟了張淼一眼,眼神裡略過一絲絲的憤怒。張淼得意的笑了笑,轉身離開。會議室裡只剩下李美心跟李美柔兩人。美心看向美柔,眼神就像是狼在警惕陌生人靠近時的眼神,這是美心第一次對美柔起了戒備之心。而這一刻,連美柔都感覺到了害怕,辦公室的門被美心慢慢合上。
老胡來到溯豐市的凌江渡口,渡口的碼頭還能看到有渡船靠岸,碼頭的不遠處,五六艘漁船相互依偎在岸邊。老胡挺着肚子邁着外八字的步子,不緊不慢的來到一艘漁船前,見撐船的漁夫身上套了一個黑色皮革的圍裙帶着套袖正坐在船頭上抽着水菸袋。
老胡走上前問了一句。兄弟,送貨嗎?老胡說着話從兜裡掏出了一盒黃金葉兒,跟着從煙盒裡抽出了一根兒香菸並點上。那漁夫看了看老胡,操着一口濃重的地方口音,回答道。
“兄弟,俺們這可是漁船,不送貨,只撈魚。”
老胡咧嘴笑了笑。
“我想送條娃娃魚。開個價吧。”
漁夫雞賊的看了看老胡。
“多大魚呀?”
老胡嘬了一口香菸。
“四歲零兩個月了。”
漁夫低頭思考了一下。
“活魚還是死魚呀?”
老胡對着漁夫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就一條?”
老胡再次點了點頭。漁夫放下手中的水菸袋對着自己漁船上甲板敲了敲。
“這邊兒。”
漁夫說完話便起身帶着老胡向遠處的幾艘較大的漁船走了過去。漁船上,四個看上去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正圍坐在一個方桌前涮着火鍋。這其中有一個男人長得非常有特點,那人的頭呈一個三角形,腦袋尖,下顎寬。漁夫領着老胡來到船前,那名錐頭的男子只看一眼,便認出了老胡的身份。
“臥槽!”
錐頭男擡腿就想跑,老胡見狀趕緊上去一把扯住男人的褲腳,錐頭男腳下一滑,直接被絆了個跟頭,周圍的幾個男人看來者不善,也紛紛站起身。眼看兩方就要發生衝突,老胡趕緊用手向下做了個按壓的手勢示意衆人稍安勿躁,接着又對身前趴在船板上的錐頭男說道。
“別慌,錐子,我不是來抓你的,我這兒有件事兒想請你幫個小忙。”
外號叫錐子的男人慢慢起身,提了提褲子,狐疑的目光打量了一下老胡。
“什麼忙啊?”
老胡從裡懷掏出李美柔的照片兒,遞到了錐子的手裡。
“看一看,認得出照片裡着娘們兒嗎?”
錐子很明顯一打眼兒就已經認出了照片上的人,但愣是裝傻充愣的搖了搖頭。
“不認識。”
老胡擡手拍了錐子一個後腦勺。
“現在想起來了嗎?”
“不是,胡哥你找這人是有什麼事嗎?”
“我們現在在逮這個人,你能提供什麼線索嗎?”
錐頭的樣子顯得有些犯難。
“嘖,胡哥,你看我不說你應該也知道,幹我們這種副業的,保障客戶的隱私是很重要的,如果隨隨便便,就把客戶的信息給泄露出去的話,那以後還能有人找我們送貨嗎?您說是吧,出來混是要講誠信的!”
老胡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不緊不慢的再次爲自己點上了一根菸。
“你弟之前是不是因爲故意傷人進去了?是判了五年吧。”
錐頭點了點頭。
“是有這麼回事兒。”
“你把這娘們兒當時的票根給我,我得空去趟監獄,看一看他,等之後這案子破了就說是你弟給我們警方提供了線索,給他弄一重大立功,爭取把你弟早點弄出來,你看這條件行嗎?”
錐頭一聽這話喜出望外。
“誒,成!成!您要是能讓我弟早點出來,那您就是我親哥。哎!不瞞您說啊,我弟那事兒啊,那也是挺冤的。他們院兒裡有個王八蛋,出門兒遛狗不牽繩兒,那狗啊,差點兒把我弟家孩子給咬了。你說這事兒擱誰身上,誰能不動手啊?這不我弟才把人家連人帶狗都給打了嗎?他也就是下手黑了點兒,那擱平時我弟可都是守法公民。”
“行了,別跟我這廢話了,老子是來聽你講故事的嗎?這娘們你到底見是沒見過?”
“哎呦,見過啊!長這麼漂亮能記不住嗎?呃……大概六年前,6月末7月初那樣吧,三萬塊錢的單我親自做護花使者把她接回來的。”
老胡一聽可能有線索,把菸頭一扔,急忙問道。
“那你當時有拍照或者錄像嗎?”
錐頭笑了笑。
“胡哥,我還是那句話,幹我們這行啊,客戶的隱私很重要,怎麼可能讓你拍照錄像呢?”
“……那你就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能給我當做證據的嗎?票根也沒有嗎?”
“你別急啊,胡哥,今天就算是衝我弟,我也不能讓您空手回去啊。你在這等我一下。”
錐子轉身跑進船艙裡,老胡站在外面的甲板上只聽見船艙裡傳來一陣翻找跟金屬碰撞的聲音,不一會兒錐子從船艙裡走了出來,手上還能者一張二次對摺的方形紙條,紙條的折線處有微微泛黃的鏽跡還有點起毛,但整體保存的還是非常好的,錐子將那張紙遞給老胡。
“胡哥,你看這行嗎?”
老胡接過紙張打開一看。紙張上的標題宋體二號字的大小工工整整的印着無責任聲明幾個大字,錐頭解釋道。
“我們通常在送貨之前啊,見到人的時候,都會讓對方籤一份這種無責任聲明,以免中途出了什麼意外,人家好賴賬!錢呢也都是剛見面兒的時候就提前付清的,海上作業安全第一嘛!嗯……本來這個東西吧,到地方之後呢,是應該當着對方面銷燬的,但那小妮子,長得實在帶勁,我就想着留下做個紀念。她想必也是第一次,也沒說什麼,這事也就這麼過去了。”
錐頭說着話,用食指在鼻頭處輕輕搓了搓,樣子有些騷包。老胡咧嘴罵道。
“他孃的,你可真夠猥瑣的。”
錐頭笑了笑指了指紙張右下角的簽名。
“你看,這!有那小妮子的簽名,這東西能做證據嗎?”
老胡往紙質聲明的右下角一瞅,赫然籤的李美柔三個大字。
“行!不錯,記你一功。”
老胡說着話,把那份紙質聲明再次對摺了兩次放進了自己衣服的裡懷。
“謝謝胡哥,那我弟的事兒就拜託您了。”
老胡轉身離開,聽着錐子的話,重重的點了點頭,並嫌棄的擺了擺手告別。
“李小姐見到我似乎有些緊張。怎麼?李小姐不願意講話?”
刑偵隊張淼的辦公室裡。衆人圍在一起。聽着張淼在李美心辦公室裡與李美柔兩人的對話。
“好,那既然李小姐不願意說話,那就聽我說。我已經知道你纔是真正的李美柔,而實際上掌管着這家公司,在外人面前風光無限的其實是盜用了你名字的李美心。對嗎?我想她都做過什麼,你應該也都知道了吧。”
李美柔看向張淼,張淼把身子慢慢往前一探,輕輕的將雙臂伏在了李美心的辦公桌上。
“你知道什麼是包庇罪嗎?說真的,我甚至懷疑李美心殺掉於威跟孫瑤二人都是你唆使的,你纔是主犯。”
李美柔突然急道。
“你不要血口噴人啊,那時候我還沒醒呢!”
“你撒謊,醫院的記錄顯示你六年前就已經醒了。”
“醒來的那個是美心,不是我,是她從醫院把我接回了家裡,並用我的身份一直在瞞到了現在。”
“你又說謊,我們查閱過當時李美心的出入境記錄,她當時人應該在韓國,她要如何回國並假扮成你。”
“她坐船回來的,她在韓國整容成了我,然後接到了姜美熙的電話,讓她坐船回國,後來姜美熙自殺了讓她幫忙把自己的屍體埋在自家院子裡的櫻花樹下。”
“你以爲我會信嗎?”
“是真的,姜美熙給家人留了一千兩百萬。讓她每個月20萬分5年給家人匯完,又把自己在公司偷稅漏稅存下的四千萬給了美柔。她這纔有本事自己開公司的。”
“哼,簡直天方夜譚,我怎麼知道你說的這些是不是你編的?你有證據嗎?”
原本張淼是打算再炸一下李美柔看看她手裡有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誰知李美柔的表情突然凝固住了,神情突然變得有些木訥。
“我沒有!是啊,我怎麼知道這些故事是不是她編的呢?你知道嗎?她連指紋跟我都是一樣的。她已經不是我從前認識的那個美心了,我好怕她。我覺得她是想取代我!你知道在我昏迷前,我爸媽整整養育了我24年,然而她假扮了我六年,我爸媽居然都沒有發現我們不是一個人。”
錄音聽到這裡,組裡圍在一起的幾個同事相互對視了一眼,不禁汗毛倒豎,大家心裡都明白自己面對是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對手。錄音中李美柔繼續說道。
“我甚至懷疑姜美熙都是她殺的,在美心的家裡有一張人皮面具,你說正常人家裡會擺這種東西嗎?”
“人皮面具?是張人臉嗎?誰的臉?”
李美柔帶着哭腔說道。
“我不知道,我不敢走過去看清楚。我覺得她想取代我,然後把我關起來。我爲此不停地試探她的底線,我想知道她的真實想法,我好害怕!”
“李小姐你不要害怕,我想就算她對你本人抱着某種目的,目前也不會傷害你的,因爲如果她想要傷害你的話,再你昏迷的期間就可以動手了。你說的這些我們會去核查的!那……就先這樣。”
“不要,張警官,我不想再跟她同住在一個屋檐下了,你把她關起來吧,要不然……你把我關起來吧。”
“李小姐,李小姐你冷靜點。我們現在要抓捕她還需要一些實質性的證據,目前來看,她身上能坐實的至少有於威跟孫瑤兩條人命。”
“還有他們的司機!”
張淼聽得一愣。
“司機?”
“對,美心跟我說,於威的司機當時也在關虞山的命案現場。”
“好,我知道了,我會立刻去查的。不過,李小姐,對於李美心的機警我們已經見識到了,想把她捉拿歸案的話可能還需要李小姐配合一下。你想我怎麼配合?我需要……”
“頭兒,我回來了。”
張淼聽到老胡的聲音,還以爲是沈局,便下意識的按下了暫停鍵。
“怎麼樣?有收穫嗎?”
老胡把那份無責任聲明的合同交給了張淼。
“就剩這個啦。”
小馬在張淼的身後看了一眼合同的落款。
“要做筆跡鑑定嗎?”
菲兒也對着老胡比了個贊。
“幹得漂亮啊,大叔。”
老胡伸出食指在菲兒的鼻頭上輕輕的颳了一下,菲兒向着老胡吐了吐舌頭。
“小馬,你現在拿着電腦裡的錄音去鑑定課,做聲紋鑑定。”
“頭兒,我們現在能抓人了嗎?”
“抓當然是能抓了,但頂多是作爲嫌犯,目前李美柔提供的錄音內容,我們並沒有證據可以證明她說的都是屬實的,至於聲紋的鑑定結果,也頂多可以證明李美心跟李美柔不是一個人,這樣她借用李美柔的名字就可以告她侵犯姓名權,肖像權等罪名,但這也需要李美柔配合提起訴訟。”
“那我拿回來的這份聲明呢?這可是李美心親筆簽名的。”
“毫無疑問李美心是偷渡回來報仇的,但在沒有坐實她殺人的證據之前,頂多就能告她一個偷越國邊境罪,她是初犯,又沒有犯罪違法的行爲,估計會從輕判決,對她進行一些行政處罰吧。”
老胡樣子顯得有些委屈。
“那我不是白跑了嗎?”
“當然不白跑,一旦我們能夠證明是李美心殺了於威夫婦,這份聲明將成爲關鍵性的證據之一。另外我們得到了另一條線索,根據李美柔的錄音內容當天在關虞山上的人並不止有於威、孫瑤跟李美心三人,還有於威的司機,李美柔說司機也被李美心處理掉了,但河海市公安局的案宗裡並沒有記錄案發現場發現了司機的屍體,所以我們需要河海市公安局的配合,儘快找到第三具屍體。”
老趙用力的拍了拍張淼的椅子,樣子非常的不甘心。
“誒,廢了這麼大勁,還是不能把這個李美心抓捕歸案,真是窩囊。”
“大家別急,法網恢恢,她逃不掉的,何況我的陷阱已經在路上了。”
傍晚,李美心的家中。美心叉着胳膊依偎在餐桌旁看着坐在沙發上,側對着自己一言不發的美心,房間內的氣氛好似降低到了冰點。
“你還是不肯說是吧?”
“該告訴你的我都告訴你了,是你不信。”
“晶晶跟我說你們一塊兒待了半個多鐘頭。半個多鐘頭的時間,你跟我說張淼就問了你,我們兩個小時候的情感經歷,你覺得我會信嗎?美柔,我爲你做了那麼多,而你甚至連句實話都不願意跟我講嗎?”
美柔偷偷拿出手機,接着撥通了張淼的電話。
“你想知道我們都聊什麼了?好,我告訴你。我向張淼交代了關於你犯罪的一切。包括你是怎麼殺於威,孫瑤,跟他的司機小羅。還有你是怎麼僞裝成我,然後從我的身上奪走一切的,我的身份,我的家庭,還有我的未來。”
“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們不是說好,我只是暫時借用你的身份啊。”
“暫時是多久?一年,十年還是一輩子?”
“美柔,你到底怎麼了?我們不是說過要相信彼此的嗎?”
“對。可我們還說我要尊重彼此。你借用我的身份的時候,有經過我的同意嗎?有經過我父母的同意嗎?你沒有!我的身份是你從我這裡搶去的。而現在,我只不過是想把本該屬於我的東西給要回來,我有什麼錯?”
李美柔瞪大了雙眼,怒視着美心,跟着慢慢擡起手將自己的手機顯示屏展示給美心看。
美心一看手機上的撥叫用戶顯示的是張淼的名字,不由得大驚失色,但很快美心臉上的表情又由驚轉悲!
“美柔,你是想親手把我送進監獄嗎?”
美柔搖了搖頭。
“我只是想做回我自己。”
“……好,我成全你,我這就走,幫我照顧五仁兒。”
說完話,美心快步衝向臥室,收拾行李。
“等一下,美心,你要去哪裡?”
電話的這頭張苗已經明顯聽出來李美心的意圖。
“準備出警,李美心要逃跑。”
衆組員一聽,紛紛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