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蘭對沼施予的態度早在看到沼施予爲了餘倩倩那個朋友不顧一切的去幫她的那份真情實意的份上改觀了,現在看着沼施予那一副明顯是好心卻意外的做了錯事,被安琪兒指責得滿臉委屈的樣子,也忍不住爲沼施予說起好話來。
而一邊的沼施予顯然沒料到米蘭竟然會維護她,替她說話,擡眼,看着米蘭的眼神裡滿是詫異,卻看到米蘭在感受到她的目光的時候回過頭朝她微微一笑,沼施予連忙低下頭,不去看米蘭。
“安琪,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斂去了眼底的情緒,沼施予擡頭看着安琪兒,尋問着她們下一步的計劃。
“我哪裡知道該怎麼辦,月考晨安若搶了我的第一,這次的校花比賽,原本我以爲她也就是嘴上佔佔便宜,沒想到她竟然第一比賽四項才藝比試全贏,現在馬上就要比語言了,如果她再贏了,到時候校花的位置就非她莫屬了,我就輸定了……”安琪兒幾乎可以想像得到,如果晨安若贏了她們兩個人之間打的那個賭,她會被晨安若整得有多慘,甚至,甚至於她可以肯定,如果晨安若贏了,那麼就是她安琪兒,就是她安琪兒離開聖櫻,離開晨墨軒的時候。
一想到要離開聖櫻,離開晨墨軒,以後整個聖櫻高校所有的光環都只圍繞着晨安若轉,只要一想想到時候晨安若那趾高氣昂,盛氣凌人的得意模樣,安琪兒就覺得自已嫉妒,憎恨得要發狂。
“安琪,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嗎?”沼施予的眼晴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四周,在確定沒有其他人的存在之後,這才大起膽來:“既然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如果我們不想在聖櫻高校裡面被她壓得死死的,還要在媒體和更多人面前被她踩在腳底下,被她打壓,我們就只能那樣做了。”
“可是……”經沼施予這麼一提醒,安琪兒也想到了前幾天沼施予跟她提過的一件事,但是那個時候自信她能夠在所有人面前勝過晨安若,能夠將被晨安若奪走的驕傲全都奪回來,所以她沒有同意沼施予的辦法,可是現在……
“安琪,我說過,我之所以會贊同倩倩的做法,完全是想借你的手替她報仇,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恨晨安若,我也恨,當然,我相信,我們這裡的三個人,沒有誰不恨她,也沒有誰不討厭她。”沼施予的眼睛不自覺的微眯起,她的語氣帶着連她自已都沒有察覺到的陰森:“她不是一向都很驕傲,很目中無人的嗎?那我們就好好的打壓一下,把她所擁有的驕傲催毀,讓她沒有了驕傲的資本,到時候,她還能像現在這樣自信,自以爲撐握着一切,高傲的不把所有的放在眼裡,聖櫻高校的學生,還能用現在這種崇拜抑望的眼神看着她,稱她爲晨女王嗎?”
“要是被發現了怎麼辦?”安琪兒被沼施予這一番話說得有些心動。
她比誰都期待着看到晨安若成爲衆矢之的,但是有了那一次事情的教訓,讓她不敢再輕易的去攻擊,不敢再輕易的去算計。
聽着安琪兒的話,沼施予神秘莫測的笑了:“我們只是要打垮她自已而已,一切只要做給她看,讓她自已看到,到時候就算是被人發現了,沒有對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我們依舊不會有事。”
“好,我同意你的提議。”搖擺的決心終於是被沼施予說動,彷彿已經看到了晨安若那副被所有人攻擊,被所有人辱罵的場面似的,安琪兒的眼裡滿是興奮的光芒:“我要讓她被所有人嘲笑,我要讓她再也沒有那個臉面出現在軒面前,讓她自慚形穢不敢再跟我爭軒……”
“你們在說些什麼?爲什麼我都聽不懂你們的話?”聽着沼施予和安琪兒你一句我一句的,一邊的米蘭全然不懂,只是感覺她們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法子來對付晨安若:“你們又在想辦法整她嗎?”
“米蘭,你不是喜歡勳的嗎?君俊勳爲了晨安若現在都還躺在醫院裡頭,可是晨安若卻在跟晨墨軒親親我我,還這麼光鮮亮麗的站在舞臺上,她不僅奪走了安琪兒晨墨軒,也把你的君俊勳給奪走了,你就不想報復她嗎?你就不恨她?”沼施予沒有回答米蘭的話,反倒有些咄咄逼人的問着米蘭。
而沼施予的話也很有效果,原本米蘭就一直因爲這件事情在恨晨安若,現在這樣,更是被她激起了心裡還未熄滅的怒火。
“恨,我當然恨她!”她恨晨安若不懂得珍惜,君俊勳以前雖然花心,但是和晨安若在一起了之後就是一心一意的對她,甚至爲了她去和晨墨軒比那該死的賽車,導致現在人都還在醫院裡,可是她呢?晨安若呢?
不僅將他的真心視若無睹,還在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和自已的哥哥勾搭在一起,在君俊勳受傷的時候不但不在醫院裡照顧他,還爲了一個賭來和安琪兒比賽,這樣完全不把君俊勳放在心上,不重視他的她,又有什麼資格去擁有君俊勳的真心?又有什麼資格去擁有他的愛?
“恨就好。”沼施予臉上帶着笑容,語氣詭異的:“既然我們都恨她,那我們就讓她感受到我們的恨,讓她的驕傲,讓她爲之驕傲的一切都成爲過去……”
沉浸在無盡幻想着晨安若狼狽的消失在衆人眼前,再也囂張不起來的安琪兒和米蘭全然沒有發現沼施予在說到最後那句話的時候,一向只有懦弱和害怕的臉上,此刻變得有多麼猙獰,那雙眼睛裡流露出來的毒辣和恨,和那天派對餘倩倩眼裡流露出來的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在另一邊,晨墨軒和晨宇面對面的坐着,徐莉和琪項天的父母,冷傲然的父母坐在一塊,琪項天和冷傲然兩個人坐在各自的母親大人身邊,一雙眼睛時不時的瞄一眼晨墨軒他們這個方向,那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又愁又急又糾結啊。
“爸……”思忖着怎麼開口思忖了半響的晨墨軒,看着眼前面色沉穩的品着茶,全然一副只聽他說的樣子,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恩。”晨宇面色無常的應着聲,其實心裡頭早就已經笑翻了,他還以爲這小子能忍多久呢,沒想到這麼快就坐不住了。
“你剛纔在包間裡說的事情……”晨墨軒語氣微頓,猶豫了一會兒,最終像是下定了決心般,一副豁出去了的樣子接着開口:“你剛纔在包間裡說的那些,是真的嗎?”
“包間裡說的?”晨宇眉頭一挑,面露疑惑:“你是指那一件?”
“……”對於晨宇這樣明顯是在裝不知道的表現,晨墨軒表示無語的同時,也不僅有些頭疼。
在包間裡的時候他那樣一語驚人,表情又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現在這樣子看上去,怎麼包間裡說在那些,全都不過是他玩笑間的一句話啊。
“爸,我說的是您在包間裡說,您以前想過讓我和小若在一起的那件事。”
聽着晨墨軒糾結着一張臉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晨宇也打算不再爲難他了,笑着將手中的茶杯放下,擡眼看着晨墨軒:“那句話我還真沒有想過。”這句話他倒是說的一句大實話。
以前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讓自已的繼兒子和親生女兒在一起,雖然他們並沒有血緣關係,但他好歹也進了一家門,他娶了人家的母親爲妻子,無論有沒有血緣關係他都是他的兒子,何況,身處上流是非多,就算他自已對於被別人在身後議論無所謂,但是也不想看着自已的女兒和兒子去受那一份委屈。
再說了,晨墨軒從小都是在他晨宇的兒子生活在他們晨家,又不是以他爲晨安若挑選的童養婿生活在的他們晨家,他又怎麼會去想把他們兩個人湊到一起生活一輩子?
當然了,他之所以會在包間裡說出那一番話來,也不是說只是爲了堵住安琪兒他們的嘴,而是在他發現了自已這個傻兒子對自已那個傻女兒的感情之後,而自已的女兒對她的這位繼兄長的感情,也似乎並不是兄妹之間的感情那麼簡單的時候,才產生的想法,
“那您爲什麼又要那樣說?”看着晨宇這樣若無其事的微笑着把否認的話說出來,就算性子再沉穩的晨墨軒此刻也開始變得有些不淡定起來。
“哈哈,傻小子,你急成這樣做什麼?”看着一向性子淡薄冷漠的晨墨軒此時浮現出的暴躁情緒,晨宇這下子心裡是真的鬆了一口氣了:“我話都還沒有說完呢。”
一直以來他也只是猜測,晨墨軒也沒有在他面前表露出些什麼,晨安若就更不用說了,一走就是三年渺無音訊,要見她一面都比見他這個晨氏的董事長一面要難得多,哪還能聽到她對自已說喜歡上誰的女孩子家家的感情那些事啊,要不是他無意之間早有察覺,心裡早已經有了準備,今天這樣突然聽到那個沼施予她們說出那樣的話,恐怕就不是今天這樣的場景結束那餐飯了。
“爸……”聽着晨宇的話,晨墨軒的心情可以說是跟坐雲宵飛車一樣,那叫一個跌宕起伏。
“哎,軒兒啊,你是真的喜歡小若嗎?”晨宇微微嘆了一口氣,也不再跟晨墨軒繞彎子,直接開口就直奔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