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富饒淨土的一個月內,相對而言可以說是一段風平浪靜的日子了,洛無痕也藉助着曾經身處希望之城的番號找回了自己曾經的戰友們,所幸這場因屍將而起的事故也只算得上是有驚無險,他的幾個兄弟平安無事。
這些情如手足的兄弟幾天不見他們,自然是極爲想念,幾個人約好在酒店裡一頓胡吃海喝慶祝,當然,洛無痕他們也只是剛剛安頓好家人,十分光棍地把帳記在了城主府上。
而葉老與葉瀾雨這段時間裡也沒有閒着,希望之城已經淪陷,死的人已經超過了三位數,而他們帶着各種政·府頒發的慰問品來安慰那些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倖存者們。
因爲這是他們唯一能做的。
如果這樣的平靜,能永遠持續下去就好了。
只可惜僅僅是這麼簡單的願望,在末世中,也如同天方夜譚。
正如風雨前的寧靜,令人感到不安⋯⋯
在一個月後的某一天,一名手持一份文件的士兵火急火燎地跑進了城主府,見葉老此時正與一名老者品茶論道,他眉頭緊鎖,跑在葉老身邊先敬了個禮,然後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什麼,大量喪屍靠近,這不可能!"
葉風洪聽着士兵的緊急彙報,當下就將手中的茶水放在桌子長身而起,看向眼前士兵的眼神飄忽不定:
"喪屍明明攻下了一城,不是應該先平靜一段時間嗎?!"
不,這只是對人類而言。
說實話,就算了是與喪屍鬥了這麼長時間的葉老,也說不定那些屍將的想法與行蹤。
看來,是自己太過理想化了啊!
他再次坐回了椅子,那老者也自然明白現在自己在這不合適了,並沒有打擾彷彿是在思索什麼的葉老,識趣地離開了城主府,等到老者完全消失,葉老盯着面前的士兵沉聲道:
"情報準確嗎?"
"我們已經損失了五六名兄弟,這情報絕對準確。"
士兵臉露出了悲傷之色,從他臉色看出這情報的真實性。
"嗯⋯⋯"
葉風洪沉默着看向了手中的文件,臉色那是越看越差,心中也愈發心驚,低着頭也知道在想着什麼。
"城主,現在是非常時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最壞的打算嗎?"
葉風洪沉思了一會兒,雖然那名士兵說得有道理,但如今的華國已經經不起這種沉重的打擊了,如今的五座淨土已經失去了希望淨土,若是富饒淨土再失守,恐怕⋯⋯
果然,不行嗎⋯⋯
不,一定有辦法的!
"沒辦法了,現在這種情況下也許只能靠他了。"
"你先回去休息吧。"
"是!"
只聽到葉老自語了幾句令士兵雲裡霧裡的話,但他明白什麼應該問什麼不該應,向葉老"啪"的一下敬了個禮後,立即退出了城主府,眨眼間空曠的城主府又只剩下葉老一人。
"唉~"
待士兵退下之後,葉風洪深深地嘆了口氣,擔憂的眼神飄忽不定地望向遠處的天邊,看來,要變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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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好重,怎麼回事?"
莫非,又是那個奇怪的夢?
不,這個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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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洛無痕艱難地張開了朦朧的雙眼,揉着隱隱作痛的腦袋,看來是昨晚上與兄弟們喝太多酒導致的,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被子高高隆起,不由得嘆了口氣:
"瀾雨,你怎麼又在我的牀上啊?"
"沙⋯⋯沙⋯⋯"
隨着衣服布料之間摩擦時發出的嘈雜聲音,被窩中那塊高高隆起的地方立即蠕動了起來,搞得洛無痕一陣猴猿馬意的,微微有些氣惱地一把掀開了被子:
"給我起來啦!"
"嗯⋯⋯嗯⋯⋯"
被掀開的被子立即鑽出了一隻黑髮蘿莉,用柔若無骨白皙小手揉了揉朦朧的小眼睛,張開玉藕般的雙臂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可這無心之舉,身上的被子卻是從雪白的肌膚滑落在牀上。
"誒?!"
"嗚?"
在閃耀的陽光的照耀下,小蘿莉還未成熟的粉嫩的玉體毫無徵兆地完全展現在洛無痕的面前,碧水般的眼睛鬆散地半張着,甚至於臉上還有夢中喃嚀時留下的口水印:
"早上好,大哥哥⋯⋯"
"好你個頭,爲什麼不穿衣服啊!?"
"痛!"
洛無痕眼疾手快,立馬給小蘿莉披上了被子,然後一記手刀打在了她的小腦袋上,葉瀾雨捂着自己的小腦袋,眼中的淚花也不知道是打哈欠還是真痛,總之一幅可憐楚楚的樣子:
"哥哥就不會溫柔點嗎⋯⋯"
"都幾點了,給我起牀啦!"
這一個月以來,每天早上張開眼最先看到的不是天花板就是這隻小蘿莉了,就算鎖了門,這個傢伙也會用備用鑰匙打開門,就像一個狗皮膏藥一樣再也甩不掉了,最近更是直接脫衣服躺在他身上裸睡了,這個傢伙⋯⋯
嘛,雖然不能說得上是好事,但也不能說是壞事⋯⋯
總的來講,喜憂摻半吧。
"太熱了⋯⋯不要被子嘛⋯⋯"
葉瀾雨的身子像光滑的泥鰍一樣,滋溜一下從洛無痕給她蓋上的被子中鑽出,柔弱無骨的雙手壓在了他的胸口,惡作劇般將洛無痕撲倒在牀上,兩個人的臉幾乎都要貼在一起了。
不過,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其實也差不多了。
"接下來是⋯⋯瀾雨的每日一吻⋯⋯"
"嗯⋯⋯"
"咕嘟!"
洛無痕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同時又有些手足無措。
沒辦法,誰讓這貨的異性經驗幾乎爲零呢?
不過他的內心卻是不像表面上那麼平靜:
我堂堂七尺男兒竟然被一隻小蘿莉逆推了?!
現在的小蘿莉都那麼生猛的嗎?!
不對!
洛無痕那蠢蠢欲動的雙手瞬間僵硬,一下子從牀上一躍而起,跑進浴室,將水龍頭開到最大,冰冷刺骨的水打在他的臉上,好不容易把自己體內那股的無名邪火強壓了下去。
太危險了,差點就擦槍走火了!
這小妮子,就跟妖精一樣!
"呼⋯⋯呼⋯⋯"
葉瀾雨呈大字型毫不淑女地躺在牀上,胸口上下劇烈地起伏着,口中不知道斷喘着異樣的熱氣,看到洛無痕狼狽的樣子,嘴角微微勾起,語氣彷彿是勝利了一般:
"真是個笨蛋呢⋯⋯"
不過,她也知道,自己不會這麼快的。
不過日久生情,她不相信洛無痕真的是塊木頭。
哼,你是永遠逃不出本小姐的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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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蘿莉的折騰下,他好不容易換完衣服後走到了練功房,洛無痕拍了拍隱隱作痛的腦袋,將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通通甩出腦袋,整個人放鬆下來,手上自然地擺出了乾坤拳的起手式。
"乾坤拳第一式·落葉歸根!"
左手上一股看不見的氣流緩慢凝成,隨着手中的動作不斷地在他身邊盤旋,右眼中一抹帶着神光的黑炎燃起,不過這些他早已感覺不到了,此時的自己彷彿一片落葉一般在風中搖曳,什麼都感覺不到,只能感覺到風的力量。
"隨風而行,巧借東風!"
"呼⋯⋯"
本來緩慢無比的手勢立即猛烈了起來,雙手在自己面前大開大合,密不透風的練功房中竟如有烈風吹過一般,雙手各推着兩股無形氣勁,此時的風卻是愈來愈烈,洛無痕雙手一合,雙眼圓睜,口中暴喝出聲:
"落葉歸根,以力打力!"
"啪!"
突然間,搖電在他周遭的氣流彷彿是受到了什力量的牽引一般,化爲一掌向前轟去,一道氣勁從手心打出,面前牆體瞬間被打出了個不大不小的手印!
吸氣,收勢,然後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洛無痕定睛瞥了眼牆上分明可見的足有一寸深的手掌印,搖了搖頭,眉頭不禁皺起:
"太弱了,一個月的成果才這麼點嗎?"
"果然,實力還是太弱了!"
洛無痕苦笑一聲搖搖頭,看來自已還真是急功近利了,自己才練了沒幾天,練功最忌諱的就是心急了。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就是這個道理。
"怎麼?!"
突然間他心中猛地一緊,猛然擡頭張開右眼望去,卻看見睛朗的天空一時間烏雲密佈,在雷鳴的咆哮聲中,烏雲在神光下裂開一條縫,一隻金色的眼眸猛然睜開!
這是,什麼?!
好強大的存在!
在那隻金眸旁邊,一隻內陷的眼窩向下滴落着血液,血液在落地之前,就化爲黑色的火焰落在地上,燃燒着蒼茫的大地,僅剩的那隻眼眸佈滿了血絲,根本不屑於解釋什麼,一道青紫色的閃電就朝洛無痕所在的練功房劈去!
"轟隆!"
"好快!"
洛無痕只看見紫電在空中一閃而過,詭異地命中了他的胸口,只聽到耳邊"轟"的一聲巨響,練功房瞬間化爲了一片廢墟,被炸到半空中的洛無痕喉頭一腥,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身體像敗絮一樣墜入了一片廢墟之中,右眼中的火焰也隨之消失。
"別讓我再看到你,不然我會殺了你!"
天空再次放睛,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就連練功房也絲毫沒有變化,若不是身體上的疼痛告訴他這些都是真的,恐怕他也認爲這是幻術了。
那個,到底是什麼東西?!
"大哥哥,怎麼了?!"
躲在一旁的的葉瀾雨小蘿莉嚇了一跳,本來她還準備去偷偷觀看洛無痕練功的,走到一半的吋候洛無痕莫名其妙地突然撞開了窗戶,直接飛了出去,連忙跑上前關切地問道:
"怎麼樣,身體還行嗎?!"
"咳,還撐得住。"
洛無痕咳出一口鮮血,面露慶幸之色,說實話他都自己是怎麼在那樣的攻擊下活下來的!
"這種力量,到底是怎麼樣的力量啊,恐怖如斯!"
"你都咳出血了!應該去看醫生啊!"
葉瀾雨小蘿莉扶着他心疼地說道:
"今天要不就休息一天吧?"
"沒事,只是受到了精神系攻擊,去醫院看了也沒用,他們也查不出什麼。"
洛無痕想要嘗試着張開自己的右眼,劇烈的痛楚彷彿要撕裂自己的眼眸,好不容易勉強張開了被血糊住的眼睛,卻什麼都沒看見,只看到了一片黑暗:
"我的右眼,可能和那個詭異的存在有點關係,所以它想奪回自己的右眼!"
這一段時間,只要集中精力,他就能看到了無數的魂在人間遊蕩,在他的高度集中下,就連子彈的軌跡都可以看到,所以只有他明白,這右眼絕不簡單!
"大哥哥,疼嗎?"
葉瀾瑾伸出了粉嫩的小舌頭,小心翼翼地舔去了洛無痕臉上的猩紅的血液,滾熱的腥臭味一下子在她的口中瀰漫開來,不是厭惡,是一種說不上來的奇妙的感覺,殊不知已經在她的心中種下了一枚無名的種子。
"可以了。"
洛無痕站起身,強忍着疼痛,向城主府走去:
"爲什麼,總感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真是一種,不好的感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