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辦法治好無痕嗎?拜託你一定要治好他!"
聽到月神族歌姬那平淡的話語,面色蒼白的冰子嬌不由得焦急地問道,她可不想看到無痕爲了救自己而變成啞巴,這一切明明都是因爲自己太過弱小了,爲什麼會牽扯到無痕?!
都一切都是那具屍變的屍體的錯!若不是屍體在背後指使,他們也不會步入這般田地!
"這天下之大,辦法總歸是有的⋯⋯"
"但是我要你答應我一個要求,你必須殺了我!"
背影顯得如此寞落的歌姬露出了勉強的笑容,那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憂傷話語卻顯得如此堅定,跪拜在冰子嬌的面前說道:
"拜託,這是我此生唯一的願望了!"
像這樣失去自由的"籠中鳥"生活,自己已經⋯⋯受夠了!
現在的她不需要"繼續"或"暫停",只需要"結束"!
"好!我答應你!"
還沒等她說完冰子嬌連想也沒想就滿口答應下來,只要自己能夠拯救無痕,彌補自己曾經犯下的錯誤,她什麼都願意答應!
"那我就把我的聲音給他,反正我也馬上就要離開了⋯⋯"
看到冰子嬌立即就答應了下來,白髮女子不由得釋懷般的鬆了口氣,伸出纖細的手臂將洛無痕抱在了自己的懷中,隔着籠子仔細端詳着他的面龐,彷彿是要把他的面容記在永遠的記在心裡。
不過這麼想來,這還是我的初吻啊!
怎麼說呢⋯⋯總覺得有些羞澀吧。
"呵,曾經還想怎麼浪漫,沒想到這麼簡單就交出去了⋯⋯"
看到自己的無痕與白髮歌姬的臉湊得越來越近,幾乎都能感受到對方的熱氣吐到自己的臉時,原本靜靜站在旁邊焦急的冰子嬌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面色一變頓時怒斥道:
"喂!你個混蛋要幹⋯⋯"
"真是⋯⋯不檢點呢,我自己⋯⋯"
可這時已經爲時已晚,在歌姬說完這句話後二人的脣已經印在了一起,白髮歌姬笨拙卻卻顯得深情地深吻着,隔着籠子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身體,不斷地輸送自己體內的【月神】純血脈。
多喝點,連同我那份也一起活下去!畢竟你是我的男人!
呵,都沒問過你的名字,我是不是太霸道了?
不過,我並沒有後悔噢。
因爲也許這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有意義的一件事吧⋯⋯
"咕嘟、咕嘟⋯⋯"
那散發着銀光色光芒的液體順着洛無痕的嘴角緩緩溢出,而他的身體也因爲飲下了【月神血脈】而變得晶瑩剔透,白髮歌姬的面色變得越來越蒼白,自身的氣息也變得虛弱。
這種程度⋯⋯還遠遠不夠!我的愛意還沒有傳達到!
"嘁,該死的⋯⋯"
待到旁邊的冰子嬌冷冷地看着這一幕,自己的眼眸裡幾乎都要噴出怒火來,若不是她時刻在提醒自己歌姬是在治療無痕,恐怕她早就出手了,現在也只能萬分焦急地等待着治療的結束。
哼!就算你所做出的貢獻再怎麼多,無痕還是自己的東西!
只有這點,永遠無法改變,也不能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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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噫⋯⋯"
因爲疼痛白髮歌姬那好看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深刻地感受着自己的喉嚨此時在經歷撕裂般的痛苦。
好疼啊⋯⋯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啊!
畢竟聽那些姐姐們說,女孩子的第一次都是很痛的啊!
自己的嘴角溢出了銀色的鮮血,但歌姬依舊強忍着非人的疼痛感,將自己的聲帶一寸寸從自己的喉嚨中撕扯下來,順着二人的口中傳遞到了洛無痕的體內,將他已經被破壞的聲帶代替。
"哈⋯⋯哈⋯⋯"
在做完這一切後,失去了聲音與大量精血的白髮歌姬虛弱無力地癱倒在了地上,望着洛無痕的眼神卻是顯得萬般柔情。
呵呵,這世界上最短的戀愛莫過於此了吧!
明明之前還素不相識,沒想到這麼快就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交給了你,自己還真是輕浮呢⋯⋯
不過我馬上就要死了,現在也就只能祈禱你連同我的份,好好的活下去吧!
"那麼,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冷若冰霜的冰子嬌手持着那柄血肉絲絲的大劍,緩緩走到了籠子旁邊冷冷地問道,就算白髮歌姬之前救了無痕的命,但膽敢在自己面前褻瀆自己的無痕,在她的眼中已經是個死人了!
"噢,對了,忘了你已經不能講話了,那就請你去死吧!"
那柄屠刀被高高地舉起,在歌姬眼中卻是天堂那般美好。
啊~自己終於要死了、魂飛魄散了嗎?
那麼再見了,世界⋯⋯
不,這裡是--地獄!
"砰!咔嚓!叱!"
伴隨着刺耳的聲音整個華貴的籠子被徑直切成了兩半,只剩下那些扭曲的柱子與那具逐漸變得冰冷的屍體,那銀色的鮮血順着地面上的溝渠流入血海之中,很快染銀了整片血海。
"已經⋯⋯結束了嗎?"
淡漠的冰子嬌甩手去上銀光色的血液,最後用厭惡的眼神望了眼歌姬的屍體,甚至連收藏的興趣都沒有直接轉過身,動作萬分輕柔地抹去無痕嘴角上的銀光色液體,柔情似水地對他說道:
"那就讓我們回去吧!不過在此之前,我還要做件事⋯⋯"
面帶潮紅的冰子嬌深深地吻在洛無痕的脣上,將他口中所有不屬於自己的氣味全部掩蓋乾淨,因爲在無痕的身上,只能留下自己的痕跡,其它女人⋯⋯多餘的痕跡完全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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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還活着?本尊還以爲你已經死了呢!"
氣息比之前變得更加強大的幻尊感受到了那逐漸甦醒的氣息,不由得疑惑地張開自己緊閉的雙眸,卻是發現面若寒霜的冰子嬌手持無邊死寂重新站了起來,身形騰空而起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不過這也無傷大雅,本尊現在已經完全吸收了鬼焰,實力也已經恢復到了原來的三成!"
"那麼看來,這個星球上沒有人可以阻止本尊了!哈哈哈!"
重獲新生的幻尊猖狂地放聲大笑起來,自己雖然沒有在這短短几分鐘完全吸收鬼焰的能力,但就算自己只是恢復了生前三成的實力,在地球上根本沒有可以阻止自己!
"你只不過區區一小丫頭片子,怎麼可能阻止了本尊?!"
幻尊完全可以在那些大能沒有甦醒的時候殺光這顆星球上所有的僞神,直接在這些愚昧無知的人類之中成就自己無敵於世的【半神】之位,最後超越曾經的自己踏上更高的層次!
只不過,這些基礎都是幻尊自己的理論上。
"呵⋯⋯怎麼才三成實力?"
"現在的我,就算是你的巔峰狀態,我也絕不會畏懼!"
就算面對遠超於自己實力的敵人,冰子嬌也依舊毫不畏懼地手持着無邊死寂向前踏出一步,望向幻尊的目光之中充滿了對他的肅殺之意,平緩了下自己心中的仇恨,冷冷地說道:
"你這個混蛋根本不知道剛纔經歷了什麼,即使是現在,我的心中依舊充滿了憤怒,所以,用你的生命來撫平我的憤怒吧!"
憤怒?自己剛開始傷害到你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莫非⋯⋯
"是剛纔那個進入領域之中,不知道是男是女的變性人吧!"
"那個弱小的傢伙就是在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幻尊看向冰子嬌的眼神變了,卻是露出了淫穢的邪惡笑容:
"自己的男人是個不男不女的傢伙,作爲邪神那悠久的生命裡晩上沒有男人絕對會空虛寂寞的吧!"
"那麼本尊改變心意了,若是是歸順於本尊,本尊可以讓你感覺到真正的"幸福"噢!"
弱小的傢伙?不男不女的太監?還要讓我歸順於你?
居然⋯⋯居然敢污辱我的無痕!這簡直⋯⋯
"不可饒恕!"
聽到幻尊那輕挑的話語後,本來臉色就不好的冰子嬌面色變得愈發冰冷起來,那股象徵着【毀滅之後】的【腐朽】氣息從自己的身上升騰而起,四周的枯木在瞬間分解了塵埃!
那是什麼力量?居然可以進行分子級的崩壞!好恐怖的力量!
"垃圾,你根本不知道無痕在我心中有多重要的位置!"
"就憑你也敢侮辱我的無痕?唯有死路一條!"
現在的冰子嬌,已經不需要任何理智與感性了!
她只需要--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