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明媚,樹梢上的麻雀如同獲得新生一般,述說着冬日前最後的舒適。
:“唔嗚,太陽太刺眼了吧?我明明沒有打開窗簾啊...”
......
:“不對!!!”
感受到莫名的違和感,我才反應過來不對勁,呲溜一聲從牀上直起身體,望着周圍滿臉的不可置信。
陌生的天花板,我又,不對不對!不是這個!
:“我還活着啊,不對不對,這個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我難道摔壞腦子了?!連續兩次打開方式錯了?!
好吧三次了,但至少現在的我算是清醒過來了。
環望周圍,潔白色調的大房間保持極其安靜的環境,右邊是簡約但又缺一不可的生活用具,左邊是精密並且看起來就很厲害的機器。
我還想再看到更多的東西,但是身旁的淡白色簾子遮住了我的視線,使我的視野只能到達牀尾那一面。
這是...醫院?應該是了...看來那件事已經結束了,是老媽把我送到醫院來了嗎?我暈了多久?結弦怎麼樣了?
正當我抱着一大堆疑問時,右邊的簾子拉開了。
:“喲!醒啦...一醒來就滿臉問題可對病情不好。”
:“結弦!你怎麼也在?”
:“在大雨下淋了太久發高燒,右手肌肉拉傷——就是被你拉着的那隻,不過沒事啦,總比骨折嚴重。”
結弦坐到我的病牀上,一臉無所謂地說出自己的病情,不過她還能露出這樣輕鬆的表情看來是沒什麼事了。
:“是嗎...那我呢?”
結弦突然沉下臉,我隱約感到有點不太對勁。
:“你就有點嚴重了,和我一樣的高燒,右手拉傷,全身肌肉都有損傷,特別是雙腿,因爲透支使用被截肢了....”
:“誒誒誒誒誒誒誒誒!!!!!”
我趕緊摸了下被子...腿還在,但是這種沒有了知覺的感覺有點恐怖誒,要不然我也不會輕易被這丫頭嚇到。
:“哈哈哈哈哈哈哈,騙你的啦,只是比較嚴重的肌肉拉傷,休息幾天就行了。”
結弦笑得跟個傻子一樣,我卻動不了,只能在病牀上乾瞪眼。
:“你個**...話說我的左手怎麼回事?包着繃帶?”
“你忘了?你當時不是被橋上的一處缺口劃傷了,挺嚴重的,縫了5針。”
:“是嗎,如果讓我知道是那個缺德的弄的,我絕對好好揍他一頓,如果沒有那個缺口我或許就能把你拉上來了,後面也不用在上面撐這麼久,對了我們在那撐了多久?”
:“10分鐘左右吧...那個,石田,我如果告訴你那個缺口是我弄的會你怎麼樣?”
我低頭開始找拖鞋,結弦當即就從我病牀上跑開,嘴上還不依不饒地狡辯。
:“等等等等,我知道錯了...可是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嘛,那個時候我那麼生氣,總想找點東西泄泄氣,誰讓那個欄杆那麼好摳...”
:“我看你丫是找打!”
我一拖鞋就劈了出去,然而並沒有打中。事實上我都不能從病牀站起來,怎麼打?
結弦站到自己的病牀上,叉着腰得意洋洋。
:“呵,果然你還是這麼沒用啊,因爲被你救了就對你抱有希望還真是抱歉了。”
下一秒就響起了結弦膝蓋被拖鞋打中後的尖銳慘叫——
幸好這個病房就我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