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將裝有駐顏丹的小瓷瓶收回劍囊,然後從中拿出另一個小瓷瓶,瓷瓶上同樣寫着三個古篆,根據偵查技能的反饋,這三個古篆的意思是渾天丹。
他扭開瓶蓋,倒出一粒渾天丹,一股誘人的清香衝入鼻腔,並沿着嗅覺器官直達識海,令他的識海微微一顫,雖然不知道渾天丹的配方是什麼,但這種丹藥顯然對精神力有所增益,而精神力是沈默最爲重要的一項屬性。那自然是除過盛世美顏,緊接着要強化的屬性。
咕嚕!沈默仰頭將渾天丹吞入嘴中,丹藥入口,清香之氣撲鼻而來,頃刻間,讓沈默有一種置身雲海的暢快感,等到這股暢快感消散,沈默只感覺自己的精神力得到一定程度的增強,這是一種玄妙的感覺,無法具體的言表,而四維屬性上的變化就是精神力增加2點。
沈默的精神力得到增強,他沒有猶豫,準備一次性將瓷瓶內的10粒丹藥全部解決。
可當他準備吃第二粒渾天丹的時候,系統提醒他無法繼續服用渾天丹,需要24小時候後才能服用,如果強行服用,有很大機率會對身體造成丹毒效果,屬性增幅也將降低。
沈默有些無奈,這跟靈石的吸收是一個道理,細細琢磨,沈默很快發現除過駐顏丹之外,其餘的丹藥都有同樣的限制。
哎!怪不得修真一修就是百年千年,這節奏着實慢的很,根本不想沈默自帶的系統,能夠無視時間上的積累,直接將他的境界與等級提升到某處。
無奈之下,沈默只好將餘下渾天丹收起來,然後依次拿出洗髓,風行,體魄,血煞,每一種丹藥吞服一粒,讓自己的思維屬性又增加了4點。
當沈默再次查看個人屬性時,卻發現自己的四維屬性不僅僅增加了4點,足足增加了6點之多。
嗯哼?!五藥連氪還有增幅效果?!沈默連忙查看系統信息,發現多出來的兩點屬性並非來自於丹藥,而是他剛剛獲得的龍神之軀在起作用。
龍神之軀能夠增幅來自所有方面的屬性提升效果,不論是等級的提升,還是氪藥的增幅,都能夠觸發龍神之軀的被動屬性。
沈默的嘴角不由勾起,他彷彿看到一條氪藥就變強的王者之路,這又加重了沈默構建丹藥庫的念頭。
“明天一早就去找張嘉怡,看她能聯繫上醫藥方面的專家麼。”
打定主意,沈默這纔將所有丹藥收入劍囊,又將劍囊放入個人倉庫,在沈默看來,劍囊雖然有着一定的儲物作用,但從使用的方便性來說,還是個人倉庫更實用一些,劍囊只作爲催動重劍三千羽,以及拿取丹藥靈石之用。
沈默出了喜得龍賓館,開着自己的瑪薩拉蒂返回來福木雕店,在路上給牛隊打過一通電話,將這次詭事的前因後果告訴牛隊,便是了結了此次詭事。
當沈默回到來福木雕店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一點多的時間,二樓的臥室依舊亮着燈,依稀能夠聽見南南敲擊鍵盤的聲音。
沒有猜錯的話,南南一定是以“等自家老闆回家”爲藉口,糊弄着靈兒等人賴在電腦桌前爲所欲爲。
沈默拉開卷閘門,徑直上了二樓,推開臥室房門,一眼便看到南南正在召喚師峽谷馳騁沙場,四下瞧瞧,並沒有看到靈兒的身影,想來是在服務器里加班加點造鬼蜮。
而沈默的單身狗牀榻,早已經被小慈,柳如煙,以及狗蛋佔據,她們三個,一人偶,一蛇妖,一妖魂,正圍在牀榻上鬥着地主。
沈默嘴角抽抽,他不知道狗蛋跟柳如煙是什麼時候學會鬥地主的,但柳小慈的牌技因爲跟沈默互通思維,那是相當牛比的。
瞧着柳如煙跟狗蛋滿臉的白紙條子,以及王八圖子,就能看出這場博弈是柳小慈贏多負少。
沈默站在臥室門口,他意識到自己這個小臥室是越來越熱鬧,人啊,妖啊,鬼啊之類的是越來越多,再這麼下去,他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了。
沈默暗暗唸叨,今後遇見鬼怪,絕跡不能再做虧本買賣,就是將鬼怪原地淨化超度,也不能往家裡領,實在是消受不起啊!
咦?!沈默的到來自然引起衆妖鬼的注意力,她們中尤其感到錯愕的便是拿着一手地主牌的柳如煙。
只見她一雙柳葉細眉下是一對勾人神魂的眼眸,此刻眼眸閃爍,彷彿能看到亮光。
呲溜!柳如煙一個激靈,瞬間丟掉手中紙牌,化作一道青煙襲向沈默。
小慈與狗蛋一驚,連聲喝道,“你這把地主,丟牌算你輸呦!(汪汪汪!)”
柳如煙壓根就沒回應兩人的話,一個呼吸的功夫便是纏上沈默,在他身上盤旋數圈,然後紮在肩頭,用她乳白色的蛇頭不斷蹭磨沈默的臉蛋,猩紅色的蛇信子吞吐不停,並在沈默的脖頸兒處摩擦遊走。
沈默:“???”
這是什麼情況?!你們不是在鬥地主?!難道你們玩的是真心話大冒險?誰輸了誰冒險?!柳如煙這是玩大冒險呢?將自己當成啥子人了?想蹭就蹭,成何體統?!
小慈跟狗蛋也是反應過來,瞅着沈默與柳如煙一陣出神,不知道是何情況。
自家老闆已經跟柳如煙發展到這個地步了麼?當場秀恩愛,還是跨越種族的秀恩愛。
南南迴過頭撇了一眼,吐槽道,“咦!老闆又調戲女員工了!無恥!”
沈默心底是有苦說不出啊,現在被調戲的明明是他這個老闆,怎麼就是他無恥了。
“哎!柳如煙,你有話好好說,我可不吃你這一套啊!你現在立刻從我的身上下來,否則,我可要動粗了。”
沈默的話音未落,口中芳香便撲向柳如煙,打的她蛇身連顫。
嚶嚶嚶!
柳如煙的蛇嘴裡發出一陣怪嚶之聲,讓沈默越發的尷尬,怎麼連自己說話,都能觸發柳如煙的嚶嚶屬性了?!這不科學嘛!
“柳如煙,你到底是什麼情況?吃雄黃了?還是喝燒酒了?不要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暴露你的蛇性,有事咱們改天再聊。”
柳如煙盤纏着沈默,蛇眸裡閃爍出癡迷,她也控制不住自己,只能低聲哀求道,“奴家也不知這是怎得了?奴家一見到您,就想纏着您,也不知您身上哪來地這股異香,讓奴家欲罷不能的···”
沈默愕然,他立刻想到了緣由,什麼異香,分明就是龍神之軀在作怪。
柳如煙乃是蛇類成精,在她的族譜裡,龍可是祖爺爺爺···爺爺輩兒的存在,遇見吃過五爪金龍肉,獲得龍神之軀的沈默,柳如煙哪裡還有抵抗之力,分分鐘拜倒在沈默的口吐芬芳之下。
但問題來了!沈默總不能讓柳如煙一直這麼纏着吧,且不說自己在不在意,家裡的這些人偶啊,妖啊,鬼啊肯定會在意的吧。
呲溜!沈默探出手來一把將柳如煙從自己肩頭扯下,然後甩手丟給小慈與狗蛋。
“你們兩個別看熱鬧了,幫我把她按住。”
小慈與狗蛋對於沈默的命令言聽計從,自然將柳如煙緊緊按在牀上,任憑她如何掙扎,也是擺脫不了小慈與狗蛋的束縛。
南南又撇過臉瞅了一眼,“咦,老闆太無恥了,軟的不成,要來硬的呢。”
沈默汗顏,“南南,你可閉嘴吧!安安靜靜玩你的遊戲,再皮連你一起收拾嘍。”
南南脖子一縮,發梀道,“這裡你最大,你可以爲所欲爲,南南不說就是……”
爲所欲爲個錘子,沈默又不是頭禽獸,他之所以將柳如煙按在牀上,主要是讓自己的頭腦清醒一些,好琢磨着如何解決柳如煙癡迷自己這件事情。
柳如煙如此瘋狂迷戀沈默的原因是因爲沈默自帶龍神之軀屬性,對於蛇族妖修有着難以剋制的誘惑力。
那麼解決的辦法自然是從龍神之軀上下手,如何解除龍神之軀對柳如煙的誘惑。
沈默思來想去,想到兩個辦法,第一個自然給柳如煙也來一塊五爪金龍血肉,如此柳如煙非但不再迷戀沈默,相反還會獲得一場大機緣,五爪金龍的血肉對於柳如煙這種蛇類妖修來說,那簡直就是能夠脫胎換骨的靈丹妙藥,一塊頂上千百年苦修的寶貝。
第二個辦法就是利用淨化技能幫柳如煙消去龍神之軀的影響,這是一個治標不治本的辦法,會讓柳如煙無法擺脫沈默,是不是地就粘着沈默,對沈默言聽計從,可以讓沈默爲所欲爲。
沈默思來想去,他不是不捨得五爪金龍的血肉,畢竟,他手裡還有一塊自己都不願意去吃的鰲拜增生結締組織,將這塊肉丟給柳如煙那自然是極好的。
沈默主要是不想柳如煙脫離自己的掌控,他收下柳如煙本就是爲將來的柳仙觀做準備的,如果柳如煙得了五爪金龍血肉,血脈進化,實力一飛沖天,他對柳如煙的約束力自然大不如前,搞不好柳如煙還會在他手底下搞事情。
所以,綜合考慮之下,沈默決定用第二個辦法,利用淨化技能幫助柳如煙消退龍神之軀的影響,進一步加大自身對柳如煙的吸引力,以及自身對柳如煙的粘性,讓這條小白蛇,對自己唯命是從,揮之即來,招之既去。這纔是沈默想要的柳如煙。
至於五爪金龍的血肉,等到時機成熟,他自然是不會虧待柳如煙的,該給的時候自然會給,但絕對不是現在。
正所謂,抓麻雀尚且丟一些底谷,忽悠一條几百年的蛇妖,怎麼也得使點手段。
噠噠噠!
沈默跨步來到牀榻邊,招手摸向小慈與狗蛋身下的柳如煙,旋即,淨化之力發動,乳白色的光暈將柳如煙籠罩起來,不多一會兒,柳如煙便是恢復神智,看向沈默的眼神變得正常了一些。
但不可否認的是,柳如煙依舊對沈默有一種渴望,那是來自於本能的渴求。
嘶嘶嘶!柳如煙吞吐着猩紅色的蛇形子,低喃道,“公子您真的好香啊!香的奴家真想一口把您吃掉。”
沈默嘿嘿一笑,“再香也得忍着,你好歹是修了數百年的蛇妖,要有定力,如果你沒有定力的話,隨時可以找我,我幫你定定神。”
柳如煙一個激靈,想起剛剛襲上身來的乳白色光暈,淨化之力雖然清除的是她體內的負面狀態,但對於柳如煙來說,確實不怎麼好受,她可不想再遭受一次苦難。
“奴家跟您開玩笑的,奴家只是想說,跟在您身邊,奴家也是幸福的呢。”
沈默笑而不語,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不怕你沒本事,就怕你不粘人。因爲本事是可以培養的,衷心卻是可遇不可求的。
這就好比女人,漂亮的容顏是可以化妝或者整容的,有趣的靈魂卻是可遇不可求的。
雖然大部分人都只追求漂亮的容顏,但沈默作爲看透世間本質的男人,自然不會落於俗套,他不僅要漂亮的容顏,還有有趣且聽話的靈魂。
總之,成年人的世界,該要的全都要。
解決完柳如煙的事情,沈默招呼衆人散了場,讓狗蛋與南南返回她們的妖身木雕,小慈作爲人偶立於牆角,進入待機狀態,剩下的柳如煙死活不願意進入沈默爲她準備的妖身木雕裡,非要跟沈默一起睡。
沈默起初是拒絕的,不能因爲你想睡我就給你睡,那樣做沈默多麼沒有面子。但隨着柳如煙的不斷哀求,以及化作人形的不斷述求,沈默勉強答應柳如煙,給她騰出來一小邊。
臨睡前,沈默還不住的叮囑柳如煙,睡覺就是睡覺,你不要做過分事情,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柳如煙也是成年妖,什麼事都要講究後果的。不能憑着性子,爲所欲爲。
柳如煙對天發誓,她就是安靜地陪在沈默身邊,絕對什麼也不做,並以自己的蛇譽起誓,這才敲定促成了這件事情。
南南瞅着沈默與柳如煙,在招財貓裡低喃道,“老闆最近是越來越無恥了呢!全身上下都散發着當代年輕人的惡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