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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寧可選擇死亡也不願意和我在一起麼?”艾斯德斯臉上掛着名叫悲傷的表情,潔白的軍服上浸染着蘇函的鮮血,持劍的手依然被蘇函抓着,但她也沒有抽出去的意思。
“那好吧,你安心的去吧,‘夜襲’裡面都是你的朋友吧?放心,你在底下不會寂寞的,我很快就會讓他們去陪你。”輕輕撫摸着蘇函的臉頰,語氣無比的溫柔。
“咳……”吐出一口血沫,內出血讓蘇函滿嘴的血腥味,不過艾斯德斯並沒有傷到他的肺部,所以蘇函還能夠正常的說話。
“那樣我會很困擾的,而且,你似乎弄錯了一件事情……”蘇函下垂的手猛地擡起,強壯有力的手掌毫不猶豫的包裹住艾斯德斯潔白纖細的脖頸:“我這可不是自殺啊。”
“什……什麼……”隨着蘇函緩緩站起,艾斯德斯也被蘇函舉了起來,雙腳離開了地面,單手按着蘇函的手臂,讓自己能夠多呼吸到一些空氣。
“心臟被刺穿爲何還能站起來,而且你的手……”艾斯德斯話還沒說完,她便看到了蘇函手肘部位的那一道傷口,那是她留下的,因此長度和深度她都一清二楚,但是,如今那個傷口雖然還在緩緩的淌血,卻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變小……
“這種恢復力……”僅僅是從這一小小的傷口,艾斯德斯便能通透的知曉事情的經過,她留下的傷口十分精準,不會致死但會讓蘇函失去戰鬥能力,不過這是建立在普通人的恢復能力下的,以蘇函這種速度的恢復能力,只需要幾分鐘,便能夠再次擁有戰鬥能力。
“我的話太多了麼……”
“後悔麼?我就是這麼無賴的一個人。”一手握住艾斯德斯持刀的手,不讓她有任何擴大傷口的行爲,另一隻手就這麼捏着艾斯德斯的脖頸,以蘇函的握力,在一瞬間就能徹底捏斷她的脖頸。
“後悔?不,無論決鬥也好,戰爭也好,失誤就是失誤,沒有什麼無賴的說法。”臉色潮紅,即使蘇函沒有特意用力,被這麼單手吊着艾斯德斯也開始呼吸不暢了:“那麼,你打算怎麼辦,殺了我,帶着我的屍體回去,還是,讓我履行之前的約定呢。”
“你會遵守之前的約定麼?”
“誰知道呢?或許殺了我會更好。”用挑釁的眼神看着蘇函,即使深陷這種狀況,艾斯德斯嘴角依然掛着自信的微笑。
“……”盯着艾斯德斯的眼睛,蘇函動作沒有一絲的變化,一語不發。
時間流逝,艾斯德斯原本潮紅的臉上開始變得鐵青,身體也開始不受控制的小幅度的掙扎,但表情卻是一絲都沒有變化,也沒有任何求情的意思,掛着她那高傲自信的笑容,就這麼與蘇函對視着。
“唉……”
“咳!咳!咳!”
隨着蘇函的鬆手,艾斯德斯跌落在地上一面大口大口的呼吸,一面又在不停的咳嗽,而蘇函,則是站到了一旁,將胸口插着的軍刀猛地抽了出來,血液隨着心臟有力的跳動猛烈的噴射出來,就如同一個小型的噴泉。即使捂住前面也沒有任何意義,背後的窟窿依然噴着血色的水柱,直到幾秒種後血柱纔開始變小,而蘇函也是臉色蒼白的躺倒在地上,剛纔刀插在胸口雖然內在不斷流血但至少那沒有血槽的指揮刀也起到了不少止血的作用,加上用拳氣硬撐還是能夠行動的。
現在因爲拔出指揮刀而失血過多,在心臟的傷口和血液恢復之前,蘇函都要持續這種脫力的狀況,不,不止是這樣。
眼前越來越黑,因爲失血導致供氧不足,思維也開始陷入沉寂,隨着蘇函身下的血跡越發擴散,蘇函也閉上了眼睛。
如今蘇函的這種大量失血心臟停止的狀況,在醫學上已經可以判斷爲死亡了,不過,並不用太過擔心,只需要十分鐘左右,蓬萊藥的作用就能有將心臟的破口補好,血液也能夠再次生成,這還是因爲蘇函體質太過強壯的原因。
現在,就當睡一覺吧……
……
……
……
“嗯……”腦袋脹痛,發暈,即使是短時間的缺氧,其難受程度也在宿醉之上,艱難的撐開眼皮,眼前一片昏花根本執行不了收集信息的任務,體感逐漸迴歸身體,首先涌上來的是渴這一種感覺,隨後,便是後腦的一片柔軟。
“醒了麼?”
“水……”聲音無比的嘶啞,人體的求生機能已經將體內能用的水都拿去造血了,現在蘇函嗓子如同燃燒了一般,發個聲都感到喉嚨無比的疼痛。
清冽冰涼的緩緩流入口中,乾涸的喉嚨在瞬間得到滋潤,仰頭向着水源處吸去希望能夠得到更多的水,但結果卻是牙齒磕碎了一片薄冰,水全都低落到了脖頸裡面。
“別那麼心急,會嗆到的。”額頭上傳來輕輕的壓力,同時傳來的,還有額頭皮膚處的柔軟感觸。
“艾斯……德斯……”經過了一段時間的適應,眼睛總算能夠朦朦朧朧的看清面前的臉型,或許都不需要看清,恢復的記憶告訴蘇函,這個島上除了他,只有艾斯德斯一個活人。
“沒有趁機殺了我麼?”
“你剛纔不是也放過我了麼?而且,對於諾言,我還是很注重的。”
掙扎着想要撐起身子,卻被艾斯德斯按了下來,只好保持着躺在她大腿上的姿勢。
“再休息一下吧。”
“……”
皺着眉頭,蘇函看着面前這個笑得無比溫柔的女子,以及她脖頸處還清晰可見的五個指印……
這真的是艾斯德斯?她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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