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皇上走進他,想訓斥一番,但在看到他滿頭的白髮時,皇上震驚了,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牀上的閒庭,這是怎麼回事兒?
“皇上,師傅爲了救太子,耗盡了真氣,頭髮也就變白了。”一青見此,走到牀頭,看着牀上的師傅,心疼道。
聽到一青的話,再看到牀上的夜閒庭,就算是皇上再怎麼想,也沒想到會是這般的結局,怎麼會?怎麼會是這樣?
“快,傳太醫,傳李太醫。”這一刻,皇上有些慌了,對身邊的小合子喊道。看着牀上的夜閒庭,皇上想到了遊鸞,妹妹,這叫朕怎麼跟妹妹交代啊?她這一家子爲了朕,爲了大唐,付出了太多太多了,而朕爲他們又做過些什麼?
牀上的夜閒庭雖然聽到了皇上的話,想阻止皇上傳太醫,但卻沒有一絲力氣,爲此,夜閒庭也就隨他去了,慢慢閉上眼睛,自己真的好累好累……
窗外的天還是那般的豔陽天,大大的太陽暖暖的照射着大地,似乎這地上發生的一切與他們無關,又或者想將這地上的混沌給連根除去。
春芳居。
“二位爺,小女子花魁見過二位公子,不知二位公子想聽什麼曲子?”只見一身着青色衣衫的女子,頭上僅着一隻步搖,欠了欠身子。
見到來人,花嫁可是沒心思欣賞,滿眼憤怒的看着身邊一臉笑意的絕塵,怎麼從前就沒發覺這個冰塊臉兒好這口?
“花魁姑娘,想必媽媽叫你來,也應該告訴你,我們的真實身份了?”絕塵看着那雖是花容月貌,卻一臉愁容的女子問道。
只見花魁微微點了點頭道:“是,張媽媽已經將二位公子的身份告訴小女子了。”
“恩,好,既然這樣,那本閣主也就不拐彎抹角了,今日一早前來,我們是專爲小宮主而來。”
“小宮主?”
“是,想必你也應該知道我九黎宮的宮主早在十年前便得有一位小宮主,今年已經十歲了,喚名淥水。只是昨天廟會上被人拐走,因此……”絕塵的話還沒說完,便聽到花魁說道:“因此公子想讓花魁爲公子尋得小宮主,而且公子還懷疑小宮主就在這春芳居里,並且還是擄人的正是張媽媽。”
什麼?聽到她的這番話,原先滿臉不悅的花嫁也驚奇地看着她,好一個聰慧的女子。
“是,姑娘真是聰明,不知姑娘可有良策?”絕塵見此,也便直接說道。
只見花魁想了一會兒,說道:“若是我救出了小宮主,我有一個條件。”
“若是你救出了小宮主,從那一刻開始,這春芳居的居士就是你。”絕塵像是知道她想些什麼似的。
見心思被人猜到,花魁先是驚訝,不過也很快恢復過來:“好,三日,三日之後,公子再來這春芳居,到時候小女子一定會還給公子一個健健康康、活潑依舊的小宮主。”
微風拂過湖面,將那平靜的湖面掀起一陣漣漪,惹得湖裡的魚兒們左右逃竄,不過看上去確實像那可愛的小魚兒正與微風戲耍呢!
春風居。
“我不要,我不要,這個不好吃,你看看這盤菜,看上就像是燒糊了似的,這些菜加起來都比不上花叔叔做的一根菜葉。”只見小淥水正坐在桌邊,擺擺手,一臉嫌棄的看着桌上的那些很是
精緻的菜式。
“哎,你。”一身穿水藍色衣衫的女子聽到這話,氣得氣不打一處來,一屁股坐了下去:“啪”的一聲拍打着桌面,氣沖沖地說道:“你這個臭丫頭,你還真當你是個寶兒了啊!這前前後後一共換了七座菜餚了,就算是再怎麼講究的人兒也應該滿足了,可你,你竟然不知足,嫌這兒嫌那兒的,我看你是故意找麻煩,找打,是吧?”女子衝着門外喊了一聲:“來人。”話音一落,就見兩個膀圓肩寬的大漢推門而入。
“你們兩個給我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臭丫頭,告訴她什麼叫規矩,什麼叫見好就收。”
一般的人見到這樣的場景都會被驚嚇住,而淥水仍是晃着小腿,一副淡定的模樣,指着桌上的菜餚,嫌棄道:“這碟菜,雖然看上去還可以,但是由於廚子燜的時間太久,導致豆角都已經悶壞了,根本就沒有豆角的韌勁兒,而且還缺了色澤,不好吃也不好看;在看看這盤菜,看上就見像是一坨一坨的,就像那什麼什麼似的;還有這盤,整個菜就只剩下色澤了,鮮紅的啊,真是難得啊,這牛肉上竟還有血絲滲出,嘖嘖嘖,其它的我就不說了,你說說這樣的菜能吃嗎?”
藍衫女子什麼時候見過一個小丫頭能有這樣的淡定,不敢相信的看着淥水,氣得手指直髮抖:“你……你……你……你們給我好好教訓她。”
兩個壯漢一步一步向淥水走去,不過淥水仍是沒有害怕,笑嘻嘻的看着兩個壯漢,就像是在看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慢着。”突然,門被推開了,一身白衣的女子戴着面紗,頭上還是插着一隻步搖,隨着步搖的晃動,白衣女子走到淥水身邊,看着那可愛的小臉,面紗下的嘴角微微上揚,沒想到小宮主小小年紀就長得如此水靈,照着模樣,長大之後估計也會是個大美人,低下身子摸了摸她的小臉,看了看桌上的菜餚,笑道:“真是難吃,光是品相就是如此的難吃,要是下肚的話,估計也會更難吃。”
“恩,漂亮姐姐,你不知道這些菜看的我都想吐,一點兒都沒有花叔叔做的好吃。”淥水看着面前的女子,覺得她有種孃的味道,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反正就是不討厭她。
聽到她的話,白衣女子看了看她,笑道:“那你願不願意跟姐姐走,去姐姐那吃些好吃的。”
“好啊,好啊。”聽到有好吃的,淥水開心的蹦了下來,抓住白衣女子的手,糯糯的說道。
見此,白衣女子牽着她的手向外走去,就在走到門口的時候,被一雙嬌手攔住:“喲,這不是高高在上的花魁姑娘嗎?怎麼?什麼事兒都不問的花魁姑娘什麼時候會問這種小事兒啊?再說了,媽媽已經說了,讓這個臭丫頭跟着我,由我來調教她。”
花魁斜眼看了看藍衣女子,嘴角掛上譏笑道:“藍妹妹,怎麼?我要個人還要經過媽媽的同意嗎?恩?”
“你!”
身旁的淥水看着這鬥嘴的二人,心裡暗暗想到:難道這個白衣姐姐不是一般的人?就連這兒的頭頭都怕她?
花魁看都沒看她,直接拉着淥水便出去了。藍衣女子看着她們離開的背影,指着她們的背影罵道:“好你個花魁,你別以爲是叫花魁,你就真是花魁了,今年的花魁比賽,我一定會把你比下去,我要讓你嚐嚐被人踐踏在腳下的滋味。”
聽到她的話,花魁停下腳步,斜眼看了一眼身後的藍衣女子,嘴角一陣譏笑:“好,我等着你。”
說完,花魁便牽着淥水回了屋子,將她放到椅子上,看到她臉上的灰塵,用手擦了擦,對門外說道:“去,準備浴湯,一會兒小姑娘要沐浴。”
“是。”門外傳來一陣恭敬的聲音。
淥水就這麼看着這個白衣姐姐,總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她,可就是不知道是在哪兒?而且,爲什麼在她身上會感覺到孃的味道呢?她又不是娘!
“白衣姐姐,我是不是見過你啊?”
聽到聲音,花魁驚奇地擡起頭,看着那雙靈動的眼睛,嘴角微微一笑,摘下面紗,看着她笑道:“我是不是長得像你認識的一個人?”
淥水瞪大眼睛,看着花魁,越看越覺得像,可就是不知道像誰,不過也不是長得像,而是味道,是味道,就像是每種食物有它特有的味道一般。皺着小眉頭,嘟着小嘴,左看看右看看,最後搖搖頭道:“不是,不是,你長的不像,但我就覺得我見過你。”
見此,花魁低下頭,嘴角微微一笑,心想:不愧是二小姐與四公子的結晶,僅憑感覺就能斷定一個人。要不是在西域的時候遇到一位世外高人,教了自己一個易容術,不然肯定能被這個機靈鬼認出來。
“姑娘,浴湯已經準備好了。”就在這時,一個丫鬟躬身走了進來。
“恩,好。”花魁姑娘站起身來,將淥水抱在懷裡:“我們去沐浴,可好?”
一聽到沐浴,淥水便覺得身上已經開始癢癢了,昨天晚上竟然沒有洗澡,感覺自己身上都要餿了:“恩,好好,淥水喜歡沐浴。”
見她這幅模樣,花魁的嘴角一笑,這個丫頭還是沒變,雖聽大公子說她先前中了毒,不過這絲毫沒改變她的心性。
這一幕被站在對面的張媽媽與方纔的藍衣女子看得是清清楚楚,只見那藍衣女子指着對面的門,說道:“媽媽,您都看到了吧,這個花魁真是太不把您放在眼裡了,她竟然私自將那個臭丫頭給接進房了,這可是春芳居的大忌啊!這個丫頭本來應該是跟着我的,媽媽,您可得爲女兒做主啊!”
只見張媽媽看着那緊閉的房門,眉頭微微蹙起,耳邊聽到藍衣說的話,心裡更是堅定,原本想着將這個金疙瘩交給花魁帶,就能再出另一個花魁。可就怕她不樂意,這下可好了,她自個兒主動去帶,那還省了不少的麻煩:“好了,好了,你也就別抱怨了,就憑你那的兩把刷子,你還想有什麼用處。”
“媽媽,你……”藍衣女子不敢相信的看着媽媽。
張媽媽轉過頭來,看着她,義正言辭的說道:“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方纔與花魁說了什麼,就憑你也想成爲花魁?哼,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長的什麼樣子,你知不知道爲什麼花魁整日都帶着面紗?”張媽媽一步步踱近,藍衣女子一步步後退。
張媽媽見她一臉的驚訝,接着說道:“我告訴你這是爲什麼,這是因爲花魁的容貌是你這輩子都不能比上的,那可是沉魚之容,閉月之貌,賽過西施貂蟬,而且花魁的才情,你更是這輩子都趕不上的,所以我勸你還是省些力氣,在其它方面上下功夫,別做無用功。”說完,張媽媽看了一眼她便一扭腰肢,走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