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神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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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滿臉汗水,大叫道:“奶奶,您怎麼了?”

老嫗雙眼發直,白多黑少,氣息已經變得十分的虛弱了。

陸凡豁然起身,雙掌仙輝籠罩,將一股仙力注入到老嫗的身體中,老嫗的身體慢慢回暖,眸子轉動了一下,恢復了絲絲人氣,氣若游絲的說:“嫣然,奶奶的大限將至,這是人一輩子的生老病死,叫陸凡不要再爲我耗費真元了,趁着我還有一口氣在,我便將着天河村的來歷告訴你們。陸凡你過來。”

陸凡撤開手掌,老嫗打了一個咯,嫣然輕輕的拍着老嫗的背脊,好不容易緩過神來,陸凡拉着陸凡的手,雙眼充滿了悲苦與期待,道:“陸凡,我即將離開人世,但是老婆子我要拜託你一件事,就是幫我好好的照顧嫣然,不要欺負她拋棄她,好嗎?”

陸凡臉上一陣踟躕,老嫗臉上露出一絲寂寥,苦笑道:“罷了,陸凡啊,你就幫我讓嫣然好好的活着就好了,其他的我就不奢求了。”

陸凡眼眶溼潤點點頭,道:“老婆婆我答應你就是了。”

老嫗展顏一笑道:“謝謝!”

老嫗眼皮子沉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道:“天河村,之所以叫天河村,那是天河從虛空中落下來形成的。”

在很久很久以前,天河沿着宇宙的軌跡運行着,上空有青龍守護着,一切都還算是平穩安寧,可是有一天一道光芒從虛空中墜落下來,砸在了青龍七宿的心脈星上,一股磅礴的力量釋放出來,心脈星便墜落了下來,以至於現在的青龍七宿暗淡無光。經年累月,經歷滄桑變化,在心脈星隕落的地方逐漸有了生命,甚至出現一片汪洋大海,而且人們代代相傳大海中住着神明。居住在天河村的村民們,每十年祭拜海神都會選擇年輕貌美的女子,作爲海神的媳婦給拋下大海中。

到了如今,天河村已經找不出一個漂亮的女孩子了,大家都在爲這是發愁,卻無意中發現了嫣然的存在,村長李隆便不依不撓的要求將嫣然獻祭給海神,但是嫣然不能獻祭給海神,因爲嫣然有她自己的使命,再說了嫣然也不是天河村的人。

嫣然撲倒在老嫗的懷裡哭泣道:“奶奶,我從小在天河村長大,怎麼不是天河村的人呢?”

老嫗搖搖頭道:“不是的。那年我也不過才十八歲的時候,我淘氣貪玩跑到視爲禁地的後山,在一顆繁茂大樹下發現一道光芒,當我走過去的發現一顆閃着光芒的神果,等待光芒散盡的時候,便撿到了你,那個時候你的身體血紅,身體中似乎有可怕的生物在蠕動,當時天氣寒冷怕你受寒,我便將你抱回了家中,一直以來,我都是讓你夜間出來,爲的便是別人說閒話,可是讓我吃驚的是你一直長不大,幾十年下來,也就一個年芳十八的年紀,關於你的身世,可能跟那個古老的傳說有關,撞擊在天河上並非隕石,而是一具龐大的身軀,至於是誰的身軀,再也沒有任何的辦法知道了,但是在撿到你的那棵大樹上,時常閃耀着晶瑩的光芒,而且世代的天河村村民,都會朝着大樹膜拜,聆聽大樹在風中搖曳的聲音。”

老嫗伸出乾枯的手指,指着大樹的方向,道:“你們仔細聽,大樹在風中搖動,發出碎銀撞擊的嘩嘩聲,如同大道在吟唱一般,是不是很好聽?”

陸凡、柳月、魂皇仔細一聽,心中一驚,那是大道碎片在風中摩擦的聲音,交融又分開的大道哀鳴之聲,難道那棵大樹是神樹不成?

老嫗繼續說:“那天大樹居然釋放出一道金光來,打亂了獻祭儀式,也就是陸凡出現的時候。我的老命可以不要,再三請求陸凡便是這個原因。”

柳月、魂皇、嫣然以及老嫗都看向陸凡,陸凡緩緩站了起來,道:“我曾一個廢材,哪裡能夠承受如此許多。”

老嫗眯縫着老眼,用盡最後的力氣道:“那是上天選擇了你,你必須揹負起時代的責任。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然,乃是亙古不變的道理,陸凡啊!” 老嫗伸出乾枯的手,抓住陸凡的肩膀,雙眼凝視着陸凡,便溘然長逝了,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一絲安詳的笑容。

嫣然滿臉淚水,哭的很傷心。

陸凡掙脫老嫗的手,安慰道:“嫣然,節哀順變吧,人總有一死,但願源源長河中,讓老奶奶瞑目。”

嫣然終歸難以釋懷,哭的跟一個淚人一般,淚水滴落在奶奶的屍體上,奶奶的屍體居然閃耀着光芒,最後化作漫天光點,朝着大樹的方向飛去了,聲聲道鳴響起,空氣中出現一片祥和,好像是在爲老嫗歌功頌德一般。

大樹神光一閃而沒,一切恢復平靜的時候,陸凡道:“嫣然你看奶奶化作大樹的一部分,在日月守護着你呢,奶奶與天地同在,你永遠也不會孤獨的。而且我也會陪着你,直到你終老的。”

嫣然聽了陸凡的話,“哇”的一聲哭開了,比之前老嫗去世的時候,哭的還要傷心,縱使陸凡長袖善舞,一步百計也哄不好嫣然。陸凡顯得左支右絀,忙前忙後不得要領。

柳月一腳踢在陸凡的屁股上,喝道:“滾開,你個不長眼的東西,人家女孩子想要什麼你都不知道,你不是答應了那個村長李隆答應娶人家姑娘的嗎,這會子拋到九霄雲外去了,是不是?”

魂皇擰着定海神針,撓了下頭上的猴毛,道:“也是啊,看那老嫗的表情,應該是陸凡你小子答應了老嫗什麼重要的事情,比如娶那個小女孩子。啊!不對,陸凡你小子、、、、、、”魂皇急了眼,用手指指着陸凡支吾了半天。

柳月反手一掌拍在魂皇的腦袋瓜子上,怒道:“死猴子給我滾開點,支支吾吾說些什麼不着邊際的話,小心我揍你!”魂皇委屈的的摸着腦袋,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心裡卻嘀咕道:“這些恥辱有朝一日,必定雙倍奉還。”

陸凡看了眼委屈的魂皇,道:“沒事最好不要去惹那個女人,她是一個瘋子!”

“哎喲!”陸凡的耳根一陣疼痛,柳月擰住陸凡的耳朵道:“你再說一個試試,別以爲本聖女對你有幾分意思,便胡說八道一同,告訴你們,本聖女不介意你多娶幾個,但是我一定要你到萬龍窟走上一遭,這是你的宿命,沒人可以逆天奪命的。”

陸凡一個勁兒叫“疼”,柳月鬆開手,道:“你們兩個最好給我乖點了,帶上嫣然我們帶後山上去,我倒要看看,那到底是一棵怎麼的神樹,居然能夠孕育出聖靈來。”

陸凡、魂皇大驚,異口同聲道:“聖靈?”

柳月鄙夷道:“怎麼還沒有覺察出來,嫣然的身體便是聖靈,幾千萬年纔出現的聖靈之體,比起什麼靈胎,太玄荒體什麼的東西,那不知道要強哪裡去了。也不知道你哪裡好,被這麼多人寵着,居然還不知好歹,尋死覓活的,告訴你陸凡你這輩子都逃不出本聖女的手掌心。”

嫣然弱弱的說了一句:“柳月姐姐,你別欺負陸凡好不好?”

柳月秀美一皺,玉掌高高舉起,看着嫣然嬌美臉頰,微微一笑道:“好的!”柳月手掌中射出一道光芒,“啪”的一聲打在魂皇的臉上,柳月哼哼唧唧道:“這個可以欺負吧!”

魂皇應聲摔倒在地上,嘴角流出一絲血痕。魂皇腮幫子鼓脹,從地上躍起,揮舞着定海神針打向柳月。柳月眸子中閃過一道精光,陸凡立即雙手抱住魂皇,道:“小不忍則亂大謀,退一步海闊天空。”

魂皇用力掙開陸凡,定海神針一棒落下,卻打在了岩石上,魂皇一腳踩在陸凡的臉上,怒道:“陸凡你給老子讓開,那個臭聖女,老子纔不賣她的帳,幾次三番的侮辱我,本皇還是她的叔叔輩呢?”

陸凡支吾半天,雙手用力抱住魂皇的雙腳,道:“忍一時風平浪靜啊,現在人家比你強大的多,何必雞蛋碰石頭呢?”

魂皇一個勁兒罵道:“滾開,滾開、、、、、、”魂皇實在沒有力氣了,哀求道:“陸凡,老子不去惹她了就是了,你放開我吧,你勒的我的腳都麻木了。”

陸凡這才鬆開了魂皇,柳月踢了踢陸凡道:“死了沒有,走了!”

陸凡大喘一口氣,道:“還活着呢?”

陸凡與魂皇相互攙扶着爬了起來,跟在柳月與嫣然的身後。

後山是一塊仙境般的地方,各種各樣的奇珍異草,散發出道道光芒,絲絲靈氣蔓延在空氣中,伴隨着陣陣茶香,鑽入衆人的鼻孔中。月光皎潔,淡淡的清輝灑下,顯得更加的神秘。

陸凡突兀的說了一句:“這裡我似乎來過?”

柳月笑道:“陸凡你還真會蹬鼻子上臉啊,別說是你了,就是魂皇那隻猴子也未必來過,你那棵樹。”柳月手指着後山上的那棵大樹,樹葉光華,如同天上的繁星一般,一股股神秘的力量交織在大樹的周圍,很顯然大樹所在的時空是扭曲的,但是那棵大樹卻實實在在的存在,而且生長茂盛,似乎山中有着無窮的靈力一般。

陸凡一步邁出,一股無形的威壓穿透過來,陸凡雙腿發抖,忍不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不僅陸凡如此就是魂皇與柳月也忍不住跪了下來,那種俯瞰蒼生的力量,令人戰慄。

嫣然想要將陸凡等人扶起來的時候,一道光芒從大樹中射出,將嫣然吞噬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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