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魏銘言就住院了,這是用腳趾頭想都能想明白的事情,張小凡將魏銘言打進醫院的。
“張小凡,我們之前確實有不愉快,我道歉!”
楚陽倒是比較識時務。
張小凡滿不在乎道:“隨口一說而已,白老師,就這事情啊,說完我要進去上課了。”
“去吧。”
白曉蓮心情很好,也不在乎張小凡的口無遮攔,笑道:“那你去吧,我也去跟爺爺說一下,他還沒接到消息呢。”
一時之間張小凡走了,白曉蓮也走了,只剩下楚陽一個人賊尷尬。
他最後無奈苦笑一聲,得,要是張小凡真跟白曉蓮有關係,他這份感情註定要藏在心裡一輩子,一點說的機會都沒有。
張小凡回去上課,白曉蓮去找白校長,白校長絲毫不感覺意外。
張小凡是什麼人,高考成績高出總分數線五分的人啊,特別是理科,簡直就是逆天,他找張小凡,就想着張小凡能拿滿分的。
一天很快過去,張小凡奧數競賽滿分的消息也不脛而走,學校論壇都已經出了兩篇帖子,就是寫着張小凡在奧數競賽雙科狀元,帖子有的還算符合事實,有的已經誇大其詞,將張小凡誇成了神仙人物。
可以說一天之內,張小凡赫然成了全校的榜樣跟英雄。
傍晚,李紫琪給張小凡打電話,恭賀張小凡雙科狀元,說她寢室幾個女生都特崇拜張小凡。
張小凡跟李紫琪泡了半個多小時電話粥,本來還能打一會兒,可一個電話無休無止的轟炸張小凡手機,害的張小凡只能去接聽。
“喂,誰啊?你特麼有沒有道德心,能不能不這麼煩人,打擾別人跟媳婦聊天?”張小凡上來就破口大罵。
實在是太沒素質了這孫子。
就沒見過這麼沒素質的一個人,打個電話能如此無休止的紅咋嗎?
電話那頭是胡爺的聲音,“小凡啊,知道這麼晚打擾你不對勁,是我不地道,可出事情了。”
“胡爺?”
張小凡還真沒想到這沒有素質的孫子居然是胡爺。
“是我!”
胡爺笑道:“小凡,情況實在是不容樂觀,要不然我也不會急不可待的非要聯繫你,這麼說,今晚有人要來我這裡行刺。”
張小凡覺得胡爺這句話說的跟放屁差不多。
你既然都知道有人要行刺,趕緊將高手都聚攏過來,還在這裡跟自己廢話個什麼勁兒。
“那你的人佈置起來,讓對方自投羅網好了。”張小凡不客氣道。
胡爺乾笑道:“要是我自己,恐怕還真沒這麼緊張,畢竟我手下也有秘密力量的,不是雷老虎,是其他的力量,京都這幾家能夠站穩腳跟,都是有着自己的底牌,可這關係到我女兒,我還是很擔心。”
“並且我女兒的房間,我派任何人過去都不合適,都要被她趕出來。”
“你試過?”
張小凡問道。
“當然,雷老虎都被踹出來了,所以我還想要請你來,你畢竟是她同學,也許可以在她房間幫我看一下,以防殺手潛入。”
“你還沒步入社會,更不是跟我一樣在灰色邊緣討生活,自然就不清楚那些殺手有多恐怖。”
“所以你過來幫我。”
胡爺說話的笑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凝重。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張小凡雖然沒有拿人錢財,可答應別人的事情,他是一定要做到的。
“我明白了,我這就打車過去,不過胡爺,你怎麼得到消息的?”
張小凡問出心裡最後一個疑問。
雷老虎帶人出去找了這麼久沒有一點消息,胡爺居然能夠得到消息有人要刺殺他女兒。
“雷老虎死了!”
胡爺聲音很大,幾乎是吼出來的,“這是雷老虎臨死之前給我最後一條消息,他沒說今晚,但說了,就這幾天,我想今晚最有可能!”
張小凡一時之間無言以對,更不知道該說什麼,胡爺已經掛斷電話。
……
十五年前。
胡爺意氣風發從國外回來華夏,他那時候可不是現在這副消瘦模樣,而是一個意氣風發,俊朗豪氣的三十多歲男人。
他當年走投無路被迫從華夏逃到米國,這一次他得到了米切爾家族的支持,或者說是那個女人的支持,他要捲土重來。
跟雷老虎相遇是個偶然,也是奠定了胡爺這麼一個有雄心壯志男人崛起道路的基石。
那是一個雨夜,胡爺剛拿下北城三個區的地盤,出去跟人談發展,喝了很多酒的路上被雷老虎截住。
胡爺身後跟了兩輛車,但他卻一個人一把砍刀從車上下來,讓手底下的人都不要動。
那時候的胡爺意氣風發,雄心壯志跟豪氣都達到了頂點,他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他覺得能夠一刀砍死攔路的傢伙。
那一夜胡爺身上中了三十七刀,雷老虎身上四十五刀,沒有致命傷,胡爺卻讓人也將雷老虎送去醫院。
從此雷老虎就是胡爺手底下的一頭猛虎。
諾大的京都,都知道胡爺手下有一頭猛虎,豪哥麾下有一員智將,兩個人的崛起似曾相識,卻也截然不同,因爲那頭老虎會殺的敵人膽寒,而豪哥的智將能陰的人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可很少有人知道,瘦小的胡爺其實是比雷老虎更猛的一頭老虎,知道豪哥手裡也是有三十六把飛刀,所向披靡。
梟雄之所以是梟雄,手底下有能人強將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他們本身就有過人之處。
類如竹葉青,胭脂紅,讓男人神魂顛倒,又愛又怕,人只知道竹葉青背後站着兩個實力不輸給雷老虎的男人,卻很少有人知道,那個尤物殺起人來,能讓京都三虎鬥膽寒。
今晚輝煌夜總會不營業,從大門口到頂層胡爺的豪華套房,全部掛着白綢,胡爺放下電話,前一秒還能跟張小凡嘻嘻哈哈的一張臉已經陰沉如水,一把刀橫在身邊,身穿黑褐色西裝,不打領帶,襯衫釦子解開三顆,就那麼坐在輝煌夜總會大堂的樓梯上,一人一刀,渾然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