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6日一早，陸安開車去了湘南衛視電視臺。
這都回家了，怎麼着也得專程去拜訪一下叔伯們不是。
陸安每次回家的時候，都會去一些關係親近的叔伯家走走，美其名曰，多走動走動關係，以後畢了業了好找工作！
這話，說出來也得有人信吧？
還真有人信，那誰呂涼和肖名秋就信，因爲，這人吧，總是更加願意相信美好的事情。
說是拜訪，實則就是去……告個小狀，再順手皮走一些東西。
咳~
所以吧，呂涼和肖名秋每次都天真的希望，陸安真的是去走動走動關係而不是去打小報告的。
畢竟，都是在外面不羈放縱愛自由，一生划船不靠漿，靠浪的人，小把柄不要太多。
……
湘南衛視臺長辦公室，呂文煥這會正在澆花，臺長辦公室外面的小辦公室中，臺長秘書兼助理的小李坐在辦公椅上，看似伏案奮筆，實則耳目靈聰。
陸安從走廊過過來，他立馬就看到了，連忙起身相迎，他也算是多次見過陸安來臺長辦公室找呂文煥了，早就臉熟得很。
戴着黑框眼鏡，西裝革履，一絲不苟文質彬彬的小李看着陸安微笑的問道，“陸少，來找臺長呢？”
陸安淡笑道，“李秘書，呂伯伯這會忙嗎？”
“不忙不忙，請進。”說着話，李秘書幫陸安敲了敲臺長辦公室的門，向裡面說道，“臺長，陸少來了。”
一進門，陸安滿臉堆笑道，“呂伯伯好，呦，您又年輕了，嘿，這花長得真好……”
在後頭聽見陸安說話的李秘書心中嘀咕，嚯，陸少每次來臺長這，嘴皮子可真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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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李導工作室會議室中，還是昨天那些人坐在會議室裡，商議播放權出售的相關事宜。
依然是李導當先開口，“怎麼樣？有沒有哪家省衛視有具體的意向？”
昨天下午廣電審覈部同意這部10來年首次涉及反腐反貪的電視劇過審上映後，李導工作室的員工就在確認有過意向購買首播權的省級衛視。
李導的話音剛落，下首一人回答，“李導，我們拍攝的時候專程來過好幾回的湘南衛視那邊還在猶豫，沒下最後的決心，我估摸着是覺得開價太高。”
“湘南衛視誠意是有的，我們的劇開的價也不算高，55集打包價3億人民幣。”
另一人接過話頭道，這裡的打包價是指包括網絡播放權在內的所有播放權全部售出。
人民的名義這部劇與陸安所知道的不一樣的地方在於湘南衛視沒有在殺青前直接買下播出權，另一個不一樣的地方是價格的不同。
這時，會議室又有一人開口，“可惜中央臺對電視劇的劇集長度有要求，要不然就算價格低一點，賣給中央臺也無妨。”
討論來去，都沒有什麼結果，包括湘南、蘇省衛視在內的在拍攝過程中就去探過班的衛視，在殺青後都沒有後文了。
哪怕是已經過了審，可以直接上映，這些衛視對於收視率依然不是特別看好。
哪怕廣電的審覈意見上附帶着批了八個大字，“大氣磅礴，石破天驚！”
……
“小安，這次回家準備待多久，大三快要實習了吧？”呂文煥停下了手中澆花的活計，笑眯眯的回頭看着陸安說道。
呂文煥着商務西裝，戴着無框黑邊眼鏡，笑起來臉上有淺酒窩，五十來歲，身材略有點發福，對陸安很和氣。
陸安麻溜的回答，“下個月初就回學校考試，考試結束後學校就要我們自己去找單位實習。”
“今天來呂伯伯這裡，又看上了什麼東西，說吧，反正都給你。”呂文煥走到飲水機旁的茶几，親自給陸安泡了杯茶。
“瞧您說的，我是那樣的人嗎，我今天就是專程來看呂伯伯的，您看，我連東西都沒拿。”陸安這話說的那叫一個……
臭不要臉。
呂文煥晲了眼陸安，“呦，看來盯上了好東西。”
陸安臉就垮了，“真沒有！我就是專程來看看您，順便聆聽您的教誨。”
如果臉上的表情稍微不那麼嬉皮笑臉的話，這句話說出來還有點說服力……
呂文煥坐在陸安對面，看着陸安嬉皮笑臉的樣，沒好氣的道，“行了，別打馬虎眼，你回家這幾天乾的事我也聽說了，這小半年長本事了，說動你那黑鍋爸去言家耀武揚威了？”
在言家發生的事情呂文煥也不清楚具體細節，但，陸一元去了言家，言平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自欺欺人的事情，呂文煥還是聽說了的，所以纔有這麼一說。
陸一元的黑鍋屬性在星城的高端圈子裡也是出了名的，一直就只有陸安去別家告狀的份，別家孩子去陸家告狀，陸一元總是溫厚的說，好的，知道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
“哪有！”
陸安連忙否決，不過也沒多說在言家發生的事情。
未來老丈人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呂文煥也沒一直揪着這個話題不放，說到底，這也只是言、陸兩家的兒女私事，他呂文煥頂天也就是個外人罷了。
呂文煥笑眯眯的看着陸安，“這茶也喝了，恭維話也說完了，說說吧，除了來看呂伯伯還有沒有別的…小事？”
陸安連連擺手，“我今天就是來看看呂伯伯的，真沒別的大事，只是一點小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那就說說你的小事吧。”呂文煥做了個手勢，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坐姿。
以往陸安來他的臺長辦公室，都是皮東西，頂多順帶說幾句呂涼忒壞了，在外面胡天胡地的，呂伯伯快管管他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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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剛過完年不久，陸安嘴上說着，呂伯伯，來給您拜個晚年，轉頭走的時候，就踅摸走了一瓶上好的特供茅臺，拿走還不打緊，嘴上還說，嗨呀，呂伯伯，您身體不好，酒我幫您處理了。
這回來口風就不是那麼回事，呂文煥也很想聽聽陸安到底想要做什麼。
關係網，自古以來就有，呂文煥雖然不至於徇私舞弊，但在同等情況，天平傾斜給知根知底的陸安，那也沒什麼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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