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的心，微微顫抖。
嘴上心裡經常涼涼掛在嘴邊，真涼起來的時候，是那麼的迅速和突然，完全措手不及。
窗外，那些風兒轉着一片一片的落葉，悠悠揚揚的左右飄着。
天涼，好個秋。
10月30日，在過了霜降之後，京都正式入秋。
陸安雖然站如鬆，但餘光其實很駁雜的，悄摸的掃過了六個女人。
直到現在，這些女人都沒有說點什麼理應說的話。
比如，理所當然的質問？
再比如，理所當然的彙報？
一二三就算了，連我的助理倆都這麼硬氣了嗎？工資還想不想要了？信不信扣錢啊喂！該彙報的工作呢？
咋就讓一些不是本公司的外人摻和了進來？
啊？！
還有沒有點逼數了？
……
言妍跟陸謎熟悉以後，抱着陸謎起身，上上下下打量了用標準站姿直挺挺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陸安，餘有微笑，“陸安，站着不累嗎，坐下說話。”
陸安下意識的點頭坐下，坐如鐘。
連小陸謎都想問一句，陸總大佬，你都習慣了的大佬坐姿去哪了？
您大佬可是都敢跟呂總皮來皮去的人，您大佬可是跟誰吃飯往那一坐就知道這是大佬的人。
咋這麼正襟危坐了？
不是老說人陳一發在家陳一龍，出門陳一慫，你呢？你特麼在自己家的時候，那慫的，都沒臉看了！
陸安現在心裡的彈幕是這樣的……
涼了啊，涼了，有沒有煙，涼涼，點根菸的話會不會更自然？藥丸，點菸的時候手會不會哆嗦？媽的智障，腳有點麻了，抖一下？
言妍噗嗤一下沒繃住，笑嗨了，“陸安，你真可愛。”
言妍笑完以後，整個客廳彷彿一下就有了生氣。
那邊一二三四五個忙活着的女人，端茶倒水的操作賊順暢整齊。
言妍抱着陸謎貼靠着坐在陸安身邊，問道，“陸安，你剛纔是不是在想……”
陸安連忙擺手，迅速道，“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啊！”
“我還沒說呢！”言妍嬌嗔的翻了個白眼。
陸安慌忙道，“誒（ei），你說你說。”
言妍捏了捏小陸謎的臉，“算了，不逗你啦；事情是這樣的，因爲芭莎慈善的事情，林羽讓我來一趟京都，我就來了。”
一句簡單的話裡面有多少重意思，大概只有言妍心知肚明瞭。
陸安想了想，約莫算是恢復了正常思考能力，“這麼說，現在的輿論平和跟你、你們有關係？”
言妍點了點頭，“本來熱度就沒法一直持續。”
陸安嗯了聲，“我明白了。”
中午的時候，陸安也看到了幾個女人之間的和諧。
總的來說，就是一個心量寬廣，幾個用心‘討好’，皆大歡喜。
言妍將陸謎放下後，掐了下陸安的腰肉，壓低聲音道，“大官人穩坐釣魚臺，偷笑吧你就！”
這場沒有一絲半點硝煙的戰爭中，參戰的沒有輸贏，最大的贏家是被矇在鼓裡的陸安。
…………
…………
吃午飯的時候，陸安讓小陸謎幫忙升級了下人工智能初級，從初級一躍成爲中級，消耗的善意值僅爲500萬，升級成高級也不是不能夠，就是不夠善意值。
人工智能中級能夠調用的運算資源和運算能力以及主動思考都躍升了一個大的級別。
至少曾經需要十分鐘才反饋過來運算資源不足的結果，如今只花了一分鐘就反饋了結果。
這一次，人工智能中級通過公開的網絡資源整合出來的信息算是有點用處了，至少能有些白紙黑字的消息證明了。
因爲網絡是一個神奇的地方，任何一個元器件上流動過的所有的數據都會有一個痕跡的存在，理論上無法被邏輯抹除，只能物理抹除，也就是砸成碎片然後銷燬。①
人工智能初級的運算能力不足以將所有的痕跡過濾整合。
但人工智能中級沒這個缺點。
所以，人工智能中級在調用了藍洞資本幾個機房的資源外加一些‘公用’的運算資源，以優秀的運算能力整合出來了這些痕跡。
對陸安來說，已經足夠了……
午飯過後，陸安撥了個電話，這點小事情，當然不至於要麻煩到呂總這樣的大佬。
他只是給分管慈善、公益、文化的人撥了個電話，差不多跟白敬良平級的人，語氣間沒有過分的熱絡，自然也沒有過分的疏遠。
平等對話。
說實話，在京都這塊土地上，陸總大佬的面子要好使太多太多了。
對方聽到陸安自報家門，以及陸安說的事情後，基本上沒有多少的猶豫，“陸總，這個事情其實我們部門也有接到過相關的一些信息，但不足以直接封查，如果您提供的資料真實有效的話，我們就能辦事。”
末了沒忘記補充一句，“給我們一點點時間，我們會給陸總一個滿意的答覆。”
陸安笑着道，“感謝領導，資料已經給到貴部門了。”
“好咧。”
掛電話之前，陸安說了句，“有空的話，請領導賞臉一塊喝杯茶。”
那邊廂的聲音就多了點愉悅，“到時一定到一定到。”
陸安掛掉電話後，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六個女人，道，“應該沒什麼問題了，資料已經給過去了，等消息吧。”
這部分資料也有柳啱、付甜、林羽她們的貢獻，不完全是人工智能中級的功勞。
陸安雖然牌面大，但也不能直接空口白牙的讓人家領導下命令。
給個實打實的藉口這種事情，還是可以做一下的。
言妍就笑，“第一次見到陸總大佬的丰神俊朗，可迷死我了！”
後邊的難怪硬生生嚥了回去。
難怪會有這麼多小姑娘跟在陸總大佬的屁股後面~
…………
…………
下午四點二十五分，坐在自己辦公室的蘇芒接到了一通沒有備註的短信。
“好自爲之吧。”
短信上就只有五個字。
蘇芒卻愣了，這是什麼意思？
這兩天芭莎已經盡力低調了，因爲也是感受到了不一樣的壓力，大概也算是知道到底是誰在針對芭莎慈善了。
蘇芒已經記起了那個在芭莎慈善晚會上，被她擋住去路以及被她完全忽略的但是被楊密和迪麗熱芭簇擁的男人。
那個隨便說句話，就全是人民幣的頂層大佬。
別說她蘇芒，就算綁上芭莎背後的整個中字頭，在那個男人的眼裡，也是不值一提的。
蘇芒本能的回撥了個電話過去，聽到的是你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蘇芒自嘲的笑了聲，這就是所謂的幾分薄面嗎？
沒等蘇芒想太多，芭莎所在的樓層一羣人魚貫而入，帶了一張紙，出示在了蘇芒的眼前，“蘇女士，請馬上整理芭莎慈善相關的所有資料待查，謝謝合作。”
果斷是文明的，和諧的，公開的，公正的。
蘇芒算是知道那條短信的意思了，她沒打算做任何的掙扎。
那些曾經願意給幾分薄面的人都明哲保身了，她一個時尚主編而已，還能做點啥？
啥啥都做不了！
這羣人的素質非常高，條理很分明，有條不紊的將所有的事情處理得妥妥帖帖。
很快就收走了一堆資料，然後離去。
從頭到尾都沒有那種翻箱倒櫃的大折騰。
①：經歷過物理銷燬的場景，拿小錘錘直接砸，或者液壓泵~一般只有八一會這麼做，金融都是物理消磁什麼的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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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碗，砸？